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一个比一个诡异 第182节

“谁的人不重要,重要的陛下对此会做些什么。”李炬添爽朗笑着回道。

“李兄觉得陛下会做什么呢。”赵湷接着问道。

李炬添笑而不语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可能会把赵壁和李瑞新杀了吧。”

赵湷将茶具冲洗了一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温吞的递过一张纸条:“这是我方才传于我父亲的书信。”

李炬添接过纸条,看了两眼后,爽朗笑道:“赵兄府中可还有多余灵鸽?”

“自然有的。”

“那李某也给家父写封同样的信。”李炬添拿起一旁的纸笔,挥洒起来。

赵湷喝着茶,微笑着静静的看着。

......

南阳地处大魏南部边境,气候宜人,四季如春。此州下辖十三郡,地绕物丰,民生充沛。是无论是面积还是富裕程度在大魏所有州中居前列。

上阳郡是南阳州最大的郡,位于南阳北部,赵家府邸便落在此郡主城区。赵家镇守此地已有两百余年。

两百多年的修葺扩建,赵府俨然像一只巨兽盘踞在城中。建筑通体暗灰色,风格古朴,充满庄严厚重的历史感。

一只灵鸽急速精准的落在赵府一处偏院中,一位负责照料灵鸽的家臣拿出灵鸽所携信件后匆匆离开偏院。

赵府北苑,一处数丈方圆的院子里。

有一株槐树,树下放着石桌。

桌上摆着一盘棋,有两人执子对坐。

安国公赵煜穿着素色麻衣,头上别着木簪,手执黑棋,低头蹙眉看着棋盘。

“我输了。”

思虑良久,赵煜最终选择放下手中的棋子,抬起头,语气有些无奈。

五十余岁的年纪,双鬓微白,眼尾挂着浅浅的皱纹,双眼却不似寻常年迈之人那般浑浊。矍铄犀利。

“承让了。”

对面执白棋的男子笑容盈盈的放下手中棋子,男子中年模样,头戴纶巾,身披浅蓝色素袍。留着三缕长髯,骨相清瘦,文人气质溢然而出。

“禀王爷,世子殿下来信。”一位侍从上前通报了一声。

赵煜点了点头,道:“拿过来。”

守候在外的照料灵鸽的家臣得到通传后,快步将信件呈了上去,然后埋首离开院子。

赵煜打开信件,看完之后递给对面的男子,道:“知秋,你看看。”

李知秋接过信件,细细的浏览起来,片刻后,才有些哑然的笑道:“倒是三殿下的行事风格。”

赵煜抬头看了眼槐树,啧啧说道:“这显示刀柄手印的方法,知秋你可曾听闻过?”

李知秋摇了摇头,笑道:“未曾,此法新颖,亘古未闻。”

赵煜接着问道:“这事你怎么看。”

“三殿下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素来行事大胆了些。但绝非不明事理。”李知秋顿了顿,接着道:“这次在大理寺光明正大的戕害陌刀军,无论出于什么理由,这件事确实不太妥当。魏帝想来也不会轻易揭过这件事。”

李知秋沉吟了一下,手指轻敲着棋盘:“分两种情况。其一,有魏钩力证,再加上林雄这个死士。正常来说,三殿下是自证不了清白的。这种情况下,三殿下当街戕害陌刀军的罪名便会成为事实。

另一种便是三殿下自证清白,但是林雄照样会逼三殿下当堂杀他。无论哪种情况,林雄都算死于三殿下之之手。赵家也会因为这件事被留下口实。只不过后者轻了许多,他人只会侧重指责三殿下的鲁莽。这样看来目前情况没什么大问题。”

赵煜点了点头,道:“拿过来。”

守候在外的照料灵鸽的家臣得到通传后,快步将信件呈了上去,然后埋首离开院子。

赵煜打开信件,看完之后递给对面的男子,道:“知秋,你看看。”

李知秋接过信件,细细的浏览起来,片刻后,才有些哑然的笑道:“倒是三殿下的行事风格。”

赵煜抬头看了眼槐树,啧啧说道:“这显示刀柄手印的方法,知秋你可曾听闻过?”

