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寝屋里 陈萼坐墩子上,李令月身着单薄的衣衫站后面 近乎于零距离的贴近在一起,一双纤白素手按摩着陈萼的脖子。
虽然不是想象中那样 却是令武攸嗣更加愤怒!
要知道 李令月是大唐的长公主 权倾朝野,贵不可言,如果真和陈萼滚在了一起,其实符合他的心理预期,可是李令月在做什么,在伺候人啊!
尤其那脉脉含情,心甘情愿的模样,更是令他妒火中烧,顿时大骂出口。
李令月浑身一僵,却并未把手拿开,只是转头看去,美眸中现出奇怪之色,她不明白,自家这个窝囊废丈夫,怎么就敢闯入自己的寝宫?
陈萼也是眉心微拧,暗道一声可惜。
他用心火焚烧李令月闯入他心房的精神体,虽然还远远谈不上反控,却让他摸索出了些运用的门道,正渐入佳境之时,被打断了。
“你怎么会来此?我不是与你约法三章么,未得我的允许,不许踏入西苑半步,同时你在外面怎么样,我也不管你。”
李令月寒着脸问道。
“哈哈哈哈”
武攸嗣狂笑道:“贱人,你给老子戴了一辈子绿帽子,老子忍你很久啦,你是我的妻子,凭什么西苑我不能进,今日我就让你尝尝你家相公的厉害!”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滚,给我滚出去!”
李令月气的俏面铁青,伸手猛的向外一指。
武攸嗣豁出去了,指着陈萼道:“他能上你的床,我这个做丈夫为何上不了?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胡说八道,我和陈状元清清白白,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上我的床了?”
李令月怒道。
“什么?没上过?”
武攸嗣一怔,不敢置信道。
李令月一字一句道:“武攸嗣,你给我听好了,自与你成亲以来,我始终恪守妇道,没错,我与陈状元是亲近了些,但也仅止于此,而且你整日在外面花天酒地,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真的?”
武攸嗣骤然现出惊喜之色,哈哈笑道:“娘子,原来你没给我戴绿帽子啊,哈哈哈哈,我头上没有绿帽子啊!”
正开怀大笑着,突然武攸嗣笑声一顿,手捧胸口,现出痛苦之色,一大股灰气迅速爬满了整张脸庞,鲜血如喷泉般从嘴角喷涌而出,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卧草!
心肌梗塞?
陈萼开启灵眼看去,只见武攸嗣的心血管硬化的如塑料,在剧烈的情绪波动下,破碎开来,不仅仅是口喷鲜血,血液还流淌进胸腔,浸入肺里,这已经是必死的征兆了哪怕他是混元,都没法抢救回来。
果然,因肺里进了血,武攸嗣又开始剧烈咳嗽。
“长公主,这”
婢女们也惊呆了,谁都没料到,捉个奸居然还搭上了性命,这也是倒霉摧的。
“快,快抬床上去,叫大夫来!”
李令月急忙唤道。
可是话音刚落,武攸嗣就两腿一蹬,脖子软软垂下,一命呜呼。
陈萼就看到,一条灵魂从尸身上飘起,倒也没太大的怨念,毕竟李令月声称自己没出轨,他没戴绿帽子,又花天酒地一辈子,还有什么好埋怨呢?
武攸嗣的灵魂也留意到了陈萼,活的着时候看不出异常,而死了之后,才体会到陈萼的恐怖,只是看了一眼,魂体就有消散的趋势。
“去罢,再转告阴差,让秦广王好生招待你,我陈光蕊保举你投个好胎!”
陈萼一道意念发出。
武攸嗣在空中深施一礼,升空离去。
“哎”
这时,李令月叹了口气道:“陈状元,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妾实在是抱歉了。”
陈萼暗暗摇头,自己居然被捉奸了,一般来说,捉奸都不是单纯的捉奸,而是受别有用心者指使,利用男性被戴了绿帽子的愤怒心理,通过捉奸达成打击对手的目地。
那么,谁会是此事的背后推手呢?
陈萼的脑海中,迸出了三个字,李隆基!
这根本不需要证据,心血来潮,足矣。
突然他发现,李隆基不仅继承了李治阴沉的性子,本身也心狠手辣,唆使武攸嗣捉李令月的奸,目地是败坏李令月的名声,从朝堂中清扫出去。
而武攸嗣之死,显然是个意外惊喜。
第五零零章 灵堂闹鬼
“公主,此事不可轻忽视之,令夫死在这里,或会被有心人利用。”
陈萼转回头,提醒道。
李令月一瞬间就想明白了个中利害,咬牙切齿道:“除了妾那好侄儿,谁会干出这种事情,今日之事,不得外传,楚国公乃酒后暴毙,可明白?”
“诺!”
婢女们齐齐施礼。
陈萼也道:“公主,府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亦不便再留,就先告辞了。”
李令月的美眸中,竟然有了一丝难舍之意,叹了口气道:“也好,待妾把楚国公的丧事办了,再去找你。”
陈萼拱了拱手,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