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所见，尽是法则。
“你还笑得出来么？”黑袍男人不屑。
牧尘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并没什么紧张感，反而眼前浮现出回忆神色，感慨道：
“你这孩子应该还不知道，当年我在洪荒五大法则护身，五行护身，剑道在手，掌控时间之力，都没有办法阻拦那场巨大的浩劫。”
“更别提你这些法则空有其表，哪怕集齐洪荒全部的法则又能如何？”
“某人拳头都无法摆平的事情，法则有个屁用。”
听见这话，黑袍男人满脸不信。
“不可能，你要是真的这么强大，我怎么没有听过你的名字。”
牧尘翻了个白眼：“无尽海，牧神，我的分身当年五大法则成圣，想来应该会打的惊天动地，你都不知道？”
闻言。
黑袍男人若有所思。
记忆之中，除了那几位圣人，确实还有一人，凝聚末法时代的最后一点机会成圣，并且展现出了不亚于道祖的强大实力。
然而....当年的他终究只是一个刚刚孕育而出的弱小生灵，并无太多记忆。
“也罢。”
黑袍男人面无表情，“无论是不是，我终究会将你们全部带回洪荒，成为我力量的一部分。”
话音落下，他的整个身躯都开始化为淡淡黑雾，融入那无数法则之中。
那些漂浮在半空的法则，更加真实，更加强大，不停演化，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
那股强大的压迫感，死死锁定着牧尘。
下一刻。
横跨星空的雪白巨剑朝着牧尘飞来。
再是光明。
黑暗。
吞噬。
各种演化的法则汇聚成形，铺天盖地砸来。
“你以为洪荒演化出你是让你当救世主的么....”
牧尘吐槽道：“你充其量就是个智能AI，只不过程序长偏了而已，让我先来格式化你一下。”
话落，他收敛了所有境界气息。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纯粹武夫的身份。
对方那并不纯粹的法则，刚好演化成洪荒弱化版的三千法则。
自己刚刚领悟了力之大道的一丝奥义，可以试试。
“呼...”
牧尘闭上眼，感悟全身。
身旁。
熟悉的中年男人出现在身旁，面无表情：“我只教一次，你看好。”
“系统所说的这一丝奥义...就是现场看大佬装..哦，显圣吗?”牧尘忍不住心想。
然而下一刻，他不由自主的就收敛了心神。
身旁的那个男人，面对着星空之中的漫天法则，只是轻轻右脚微微后撤，身形下沉，右拳如拉弓般后伸到极致。
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无尽的纯粹压迫感顷刻间布满天地。
与此同时，牧尘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随之做出同样动作。
他满脸匪夷所思。
那一刻。
自己仿佛盘古上身。
“小子记住，洪荒之道，就是力道。”心头响起嗓音。
话落。
男人一拳向前轰出。
牧尘亦是一拳轰出。
明明没有什么额外的力量来源和加持，但出乎意料的。
拳头砸在那柄当头而来的雪白长剑之上。
轰！
摧枯拉朽。
雪白巨剑消散。
光明和黑暗消散。
黑雾破碎。
漫天法则当场灰飞烟灭。
视线之中，那一身黑袍虚无缥缈，径直被重新砸回星球之上！
第71章 重回洪荒之时
那一拳。
宛如天崩灭世。
牧尘十分清楚的感受到了这一拳所带的气势，但很显然，他惊呆了。
以至于那一拳之后，他整个神情都有些茫然，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拳头，充满着不敢置信。
一拳之下。
无数法则摧枯拉朽般变成灰烬。
那融入法则之中的洪荒之灵更是当场被自己重新砸回星球之上，没有丝毫抵抗之力。
“这.....有点不好吧？”
牧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讪讪的看向身旁的盘古大佬。
后者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抽，似乎有些嫌弃。
“只有这一拳，你要记好，能学到几分便是几分。”
“学不会怎么办....”
“那就不用学吾之道了，去死吧。”
“.....”
大佬真过分....
牧尘耸了耸肩。
整个身体当场消失，来到了这颗星球之上的某个荒原之上。
一座无比巨大的深坑之中，一袭近乎粉碎的黑袍埋葬在坑底之中，奄奄一息。
广成子早来到了这里，但没有动手，似乎也在等待着牧尘。
他狐疑的瞥了一眼：“那一拳....什么来头？”
他也看到了星空中的那一拳。
“六亲不认拳懂不？”
牧尘回了一句。
随后静静凝视着坑底那人。
洪荒之灵，本该是最为坚韧和强大的存在，但此刻也是....快凉了。
虚弱的不堪一击。
或许他轻轻一指，对方便会魂飞魄散。
“为什么....”
黑袍男人眼神恍惚，喃喃道：“为什么我会输，我不服，我还要拯救洪荒，我感受到了它的呼唤.....”
它的声音无比的凄凉，还带着遗憾和茫然。
它诞生的意义便是回到洪荒，然而如今这一切全被粉碎，一时间他有些不解自己活下来的意义是什么。
牧尘来到它身旁，叹了口气。
他明白这种感觉。
就像是....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做什么？
当这个家伙来到这个世间的第一刻起，或许就充满着疑惑。
后来他以为自己是洪荒的救世主，但事实上并不是洪荒在呼唤他，只是因为....他自己认为自己该这么做。
“法则的力量不是洪荒的力量。”
牧尘平静道：“我曾经拥有洪荒最为强大的法则，但最终我都舍弃了。”
黑袍男人恍惚着看向牧尘，第一次认真问道：“真的？”
牧尘微笑道：“我需要骗你么。”
“找到了么？”
“找到了。”
“就是刚才那一拳?”
“是的。”
“是么....那股力量感觉真的很强大....”
洪荒之灵喃喃着，突然眼神中迸发出精光，死死的盯着牧尘：“或许你可以，你可以回到洪荒....你可以去拯救他们！”
牧尘只是静静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