赫然，只见道士那一双有着丝丝涟漪的眸子之中，似乎联通了命运的长河，揭开了一丝未来的迷雾，得见了那一丝丝辉耀万古，前所未有之煌煌大世之景的冰山一角。
“不可说，不可说……更不可见啊！”
道士呢喃自语，双眸之中却是各自有着一道血痕滴落血泪。
双目彻底毁了！
同时，瞬息白头。
……
城门口。
玉泽看着一路奔跑着，泪珠挥洒，满脸委屈的少女，眼珠子霎时就瞪圆了。
在他旁边的侍女雨汐有些好奇的问道：“少爷认识这位姑娘？”
“不认识！我与她素未谋面，雨汐你应当知道！”
玉泽摇摇头，但是嘴角的那一丝笑意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第631章 天机之道
回到悬练峰，张楚坤放置好米面粮油，便径直往山上赶去。
只是，还未等他走上五步，一道声音便在他的耳边响起。
“吾已知晓，自去练功吧！”
话音刚落之际，拜帖便自他身上飞出，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张楚坤恭恭敬敬的朝着山上行了一礼，旋即转身返回。
山上，小溪旁。
竹屋，青石。
周凡端坐其上，看着手中的拜帖。
念随心动之间，神念便已然看到了一位白发闭眼道士，两边眼角犹有血痕，似乎无法清除。
“天机之道。”
周凡眉头一挑，只是看到的第一眼，他便知道这道士为何如此了。
仙道囊括万一，除却寰宇诸天几大主流之外，还有一些需要付出巨大代价，才能修成的大道。
天机之道。
观天地之机，察命运之秘。
推演，占卜，在无尽变化之中寻求那不变的因素，得到确定的结果。
“道友之意，吾已知晓，只是是留是存，在她不在我！”
周凡端坐青石之上，似是自言自语，但却是在那白发道士耳边清晰响起。
“道君胸襟之广阔，我辈所不能及！”
话语间，那白发道士对着悬练峰行了一礼。
“远来是客，请！”
一道涟漪自虚空荡起，倏而，似是被什么恐怖巨力蹂躏，于电光火石之间，一条无形大道直通那白发道士脚下。
“道君亲邀，荣幸之至！”
白发道士踏上无形大道，瞬息之间，便已然来到了周凡的对面。
“藏鸿祯！”
与周凡对坐，白发道士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同时，心念也在打量着周凡。
他虽说因为窥探命运之机，以至双目永久失明。
但到了他这个层次，早就不再以肉眼观人。
从真实意义上来讲，他这是第一次见到周凡。
磅礴，浩瀚，宏大以及深不可测。
在他的心念之中，周凡便宛如那无垠广阔的苍穹青天。
而自己所能看的，仅仅只是自己理解范畴之内。
所见的，或许只是沧海一粟，在更遥远的天边，还有着无尽的穹天，无边无垠。
那，可能就是他毕生追求却无果的境界。
“道君，我此次来，是想请道君高抬贵手。”
藏鸿祯踌躇了片刻，还是说道。
“百年之后，来去自由！”
说完，周凡虚空伸手一点。
旋即，二十几幕场景浮现。
有起早贪黑，辛勤劳作；有流落街头，乞讨为生；有写字卖画，穷困潦倒……
这些场景里面的主人，皆是当初冒犯悬练峰的二十几位洞虚真君，被周凡擒下之后，封闭了法力、元神，成为了一个他们瞧不上眼的普通人。
藏鸿祯点点头，道：“这样也好，希望他们能明白道君的苦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