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嬴政堂堂君主,在史书中统一六国的王居然在血族麾下做事。
九五之尊真龙天子居然沦落到如此地步,天使族会洗脑改造,那血族呢……
楚渊纠结地待在角落,以至于手臂被剑气划破血液被收集也浑然不觉。
相反,埃尔则是在躲避着不停袭来的剑气,他这身体内流淌之血可当不得血库。
……
与此同时,大殿一角。
嬴政迈入门槛的步伐出现短暂僵硬,随后又大步迈入其中,只是没走两步脖颈处就附上双獠牙。
血珠从细微的洞口被大口吞咽,那双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则是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不到一会那双獠牙就收了回去,“何必这般,好好当你的移动血包才是前途无量哈哈……”
希诺捏着面前这张充满不甘的脸,面上笑容四溢,他最喜欢看的就是这种戏码。
往日高高在上者从云层跌落,为了生存不得不卑躬屈膝,总能让他看到些熟悉的影子。
在血域在鲜血河畔,亦或是在那诸天战场都有太多相似的面庞在眼前闪过。
“嬴政,我的话就放在这里,血包就该有血包的觉悟被以为别人对你毕恭毕敬就想着逃离。”
“放眼这九州,你就算是逃到天南海北本尊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你抓回。”
说完又死死得抓着那颗头往地面上砸去,八尺六寸的汉子在希诺手中仿若婴孩般毫无反抗之力。
听到响声嗅到血腥气方才将头颅拉气,此刻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已头破血流。
泸定仿佛被安了个血袋,液体不停往下流动。
而罪魁祸首早就消失不见,唯独那双被恨意塞满的眼正在盯着前方那处空间分毫未动。
可是头顶疼得像千针穿过,嬴政终究还是忍不住疼痛倒地,望着大殿穹顶那密密麻麻的血脉图腾沉重地闭上眼。
希诺不担心自己的移动血包会死,嬴政同样也不担心自己会一命呜呼。
别看他如今修为不过区区金丹,但丹田深处早就被滴下两滴亲王心头血。
别的本事没有,凭借这股威势糊弄血族和恢复伤势连登仙大能都未必赶得上。
只是想起自己这身血脉,嬴政便索性装死,好也好在此处,坏也坏在这。
能有现在这般凄惨待遇皆是由此血产生,都说帝王乃九五之尊受真龙庇佑。
而那希诺偏生说他身上流淌着所谓的帝王血,喝下着修为大涨也将被命运眷顾。
这理由越想越是荒唐。
要真是如此,他又怎会沦落到此地步,也不见有人来相救。
想来竟又是昏了过去。
至于与大殿相隔着数千里远的人族血库,此刻正在上演着人口肆窜。
由于埃尔在躲避剑气期间不小心将栅栏给撞裂开,加上此地人数过多导致栅栏当场坍塌。
人族百姓见了此幕自然是迅速跑出,得了自由才是生机,在此处活着终有一日会等来将死之日。
在剑气之下能不断活着的又能有几人。
大部分都是些平民百姓,修仙大门的边角都没摸到又怎敢奢求于此。
只是埃尔此刻也带着楚渊涌入城中,现在已是白日根本没两名血族敢出兵。
以至于到街上那数十名巡逻小队根本镇压不住数十万名人族,刀还没从前者胸膛拔出就被人海给挤得不知东西南北。
人潮蜂拥而至根本不给血族反应。
楚渊两人两忙挤进小巷商议,“我们现在是借机逃走还是留在此处?”
“当然是留着,连希诺底细都尚未摸清走什么走,再怕也得给我待着!”楚渊立即出声反驳,现在借机逃走那真是脑子进水愚不可及。
要知道,此行目的就是为了摸清血族还在进攻蛮荒之地时成功将其拖住,不要误事。
现在闹出这么大阵仗跑路,下次再想浑水摸鱼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再怎么想跑也得将血族九品修士摸清,还得顺便做点标记让面剑传送才行。
而埃尔听后也表示自己只是随口说说,他对于血域的疑问未必就比楚渊少。
有件事情他疑惑很久了……为何赤色界域又鲜血长河,为何血族也有甚至连血脉都有相似之处。
可是先人记忆早就消散,大家对此貌似也全然不知情。
如今大好机会就在眼前又怎么会甘心放手,他早就不是只能以命博生机的祭司,如今登仙修为在身何须惧怕。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他应是如此。
第二百零八章 氏族乔凡尼
血域此刻已乱成一锅粥。
街道不像往日那般冷清,关押血库的附近街道皆被人潮堵得水泄不通。
任人潮涌动,楚渊与埃尔两人皆是站在小巷深处隔着百米之距看着外边形形色色的身影。
很快……血族公爵布莱恩便发觉异常,街边嘈杂声打破了棺中宁静。
位于归于西南角处于丛林中哥特式宫殿内,窗户皆被墨色窗帘遮掩,阳光透不进此处。
殿门打开即可见得那张血色长毯直达暗色棺材前,此时巨物撞击声不时响起。
棺材更是被撞得东倒西歪险些侧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