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核其实严格来说是很复杂的。
首先,公孙嫣和余乾又是同僚,又是曾经的绝对上下级关系。
其次,公孙嫣的年龄毕竟摆在这,大了余乾一轮不止。这就是涉及到人伦问题,这在封建时代算是一道非常难以跨越的沟堑,她很难扭转过来这种想法。
其三,就是家庭方面的压力,若自己和公孙嫣好上了这件事真被知道了,那公孙家那边肯定不好说。
公孙嫣毕竟是公孙家的人,她不可能轻易做出抛弃家庭枷锁这种让当下所不容的事情。
最后,就是公孙嫣自己的性格。她作为一个超时代独立的女性,人格上有着绝对的自主意识。
内心定然是骄傲的,这份骄傲裹的严严实实,其实很难突破。
这些点,每一点都是很难挑战的。对余乾来说自然都不算什么。
但是作为一个封建社会里长大的独立女性就不可能会像余乾这样放肆。
所以,要想和阿姨苟且上,就不能走世俗的路子,这一点都行不通的。必须得出奇招。
该怎么找这种气机呢,余乾现在暂时没有具体的方向,只能说先这么跟阿姨熬着,先在她心中种下自己必须存在的观念。
很快,余乾就看见公孙嫣又端了两大盆的面走了出来,摆在石桌上。
看着阿姨这么贤惠的一面,余乾心中更是火热,甚至都想着用我爱一条柴来推进度了,这个情他偷定了!
等等!
偷情?
一道闪亮的想法划过余乾的脑海。对啊,这就是一条彻底不是世俗的路子啊!
两人悄咪咪的,谁也不知道,不就能解决百分九十九的烦恼了?
如果用这个充满诱惑力的想法告诉公孙嫣,后者能不能听进去?短暂性的抛开世俗?
余乾越想越有搞头,打算就先朝这个方向专研。
“谢谢部长。”余乾乐呵的接过面条。
公孙嫣只是坐了下来,就着她自己那一盆吃了起来。
正在余乾想着该怎么措辞把阿姨带上歪路的时候,后者却先轻轻开口,“案子不用我们,你也入丹海了,是时候该走了。
留久了,引人非议。”
余乾一愣,急道,“别啊部长,我才刚入丹海,境界不稳,很多东西还要继续向部长你请教的。你...”
“嗯,可以,”公孙嫣直接答应下来,打断了余乾的施法。
后者再次愣了一下,看着如常的公孙嫣,他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只是随口说说,好让自己给她一个合理的理由?
问题我抛出来了,你想个台阶让我下,大家再一起好好的同居。
真是调皮,爱面子的阿姨。
“多谢部长。”余乾吃了定心丸,乐呵呵的夹着面条,说道,“部长,以后内务我一起打理,我也
“你不是不会
余乾眼珠子一转,“我可以学啊,部长你手把手教我呗。”
公孙嫣吃面的动作停了一小会,而后才又夹了一口吸溜进去,“好,再说吧。”
话茬打开了,余乾就开心的唠家常一样说着,“部长,你说咱们这个坊为什么就这么出名了,大家怎么都喜欢把外宅安在这啊?”
“人都有趋同性。”公孙嫣淡淡回了一句,“这个坊一直有这个传统,就这样了。”
“原来如此。”余乾故作恍然,继续道,“阿姨,那你觉得这种养外宅是什么行为?家里的妻子不会不开心嘛?”
公孙嫣似笑非笑的道,“不带回家闹事就成,没有妻子会在这点指责自己的丈夫的。”
“所以说,这不算是不道德的行为?”余乾小声的问了一句。
公孙嫣顿了一下,继而道,“道德不都是那些读书人定的嘛,他们只会赞赏这种风雅行为。不算不道德。”
看看,这封建社会都把姑娘们荼毒成什么样了!
饶是如公孙嫣这么强大的女性都深受这种传统思想的影响。
余乾心里严厉的批判着这种行为。
打算身体力行的同时,予以发出口头上的谴责。
最后,余乾又问了一句,“部长,那你觉得这种养外宅,跟我们平时办案的那些个偷情有什么区别嘛?”
果然,余乾这隐晦试探性的话音刚落,公孙嫣就直接瞪着他,恼怒道,“胡说什么!”