李知秋摇了摇头,笑道:“未曾,此法新颖,亘古未闻。”

赵煜接着问道:“这事你怎么看。”

“三殿下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素来行事大胆了些。但绝非不明事理。”李知秋顿了顿,接着道:“这次在大理寺光明正大的戕害陌刀军,无论出于什么理由,这件事确实不太妥当。魏帝想来也不会轻易揭过这件事。”

第十八章

李知秋沉吟了一下,手指轻敲着棋盘:“分两种情况。其一,有魏钩力证,再加上林雄这个死士。正常来说,三殿下是自证不了清白的。这种情况下,三殿下当街戕害陌刀军的罪名便会成为事实。

另一种便是三殿下自证清白,但是林雄照样会逼三殿下当堂杀他。无论哪种情况,林雄都算死于三殿下之之手。赵家也会因为这件事被留下口实。只不过后者轻了许多,他人只会侧重指责三殿下的鲁莽。这样看来目前情况没什么大问题。”

赵煜笑了笑:“却是不知道为何要定杀那林雄。”

李知秋回道:“三殿下自小主意就大,他不想说的事情,谁都问不出来。世子估计也没问出来。”

赵煜接着问道:“你觉得是谁指使的林雄。”

“刚开始我以为是刘进指使的。他眼馋幽州已久,想趁着我南阳军心未稳的情况下,夺取幽州。要做到师出有名外加魏帝的支持,陌刀军就是最好的幌子。”李知秋摇着头接着道。

“不过现在看来应该不是刘进。魏洵是大魏这几代少有的明君。刘进再蠢也不至于做这件事,万一事情败露,他夹在南阳和大魏之间,腹背受敌,不划算。”

“这件事或是魏帝所为。”李知秋最后抛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赵煜双眼微眯,轻声道:“说来听听。”

李知秋将棋盘清空,随后一颗一颗的棋子往上边摆边道:“这些年魏洵励精图治,志在天下。而大魏分封出来的诸侯却是他最大的心头患。眼下我南阳军心未稳,又与刘进势同水火。正是介入南阳的最好时机。

三殿下在京都呆了六年,想来魏帝对三殿下平日的为人颇为熟悉。这才能有把握让林雄死在三殿下手里。”

“这么说是想拿南阳开刀了。”赵煜笑着问道。

“南阳精锐天下闻名。明面上,或许他的意图是南阳。但是大魏南境地形复杂,大魏骑兵根本不能横跨高山。”李知秋笑着摇头,接着在棋盘上重重的摆下一枚棋子道:“实际上是辽州,渭山公程边河。魏洵欲使大魏重新凝一。必然从北境入手。”

“其一,北境多平原,大魏铁骑所向披靡。其二,十万陌刀军常年驻扎北境。是魏洵最大的倚靠。毕竟陌刀军培养不易,十万陌刀军更是号称能抵挡百万大军。魏洵将大魏最重要的精锐全部投放在北境,绝不是单单防御北齐。”

“而欲得北境,必先收复辽州。辽州是京都和北疆的必经之地,若不日内魏帝有遣大军前往北疆,则我敢断定林雄是魏洵所派。”

“辽州苦寒之地,地广人稀,然民风彪悍,人人骁勇善战。渭山公虽拥军不过二十万。却不容小觑。北疆十万大魏精锐铁骑,再从京都调军十至二十万,加上部分陌刀军。则辽州必定失守。”

赵煜问道:“程边河又如何会让京都兵马安然过境?”

“伐北齐。”李知秋回道:“魏洵只需用这个理由便可。等兵马安然到达北疆,魏洵便可直接宣布程边河私下训练陌刀军,并派遣死士入京假借成靖王之手构陷安国公、定边侯之子。意欲挑起皇室与镇守边疆的忠臣间的间隙。其谋逆之心昭然若揭。”

“事关陌刀军,又牵扯到安国公和定边侯。北境内其他诸侯定然作壁上观。到时候,魏帝拿下辽州,京都到北疆之间畅通无阻。三地互为倚仗,北境可徐徐图之。”

赵煜微微笑着:“如此说来,魏洵倒是拿我和定边侯作刀。”

“这是光明正大的阳谋,林雄确确切切的死在三殿下手上。这件事无论于公于私来说,王爷你必须要站在魏洵这边。承认是程边河利用陌刀军陷害三殿下。”李知秋叹了口气接着道:“三殿下确实不该杀林雄,需要我写封信问下缘由吗?”

