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陈萼不解道:“悟空,不是你梭使我儿与国主结为夫妻的么?”
自从陈萼掌握了紧箍咒之后,悟空小爆脾气改了,轻易不在陈萼面前呲牙咧嘴,也不再动辄掏棍子了,这时便强辩道:“师傅还要上西天取经哩,再说师傅的元阳之身在得成正果之前,哪里能破掉?”
陈萼摆摆手道:“我又没说不让他取经,今晚成婚,明日上路,哪里有耽搁?至于那元阳之身,我看就是个笑话,破了身难道就成不得佛了?菩萨曾布施过肉身,如来佛祖在上一元会,叫释迦牟尼,是有妻子的,不也是修成正果了么?”
悟空是知道厉害的。
凭心而论,小萼破不破身无所谓,好比结过婚的男人,就不能出家当和尚了?这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但金蝉子不能破身,十世元阳不能泄,泄了不是说不能修成正果,亦如释迦牟尼,破了身照样成佛,可见元阳不是成佛的决定因素,只是金蝉子专修元阳,破身等于破功,会非常麻烦。
可这话悟空不能说啊,他以为陈萼不知道厉害,纯属无心插柳柳成荫。
“哼!”
悟空哼了声:“只要不耽搁了取经就好!”
他已经打定主意,待得婚宴之时,留个假身在场,真身去南海向观音求救,只要把观音请来,谁都翻不了天。
陈萼也是冷冷一笑,悟空的伎俩,来来回回就那两招,吴承恩老大人早把他给捉透了,全中国人都知道他的手段,无非是拨根猴毛留下来以假乱真,真身则遁出去搬救兵,就这还想来蒙老子?于是向温娇道:“娘子,小萼成亲是大事,不容任何人干扰,请娘子出手!”
“嗯!”
温娇明白陈萼的意思,取出凤首焦尾琴,一指拨下!
“叮咚!”
伴着琴声,悟空面色大变,就觉身子一定,昏昏欲睡,这虽然只是道则,奈何不了他,只能对他造成片刻的影响,可紧接着,精神一阵恍惚,那琴音冲击在身上,奥义的影响来了,让他接连后退了好几步,恍惚还未恢复,就浑身麻痹、魂魄似要被勾出来。
这可是公理,宇宙的至理,悟空一个小小的太乙散修哪里能抵挡住,咣当一声,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当然,温娇不可能真的抽了悟空的魂。
陈萼那是心里感概万分啊。
想当初,遇上悟空时如临大敌,而如今,修理悟空就如捏死只小鸡一样的简单,这就是亚圣与仙人的区别,也是先天灵宝的威能。
“你们两个呢,有何说法?”
陈萼又转头看向八戒和沙僧,官威十足。
“爹!”
小萼忍不住道。
“我儿,你的终身大事不容有失,特别是你这几个宝贝徒弟,更不能让他们坏了你的事!”
陈萼不耐的挥了挥手,继续看着八戒和沙僧。
沙僧问道:“陈状元意欲如何?”
陈萼淡淡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今日是我儿大喜之日,突然我想到,你俩也是光棍一条啊,不如趁这好日子,一人也娶门亲算了。”
“诶?”
八戒双手一举,嘿嘿笑道:“陈状元,俺老猪可不是光棍,翠兰还在高老庄等俺哩!”
陈萼轻笑一声:“人家高家只当你是个能干活的长工,根本就没把你当女婿,否则怎会串通悟空来陷害你?再说你这些年没回去,指不定高翠兰已经嫁人了。”
“她敢?敢给我戴绿帽子,俺老猪一钉钯打不死她!”
八戒大叫道。
陈萼微微一笑:“你本就是待罪之身,再滥伤人命,怕是如来佛祖都救不得你了,你已经祸害了人家高翠兰三年,此时放手对你们俩人都好,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苦恋一枝花?我看太师与你挺般配的,不如你与太师成亲,将来取经归来,梁姑娘把国位传于太师,你们俩夫妻治理西梁女国岂不是一举两得?”
“诶?”
八戒托着嘴,斜眼看向太师。
太师虽然比不得国王那般年轻貌美,却也别有风韵,尤其那身材更饱满些,腰身也更修长些,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顿时心动起来。
太师却是叫道:“我不嫁他,他那么丑,晚上还做恶梦呢。”
陈萼道:”八戒原是天上的天篷元帅,神通广大,会变化之术,只要不喝酒,就不会现出原形,八戒,变个人出来给她看看。”
“看俺老猪的!”
八戒嘿嘿一笑,身子一转,变成了马大叔的模样。
陈萼无语,暗道马大叔也不帅啊,你变个小白脸不好吗,不过再一看,太师的眼神微微发亮,分明是对胃口了,那他也没法多说。
毕竟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八戒这里是没问题了,陈萼又向沙僧道:“给你也娶门亲事吧,如何?”
“阿弥陀佛”
沙僧合什道:“陈施主说笑了,贫僧一路行来,兢兢业业,岂敢破了色戒?贫僧虽法力低微,管不了师傅和八戒,却能管得住自己,贫僧就不必娶亲了。”
八戒嘟囔道:“沙师弟,就别假惺惺了,俺老猪就不信你在流沙河为妖的时候没祸害过女子!”
“阿弥陀佛”
沙僧只是喧着佛号。
“诶!”
八戒恨铁不成钢的重重叹了口气:“你这人啊,就是太谨慎,哪边都不靠,总想着左右逢源,结果哪边都不把你当自己人,在天庭,你对玉帝忠心耿耿,结果你打碎了琉璃盏,连为你求情的都没有,后来你跟了师傅,虽尽自己的本份,可是和师傅也不亲近,沙师弟,你到底想怎样?
其实陈状元还是不错的,世间都在流传,陈状元乃应劫之人,今日你成了亲,就是陈状元的人啦!”
“这”
沙僧满脸迟疑,不过被贬下界对他的刺激太大,他不再相信任何人,也不会向任何一方敞开心扉,而且他和八戒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