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是你的,你看看就明白了。”
陈萼解释道。
“噢!”
玉环接过,打开一看,顿时眼睛湿了,贵妃的身份,以前是她的依凭,但如今,却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毕竟一女不嫁二夫,有着贵妃的名号,在名份上,她仍是李隆基的妻子,却给陈萼做妾,这根本说不过去,即便李隆基纳她,也是先让她解除了与李瑁的婚姻。
可是她不敢在陈萼面前提李隆基,生怕陈萼不快。
“公子!”
玉环猛抬头看了过去。
“好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把梅妃送去了成都,你也不要太担心他。”
陈萼拉起玉环的手,笑道。
玉环忙道:“妾没有担心他。”
“呵呵~~”
陈萼笑道:“一日夫妻还百日恩,更何况你宠冠六宫,心里惦念着他实属正常,我没那么小心眼,说起来,李隆基的两世都与我恩怨交缠,他最爱的两个女人都被我夺走了,哈哈,以后在我面前不必忌讳这个名字。”
“哦?公子能说说太上皇的上一世是谁么?”
玉环讶道。
陈萼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是高宗皇帝,因英年早丧,太宗皇帝允其转世重生为睿宗的第三子。”
“噢,妾明白了,难怪公子会说这样的话呢!”
玉环顿时想到了陈萼与天后的传闻,虽然几十年过去,在个别圈子里仍是被人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津津乐道。
陈萼轻搂上玉环的纤腰,低笑道:“说句很俗气的话,我与玉环有一见如故之感,心中时常讷闷,今晚可否对玉环作个深入透彻的了解,一解多年疑惑。”
玉环通红的脸道:“不瞒公子,妾初见公子时也有这样的感觉,只望公子莫要嫌弃妾乃残花败柳就好!”
“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会嫌你呢!”
陈萼哈哈一笑,把玉环横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一夜,天色渐亮,玉环微红着脸颊,满足的伏在陈萼怀里酣睡,不得不说,玉环确有过人之处,果然是温泉滑水洗凝脂,始是新承恩泽时,能宠冠六宫不是没有原因的,哪怕已经三十多岁的女人了,仍令陈萼赞不绝口。
不过,这刻陈萼正瞪大眼睛,望向屋顶,目光穿过重重虚空,凝视着娲皇宫。
陈萼在进入的一刹那,就明白那熟悉感从何而来了,原来玉环是苏妲己的转世,算计来算计去,还是算计到了老子头上。
当然,他不会迁怒于玉环,玉环没有携带苏妲己的记忆,不知情,他只需要阻止苏妲己苏醒,玉环就永远是玉环,就如李隆基之于李治,与苏妲己再无半点关系。
……
不觉中,三年一晃而过。
这三年里,玉环身段放的非常低,尽了一个妾氏的本份,与霓裳相处的也很不错,另在朝廷上,君臣同心,蒸蒸日上,关东叛军节节瓦解。
第一年,叛就因连战皆北,军心涣散,史思明杀安庆绪,继伪燕皇帝位。
次年,史朝义杀史思明。
第三年,史朝义兵败,被李光弼生擒活捉,伪燕亡,献俘京阙。
这日,长安城张灯结彩,民众夹道。
“来了,来了!”
朱雀大街上,一队兵马押送着囚车行来,装有史朝义、严庄、高尚、蔡希德、田承嗣等魁首及子女、亲族数百人。
严庄本要投降,李光弼递降表于长安,被陈萼坚拒,他虽然大开文人为官之门,但对于不忠不孝,无君无父的流氓文人绝不姑息,并且借着战争,赫赫有名的五姓七望也土崩瓦解,本枝百不存一,旁枝作鸟兽散,朝廷以平叛为名,几乎削平了世家大族的势力。
“狗贼!”
“不得好死!”
老百姓纷纷掏家伙去砸,不是什么西红柿鸡蛋,而是烂菜叶子,屎尿垃圾。
“诶?那边怎么又来一列?”
“哈,那是伪朝勾结回纥进犯,被哥舒将军大破,将伪帝、回纥王、仆固怀恩等人押解了回来,另还有好些皇妃公主的,顾及女儿家的脸面,已经先一步进京啦!”
“好哇,大唐总算安定下来了,不用再打仗啦!”
好歹李睿姓李,没有老百姓敢往他身上扔垃圾,两队囚车渐渐汇合,停在了丹凤门外。
外朝大殿含元殿,群臣林立,李令月端坐皇帝宝座,婉儿与陈萼站她身后,东方朔作为首辅,位居群臣第一,李白杜甫也在列中。
这二人前年科举,一路过关斩将,李白摘得了榜眼桂冠,杜甫名列二甲,两人均是实心用事,如今一个是礼部尚书,另一个是工部侍郎,只可惜,诗文荒废了,从此世间多了两个官吏,却少了两个大诗人。
另王维、王昌龄等人,到底年纪大,记忆力不行,举人试没过关,被涮了下来,也不再去考,朝廷优待授予秀才出身,开馆授徒,教人读书识字。
“带伪帝李睿、回纥王、仆固怀恩进殿!”
殿外有太监大呼。
不片刻,戴着重枷的三人被甲士押送进殿。
“跪下!”
有武士喝道。
“扑通!”
李睿与仆固怀恩跪了下来。
“哼!”
回纥王硬气的哼了声,随即有甲士一脚踹在他的膝窝,硬生生揣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