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东来笑道:“朕托妖帝之福,方能窍居天庭,实则谈不上什么风采。吕道友莫要对朕抱有太大的希望。”
“陛下少年英雄,实在是过谦了。”姜子牙笑道:“陛下以大罗金仙的道行统領亿万妖兵,非常人能及。贫道观陛下亦是大气运之人,陛下的才华应华盖三界,才是洪荒之福呀。”
水东来心中微沉,这家伙刚搞死了阐教,现在又要来天庭作妖了。
传言这家伙有万劫之体,后唐一役中,差点坑杀了百多位准圣。这货绝对是难缠的角色。
听他口气,怕是要借天庭之手,向大唐挥刀。
大唐兵锋正盛,天庭这把刀,可砜不动大唐这块铁疙瘩。
若是得罪了这家伙,万一这货在天庭来一波灭法之力,天庭就玩犊子了。
他叫水东来,可不想做那东流之水。
水东来心念电转间,回道:“朕初登大宝,天庭局势未稳,目前无暇他顾,倒是让道友失望了。”
姜子牙很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天命之子,这种人一般人刚不过,凡是与天命之子纠缠的人,十个有八个没有好下场。
水东来虽然是穿越客中的一员,却从来没有主角的觉悟。
实在是李智云太耀眼了,李智云才是这方世界的主角。
天命之子还是留给主角去头疼吧,此时他只想苟着发育,坐等主角换地图。
姜子牙暗自皱眉,什么叫天庭局势未稳?
现在的天庭前所未有的稳,西方教本就是天庭的靠山,而道门已经名存实亡了。
三界中唯一能与天庭扳手腕的,也只有大唐了。
新都一役后,他已经成了过街之鼠,否则他也不至于改头换面。
能以大罗金仙的道行坐稳天庭至尊之位的人,肯定也不是简单角色。
姜子牙暗中以法眼看向水东来,对方不过是一虺妖。
这一点让姜子牙心中略有忌惮,一个虺妖无论如何也坐不上至尊宝座的。
对方一定有自己所不知道的手段,未知意味着不可控。
姜子牙在新都载了根头后,再也不敢小觑天下英雄了。
姜子牙没有轻举妄动,反而顺着水东来的话,回道:“陛下日理万机,贫道游历洪荒多年,倒是有一些见闻,不知能否借居天庭,替陛下分忧?”
水东来见姜子牙蛊惑不成,又来个毛遂自荐。心中冷笑,我若不知你生有反骨,还真特么信了。
毕竟曾经的姜子牙,也是军政小能手。若此时再将姜子牙留在天庭,岂不是引狼入室?
求贤若渴与养虎为患有着本质的区别,水东来岂会上当?
水东来笑道:“俗话说人妖不两立,天庭乃妖族的天庭,道友身为人族,加入天庭怕是不妥吧?若道友静极思动,倒不如去大唐建功立业。大唐神朝初立,正是用人之际,以道友的才能,必能在大唐一展身手。”
引狼入室哪有祸水东引香?
姜子牙面色微沉,这家伙果然油盐不进。
大唐若是能去,他还跑天庭来做甚?
他虽然自持手段,可是与楚王对上,他一点把握也没有。
楚王心思之诡谲,手段之狠辣,实力之强横,让他有点头皮发麻。
短短数十年时间,将一凡俗王朝,生生发展为三界第一势力,这简直就不是人力能及。
就算楚王是盘古再世,也不成!
“是在下冒昧了。”
姜子牙说完直接离开了天庭,水东来虽然看似无所长,实则深不可测,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离开时,他既没有抱怨,也没丢下狠话。对于这种无意义之事,姜子牙不屑为之。
如今三界中还能制衡大唐的势力,除了妖庭之外,也就只剩下地府了。
“阿弥陀佛,道友,莫急呀。”
姜子牙说走就走,欢喜佛却是不淡定了。
说好了劝谏水东来向大唐发兵呢,怎么没聊上两三句,就撤了?
水东来微微皱眉,念及与唐僧的情分,对欢喜佛道:“出家人当以四大皆空,何苦沾染凡尘?”
欢喜佛暗白皱眉,面上却是笑道:“阿弥陀佛,多谢陛下提醒,贫僧这就回灵山。”
水东来笑道:“朕也许久未见妖帝了,正好与你同行。”
“这……”欢喜佛略作犹豫,回道:“灵山自是欢迎。”
水东来与欢喜佛来到灵山之后,单独面见了唐僧。
“前辈,佛门可能出了叛徒。前辈还是多作小心。”
唐僧笑道:“你是说那个二五仔?跳梁小丑罢了。”
水东来见唐僧如此淡定,又将姜子牙化身吕齐准备在天庭搞事的事儿说了一遍。
唐僧听后再次笑道:“都说了跳梁小丑而已,不必在意。”
水东来:……
天命之子也是跳梁小丑?
唐僧见水东来一脸茫然,又道:“姜子牙虽有天命在身,但是那又如何?贫僧何尝不是天命在身,然而至今未向地府动手。”
看了一眼东方,又道:“有那位在,天命就是个屁,那位就是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