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中,已是一个月过去,陈萼与龙女仿佛失踪了。
“这小子能躲到哪里去?娘的,咱们迦楼罗部都排查过了啊?”
威德王拧着眉头,恨恨道。
凡世间事,经不起认真二字,事件的经过在重重盘问之下,总算是弄清楚了,是陈萼悄悄击杀了一只迦罗楼,再使用人皮唐卡幻化成那只迦楼罗的模样,抓住变成龙的龙女,当作战利品回韧利山,并成功挑起了迦楼罗与截教九仙的冲突。
这让迦楼罗三王均是气的不行,婆罗门教虽然脑回路有异于常人,但他们从不认为是自己的问题,而是会讷闷,为什么就不能按照我们的要求来做呢?
如今却被陈萼当枪使了,他们那脆弱的自尊受到了践踏,如果陈萼站他们面前,铁定会扒了陈萼的皮!
可惜,足足一个月,欲界天几乎搜了个底朝天,连根毛都没抓到。
大梵天不解道:“如果是那小子自己,他有人皮唐卡的变化之术,找不到他很正常,可是他还带着龙女呢,这个女人能躲到哪儿去?”
“阿弥陀佛”
莲花生喧了声佛号道:“贫僧敢确认,陈萼并没有离开欲界天!”
“这小子能跑哪儿去呢?”
赵公明嘀咕道。
其实这一个月下来,他对陈萼已经没了什么敌意,毕竟从一开始,是截教咄咄逼人,想去大唐做神灵,可是陈萼与他截教不仅非亲非故,严格算起来,还因素娥之事结下了仇,人家怎怎么可能愿意?
再说如在大唐的香火由陈小萼、杨婵、龙女、净光菩萨和广力菩萨分润,凭什么多加九双吃饭的筷子?
将心比心,他理解陈萼,更理解陈萼不择手段的将他们诱入欲界天,挑拨迦楼罗与自己发生冲突。
曾有数次,他想和师姐师妹们说,算了吧,这事错在我们,可是女人感性大于理她,都认为被陈萼耍了,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赵公明只希望,是由自己第一个找到陈萼,偷偷将他放了,也算是为素娥之事赎罪。
果然,琼宵哼道:“我祝愿他躲一辈子,否则非得让他吃我一记金蛟剪!”
第四八零章 杀吉祥天
赵公明暗暗摇头,可是又不好劝说,这几个师姐师妹,要说人品,其实并不坏,主要是有些骄纵之气,都是被通天宠出来的。
他也没办法。
这时,毗湿奴与吉祥天相视一眼,其实他们俩夫妻与陈萼谈不上有多大的仇怨,能逮到,自然最好,逮不到,也没必要刻意针对,而且两人都是婆罗门教的教主级人物,不可能把时间精力永远耗在陈萼身上。
于是毗湿奴为难道:“这小子一点形迹都不露,难道我们就这样和他干耗着?”
莲花生心里格登一下,他就怕这种情况出现,陈萼的奸滑他是早已领教过的,如今诸多大能齐心协力都逮不着,如果分散开来,更是没指望。
可是毗湿奴并非佛门中人,他没法强行阻止。
果然,吉祥天也道:“咱们这样耗着也不是个办法,这小子指不定在哪儿偷着乐呢,不如佯作此事已了,各自散开,放松他的警惕,反正他出不了欲界天,时间一久,必露出马脚,毕竟他不是我们胎藏界的生灵,不可能永远躲着不走,此为引蛇出洞之策,岂不是胜过与他干耗?”
“说的也是!”
赵公明立刻赞同。
有了赵公明发话,截教其余八仙也不便反对,事实她们和陈萼谈不上深仇大恨,只是一些小矛盾而己,并没有一定要置陈萼于死地的想法,无非是咽不下这口气而己,如今事情过去了一个月,也渐渐冷静了,均是没有反对。
“也罢,我等就由明面转入暗地里,不信陈光蕊不露面!”
莲花生一看截教九仙也有赞同之意,只得合什道。
“我们先走一步,告辞!”
毗湿奴与吉祥天双双离去。
大半天之后,夫妻俩飞回了迷卢山,无数岁月下来,夫妻间的感情早已不复存在,唯有利益联结在一起,更何况吉祥天的愤怒相实在太吓人,毗湿奴半刻都不想和吉祥天呆在一起,夫妻俩各自回了道场。
“见过天主!”
走一路,都有婢仆向吉祥天施礼,吉祥天早已麻木了,面无表情的过去,很快,回到了主殿吉祥殿。
“奴婢见过天主!”
龙女与索什纳同时施礼。
“不必多礼!”
吉祥天摆了摆手,对于辛瑞和索什纳,她还是比较上心的,可是随即,神色一滞。
旁人有索什纳作掩护,看不出辛瑞是假冒的,她却是接近顶尖大能的修为,一眼就觉察到辛端不对。
“你是何人?”
吉祥天沉声厉喝!
“要你命的人!”
陈萼突然长身而起,根本不废话,取出还真之鼓,咚的一敲!
“咚!”
“咚!”
“咚!”
又是接连三通鼓响,吉祥天本是金黑交加的功德,瞬间被敲成漆黑,功德全部归了陈萼,原本陈萼的功德只有一丝微弱的紫意,如今变成了两丝。
本来陈萼是不打算通过这种手段捞取功德,可是鸿钧明确表了态不允许天道复活,站他的立场上,也不想看到天道复活,这意味着他的未来会大概率成为祭品,既然天道成了众矢之的,又不能代表正义,为何不捞取功德呢?
好比一个老朽的王朝垂垂欲死,各路诸候都趴在将死的身体上吸血,从道德上讲,肯定是不道德,可这已经是赤果果的刺刀见红时刻。
唯有尽可能多吸血,壮大自己,才能更好的面对即将到来的群雄争霸时代,虽然不正当的积累会具备原罪,可是在陈萼以天道之眼看过烙印混沌就明白了,混沌中更加险恶,奉行比四大部洲更加赤果果的丛林法则,而且他的敌人很多,活下来才是硬道理。
不过陈萼的心里仍有良知,也依然有着底限,他不会滥杀无辜,也不会为利益不择手段,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生存,是一种策略。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