“杀便杀了。”赵煜摆了摆手,而后面无表情的对身侧空气喊了一句:“赵影。”

一道高瘦的身影渐渐从空气中浮现出来,一位全身包裹在黑衣之下的男子,看不清面容。

赵煜对赵影说道:“联系北境的探子,若有魏洵亲军驰往北疆,则立马秘密通知北境内所有诸侯,说魏洵欲吞北境,让他们小心堤防。尤其是渭山公程边河。”

赵影颔首领命,身子再次没入空气中。

“王奔。”

“末将在。”院子外进来一位身着白色银甲的年轻男子,身材高大,英姿勃发。

赵煜沉吟了一下,双手倒背,面无表情的说道:“通知下去,千夫长以上的将领明晚之前到上阳,本王要点将。”

王奔有些为难的抱拳道:“王爷,这幽、阜二州离上阳甚远,一日时间我怕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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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在。”院子外进来一位身着白色银甲的年轻男子,身材高大,英姿勃发。

赵煜沉吟了一下,双手倒背,面无表情的说道:“通知下去,千夫长以上的将领明晚之前到上阳,本王要点将。”

王奔有些为难的抱拳道:“王爷,这幽、阜二州离上阳甚远,一日时间我怕来不及。”

“未到场的斩立决。”赵煜眼神冷静,徐徐说着。

“末将领命。”王奔抱拳退出院子。

李知秋一直在旁边静静的微笑着,不出声。等王奔离去后,他才笑问道:“王爷,再下一盘?”

“这次需让我两子。”赵煜笑着将棋盘上的黑白子分拣开来。

第二天深夜。

上阳郡的华灯已经散去。整个城区已经陷入一片宁静。

赵府的一处宽阔场地上,却燃着几处巨大的篝火。火光冲天。近千名南阳军将领成纵队站在场地上。

千余人皆身披黑甲,腰佩短剑,脚踩云靴,站姿挺拔,面容沉着。

这些平日里镇守一方,地位超然的将领此刻全都默不作声,静静的看着前方的木台。

木台约两米高,摆着战鼓,台上站着一人。大魏眼中的安国公,南阳子民眼中的南阳王赵煜。

赵煜同样身披黑甲,他不高,也并不霸气。嘴角浅浅的挂着笑意,头发依旧用一根简单的木簪别着。

“两年前,狭小的幽、阜二州分封着将近三十位的诸侯。”赵煜的声音并不洪亮,却中气十足,朗朗道着:“本王携雷霆之势将二州凝一,自此,南阳、幽、阜三州自成一体。民生共享。”

第十九章

“两年过去了,在其他诸侯眼中,七十万南阳将士依旧形同虚设,内乱横生。本王且问你们,是也不是。”

无人回答,整个场地除了篝火里木材爆裂的噼啪声,无任何一丝其它杂音。

赵煜扫视了一眼众位将领,说道:“丁波何在。”

“末将在!”一位四十来岁的将领抱拳出列。

赵煜走下木台,踱步到丁波身侧,开口道:“你统领的风字营多少人。”

丁波声音洪亮的回道:“回王爷,五千二百三十六人。”

赵煜抽出腰间长刀,双手握住刀柄,火光在白皙的刀刃上跳跃着。赵煜面无表情的将刀挥舞过去。

好大一颗头颅从丁波项上飞了出去。

丁波健壮的身躯轰然倒地,鲜血不断从断头处喷涌而出。

赵煜将长刀插在地上,双脚撑开,双手交叠放在剑柄端部。

脚下的泥土已经被鲜血浸湿。脸上一半血迹,一半如常。

“丁波,原南阳甲字军风字营副将。”赵煜神色平静的徐徐道着:“两年前,幽州昌郡一战,斩获敌将三名。战功赫赫。吞并幽州后,风字营扩编两千人。丁波升风字营主将。”

“南阳军军规第五条,无功不得升迁,无过不得左迁。风字营两位千夫长是幽州人士,丁波将二人降为百夫长,擢亲信顶替。南阳军规第三十八条,入南阳军便一视同仁,无来历,出身之别。丁波触犯两条,按军规当斩。”

深秋的晚风有些萧瑟,场地上飘荡着赵煜的声音。有些温吞,有些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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