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萼哈的一笑,便唤道:“变变变!”
飞剑变成了洁白的云朵,托着陈萼,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温娇心痒难耐,也把飞剑变成云朵,与陈萼的云朵并在一起。
陈萼心中一动,牵着温娇的手,笑道:“娘子,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
温娇问道。
陈萼微微一笑:“去看看末来的斗战胜佛,我们家小萼的头号打手。”
“哦?”
温娇大感兴趣,不过还是提醒道:“会不会很远,可别耽搁了明日上朝。”
陈萼摆摆手道:“娘子是不是忘了,我在朝中并无实职,不用上朝,再说先前和陛下汇报的时候,我以营建三圣母娘娘宫为由,向圣上请了假,这几日都不用进宫,就算耽搁了也没关系。”
“噢,那相公快带妾去吧,妾也想看看这位列倒数第一的斗战胜佛长什么样呢。”
温娇一想也是,连声催促。
陈萼心念暗动,白云加速向西行去。
其实他也不知道五行山在什么地方,但是前世他看过八十一难的路线图,倒也有着模模糊糊的印象,只是一路往西飞。
到清晨时分,见着脚下一座山头,书名:两界山!
“娘子,就是这了,我们降下云头,走过去!”
陈萼伸手一指,催动云头,缓缓降下去。
夫妻二人,刚刚转过山脚下,就有个尖厉的声音叫唤:“我师傅来也,我师傅来也!”
温娇一看,顿时吓一跳,山底下压着个尖嘴缩腮的怪物,头上堆苔藓,耳中生薜萝,鬓边少发多青草,颔下无须有绿莎,眉间土,鼻凹泥,十分狼狈。
这正是一只猴子!
“相公,这这是什么怪物?”
温娇连忙躲到陈萼背后,却又半探着脑袋,好奇的打量着。
陈萼拍了拍温娇的手,便笑咪咪道:“为何叫我师傅?”
那猴问道:“你可是东土大王差往西天取经的么?”
陈萼不置可否道:”你问这做什么?“
那猴道:“我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只因犯了诳上之罪,被佛祖压于此处,有个观音菩萨,领佛旨意,上东土寻取经人,我教她救我一救,她劝我再莫行凶,归依佛法,尽殷勤保护取经人,往西方拜佛,功成后自有好处,此昼夜提心,晨昏吊胆,只等师父来救我脱身,我愿保你取经,与你做个徒弟。”
陈萼问道:“你可是悟空?”
“对,对,正是俺老孙!”
悟空连点头,欢喜的抓耳挠腮。
温娇明白过来了,原来这就是小萼的打手啊。
陈萼却又问道:“悟空,你看我们可是取经的样么?”
“呃?”
悟空眨巴着眼睛,道道金光闪出,打量向陈萼。
菩萨曾给他描绘小萼的模样,眼前这男子,是有七八分相似啊,不过这男子蓄着发,身边还带着个貌美的女子,不大象是取经的。
“你们是什么人?”
悟空猴脸沉了下来,问道。
“嗯嗯!”
陈萼清咳两声,腰背一挺,肃容道:“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大唐太宗皇帝钦点状元,大唐前任江州知府,现任翰林学士,三圣母娘娘宫总管,大唐当朝宰相爱女殷温娇相公,你口中师傅他爹,陈萼,陈光蕊是也!”
“这”
悟空伸长脖子,抬起脑袋,膛目结舌,本能的挠了挠脸颊,挺绕人啊,好一会儿才整明白,原来取经人没等来,等来了取经人他爹?
菩萨好象没说过取经人有爹啊!
不过紧接着,悟空嘿嘿一笑:“取经人没来,来了取经人的爹也行,这山顶上有我佛如来的金字压帖,你只上去将帖儿揭起,我就出来了,俺老孙自去寻取经人!”
陈萼信他的话才叫见鬼!
此猴麾下几万只猴子在地府做孤魂野鬼,日日哀号,不得超生,也没见他问过半句。
牛魔王与他是结拜兄弟,他却将那一家子害的妻离子散,小妾丧命,反振振有辞。
而且悟空生性暴躁,动辄喊打喊杀,还朝唐僧挥过棍子,又没脸没皮,有用称兄道弟,无用翻脸不认人。
陈萼担心把这猴子给放出来,多半跑的没影没踪,甚至还有可能给自己和温娇一棒,杀人灭口!
诶?
陈萼突然心中一动,要不要拿秤和悟空称一下?
公义之秤称的是力量、智慧、品行与功德,自己的力量虽然不如悟空,但是品行肯定比他高,再一细算,悟空好象也没什么功德,只有智慧难以测度。
要不要称呢?
成了,就把悟空的法力真元全部吸过来。
这份诱惑不可谓不大。
只是转念一想,悟空是秉承天地气运而生的石猴,也许人家天生就带有功德,再看悟空,外表毛躁,实则内心精明,自己与他比智慧,指不定谁高谁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