说完,阿姨直接撂下筷子,然后匆匆回屋去了,走前还让余乾去把碗筷收拾了。
见此反应,余乾那是半点怨言没有,非常乐呵的把碗筷收拾好,这才回到自己屋子。
回屋的余乾直接盘腿在床上,闭目修炼起来。他要稳固住自己这刚入的丹海境界。这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一整夜的时间,余乾就这么沉迷修炼不能自拔。
等到第二天上午余乾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时间已经很晚了,都快临近中午了。
他满意的伸了个懒腰,套上衣服就出门去了。
果然,公孙嫣已经先去大理寺了。估摸着见余乾正醉心巩固修为,也没有喊他。
人虽然走了,但是爱还在。
余乾双眼发亮的看着桌子上倒扣的几个盆子,赶紧揭开看着。
一大盆米粥和一些个佐食。
啧啧啧,完了,要真的沉沦在阿姨的体贴中了。果然还是成熟的女人会照顾人。那些个小姑娘就眼巴巴的等着余乾去照顾她们。
用过早饭,余乾神采奕奕的朝大理寺走去。
今儿个起,自己就能彻底挺起腰杆了。
大理寺的司长,丹海六品的修为,立身的本钱已经够了。
来到大理寺的时候,余乾第一时间视线就被布告栏那边的热闹给吸引住了。
那里现在围着很多执事在那交头接耳。一般这种情况,都是有什么新奇的事情。
余乾好奇的走过去看着,视线落在布告栏上那个最显眼的公告。
是天子李洵今早发的昭告天下的圣旨。
第一道,沁园案一案主犯是血巫,其中一位用易容术模仿南阳王的谋士,意在陷害南阳王。
幸好,大理寺查清真相,抓到这些栽赃陷害的凶徒。
第二道圣旨就是关于苗才人的事情,亦是这个凶徒散步谣言,挑拨皇室和南阳王的深厚感情。
此凶徒将于三日后当街凌迟。
第三道圣旨,是给南阳王,大概就是说南阳王镇守边疆有大功,护卫南境的功劳更是大功一件。
这件栽赃的事情差点误会南阳王,让他的心理和精神遭受到了打击。
所以,天子赏南阳王万金,封南阳王为大齐上柱国。
当然,这个官职徒有虚名,但是架不住面子大啊。
看着这三个圣旨,余乾只能竖起大拇指。
要不是说人家能当皇帝呢,就是气量大。
只能说,余乾对李洵彻底改观了,这个天子深不可测。为了大齐,真的是忍辱负重了。
这一番操作,且不说太安这边怎么看天子,大齐境内的其他藩王估计都得暗自称量。皇家颜面和威信怕是要再降低一个档次了。
但是天子还是选择这么做了。
余乾很佩服,但也想着以后离他远点。众所周知,这种隐忍,时间久了指不定就酝酿出什么大的心理疾病。
到时候可就真是伴君如伴虎去了。
对于南阳王当下的能量,余乾直接有了一个最清晰的认识,不愧是是大齐南境第一藩王。
当然,这些个事情余乾现在也不在意,更不想再深入关心,跟他关系不大就是。
自己好好在大理寺这一亩三分地先耕耘再说。
收起心思,余乾不再看布告栏上的东西,朝寺里走去,他也不急去黄司,而是先调转去武技堂。
打算先测试一下自己的丹海成色,然后再挑些丹海境的武技学学。
测试丹海的地方就在武技堂那边,有个专门的堂屋开辟出来的。
余乾来到这个堂屋前的时候只有一位普通的执事在那值守,这地方倒也没有说很重要。
只是单纯的能测试丹海品质的一个地方罢了,余乾登记了一下名字后就推门进去。
里头很大,空荡荡的,只有正中央处摆着一个法阵,法阵中央竖着一块一人高的玉牌。
玉牌上雕刻这一些神秘的花纹,上面隐隐的流转着荧光。
这个法阵是钦天监搞的,修建起来其实很复杂艰难,所以一般人都不会备着,只有一些大势力才会弄一个备用。
屋内一个人都没有,余乾还想着进来的时候会有一两个人。不过也是,饶是大理寺,丹海境的人也并不多。
等到丹海,起码也是个司长级别的人。
余乾不做犹豫,直接走到法阵中央,测试的方法很简单,把右手放上去就成。
余乾心里不由得想到一个经典的梗。
斗之力,三段。
刚把手放上去,余乾就感觉到一股子暖流涌入掌心,很快,整块玉牌都轻轻的颤动起来。
这是正常情况,余乾也没放在心上,可是很快啊,抖动就直接加剧起来。
越来越剧烈,玉牌发出的光芒也越来越亮,差点没闪瞎余乾的双眼。
紧接着,玉牌的震动带动着大地颤抖起来,仿若地龙抬头一样,只有一层的堂屋摇摇晃晃,顶上的灰尘簌簌往下落。
不对劲!
余乾见情况不对劲,想把手抽开,可是一股强大的吸力箍住他、
这吸力比李师师的还强,余乾根本就动弹不得,直接被吸的死死的,整个人跟着玉牌剧烈抖动起来。
这是什么鬼情况?公孙嫣也没说会有这种情况啊?这不是一个测试机器嘛。
眼瞅着抖动愈发激烈,堂屋上的房梁轰然断裂,之后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房顶直接坍塌下来。
满地尘土飞扬,一些木块直挺挺砸在余乾身上,要不是到了丹海境,指不定就得被打出个脑震荡来。
他晃了晃身子,将灰尘抖落,这才感觉到玉牌的动静渐渐停了下来,吸力也消失了。
余乾赶紧抽开手,看了眼玉牌,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九字。
他当即愣在当场,九为极数,丹海的尺寸最高就是九。
所以,我自己现在就是那九寸丹海了?这尼玛,挂开大了啊。
飞扬的尘土很快散去,余乾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都是被房屋倒塌的动静吸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