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爹啊。
白瞎了我酝酿好的感情。
不过哪怕只有一页，牧尘也是小心翼翼将那残页收回袖中，他看了眼前方。
西方的火海还在烧着。
诸佛回到了灵山。
猪八戒躺在天河。
孙悟空倒在地面。
金蝉子站在孙悟空身旁，看着天空沉默不语。
沙悟净来到了天河，将猪八戒背了起来。
而如来….则是来到了自己这里。
一个普普通通的僧人面容出现在他面前。
佛祖示人，皆有万般法相。
他此刻的脸上，却满是不解。
为何。
为何会输。
取经的人没了。
本该传到东土的经典被烧了。
整个西方都输了。
但他却很是不解，所以来到了这里。
在他看来，整个天下只有牧尘能知道这个原因。
“我不知道。”
牧尘摇了摇头，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他是真的不知道。
如果真的让他说出来的话，那就只能用极为朴素而简单的一句话形容。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但这句话他是不会跟如来说的。
很简单。
太拽文….不符合他的身份，掉逼格。
如来面色失望。
牧尘沉默了会，话风一转道。
“我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
“谁？”
“金蝉子。”
如来面色微愣。
“不信？其实金蝉子似乎很多万年前就跟你们说过了答案。”
牧尘似乎是得到了力之残篇，心情不错，笑道。
“还记得他说过什么？”
如来下意识看向人间。
金蝉子抬头看天，似乎刚巧也在看着他。
这对无数万年前的师徒隔空相对，眼神复杂，万千情绪，唯独没有仇恨一说。
沉默了很久。
如来喃喃道。
“佛法不该如此之小，西方不该如此之大？”
牧尘微笑点了点头。
“佛法奥义经典极多，任何东西都有自称其说的体系，所以他可以成为人间第一大教。”
“但同样的，这些东西给佛法增添了无数框架，让他很小，甚至越来越小。”
“道法自然，无拘无束，天地就是道。”
“我当年与西方二圣说佛本是道，在我心里，佛应该与道一般大才对。”
“而你们如今却将一个小小灵山作为西天，多宝啊，格局小啦。”
他习惯喊多宝了。
如来却没有在乎这个。
他沉默了很久。
喃喃道：“原来是这样么？”
牧尘望向远方。
眯起眼睛平静道：“当年西方教改名为佛教，或许便是西方二圣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想要脱胎换骨一次。”
不要小瞧圣人。
这是牧尘一直放在心中的宗旨。
佛教在某些人看来纵有万般坏处，但在牧尘的心中，除了这无数晚年来跟西方教的私仇，他还真没对佛教有多大的敌意。
佛教能在三界传承至今，自然有着他特有的道理。
不要脸是其一。
这个不要脸不是贬低，而是夸奖。
他们懂得变通，懂得接纳。
更重要的是。
这一次大战。
西方若是真打定了主意镇压，西游四人纵然再强又如何能扛？
仅仅几个呼吸间，诸佛一起出手，或许几人就要身死道消，灰飞烟灭。
但他们留手了。
哪怕是看起来亵渎灵山一次的沙悟净都没有受到惩罚。
为何？
这就是佛教内所主张的慈悲。
三界皆有信仰，有人信神，有人信佛，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当然，在牧尘看来，信自己才是王道。
人定胜天，这也是牧神教的教义。
…..
…..
西游四个人加一条狗汇聚到了一起。
沙僧将猪八戒丢在地上，骂骂咧咧道。
“二师兄，你怎么像个死猪一样！”
“死猪？”
猪八戒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不屑道：“你怕是不知道老子拿着九齿钉耙，在天河上杀了他三天三夜，血流成河，哪像你，没出息，跑去偷家。”
一旁的老黄狗异常兴奋，跑来跑去。
废话。
天火是他放的，一想起自己火烧了灵山，此刻就感觉刺激的不行。
金蝉子看了眼一旁的猴子。
性命无忧，睡着了。
他这才转过头看了眼沙僧脖子上的骷髅。
咦。
越来越不对。
越看越不顺眼。
于是笑眯眯道。
“小沙啊，你脖子上的骷髅为师怎么看着这么熟悉啊？”
沙僧脸色一变。
听出了这笑里藏刀的意思，连忙将骷髅放入怀中，笑着道：“看错了，看错了。”
四人突然沉默。
看着天上因为气机涟漪造成的云海异乡，突然无言。
“以后….你们去哪？”金蝉子突然开口询问道。
世上再无西游。
哪怕还有，也不会再是他们了。
佛教秋后算账？管他的，大不了再战。
“俺老猪回高老庄，答应了教一个小丫头道法。”猪八戒率先说道。
“这十几年好累，我想回流沙河先睡个几百年….”沙悟净喃喃道。
“不准再吃人。”金蝉子提醒道。
“嗯。”沙悟净点了点头算是回应，随后道：“那师傅你了。”
”哈哈，我嘛，自然是行走人间，传递我的佛法啦。”
金蝉子笑眯眯道：“人间疾苦，没有像我这样的真佛领导怎么行，一想起那些可怜女子在人间彷徨，就忍不住去度化。”
猪八戒和沙僧加上老黄狗同时露出死鱼眼，显得对这话很是….不屑。
“我….”
突然，又有人的嗓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