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这事儿的话,那我就等着吧!”
王方平还是很期待王铁柱的血脉的。
第一胎就生了王卷这么个天命之子。
自己和媳妇又都是化神强者。
这样的底子生出来的二胎,又要妖孽到什么地步?
幻想着幻想着,头顶日月交替了七八次。
王方平终于等到了风停雨歇的那一刻。
只见王铁柱一边披上白袍一边大步流星走出洞府。
远远看到银发黑袍的王方平,他还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驻足问:“族长,您找我?”
“嗯,找你。”王方平本想阴阳两句,却又怕惹恼了这么个化神,到时候自己小小金丹不是对手,徒增笑话。
见王方平态度良好,王铁柱跟着松了口气,他好奇走过来问:“族长,你找我何事?”
‘何着你是把我前些天打通讯过来说的全没放心上啊!’王方平满心无语。
面上他却还要摆出为难的样子,一边挠头一边叹气说话。
“这不是咱们王家要成为六品豪族了吗?”
“需要组建一支私军。”
“我见你领着上官城主家的那支私军打起仗来相当厉害。”
“就想问你有没有兴趣做咱们自己家的私军总管?”
怕王铁柱拒绝,王方平赶忙补充说:“做私军总管不仅有特权,而且还可以继承!”
“家族贡献点我会按少族长的配额发放。”
“其他方面的权限,也能做到族长之下第一人。”
“你看……”王方平试探着探头瞅来。
王铁柱略一犹豫点头当场答应:“可以。”
‘呃,这就答应了?’王方平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不是很傲娇的吗?’
‘我还准备了好几拨说辞?你这怎么第一波就败下阵来了?’
‘不给本族长发挥的机会啊!’摇着头,王方平有些意犹未尽。
王铁柱以为他对自己担任私军总管有些不放心,皱眉沉声说:“我相信王家没人能在战将一道胜过我。”
说完这句,他忽然想起了王卷那兔崽子。
想到他在俊龙岭问自己的那些问题,忍不住的,王铁柱一脸黑线。
但嘴上,他却是不得不补充一句:“卷儿除外!”
‘嗯,我也这么觉得。’王方平暗暗点头。
但他面上是肯定不能这样说的。
王方平呵呵笑着摇摇头:“铁柱你别太谦虚了,卷儿都没接触过战将方面的知识,他哪儿懂带兵?”
“还是一群可以飞天遁地的修真者。”
“让那小子带,估计他能给带沟里去!”
看着王方平呵呵笑着满脸诚恳,不知道为什么,王铁柱特别想给他脸上来一拳!
他一天没接触过战将方面的传承,都能轻而易举问倒我?
他要专门学过战将方面的东西,那我这个当爹的……是不是要拜他为师啊?
黑着一张脸,王铁柱冷冷问:“族长,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经答应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没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王方平一边说一边往后倒退。
他一个不注意,被一块石头绊倒。
那么大一族长,堂堂金丹初期,竟被一块石头绊倒摔飞出去,头刚好磕在另外一块石头上,满头银发渗出点点血迹。
王铁柱嘴角勾起澹澹开口:“族长,年纪大了,走路一定要小心,免得摔跤!”
看着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转身回洞府的王铁柱,王方平疼的呲牙咧嘴,挣扎着站起。
他心说:不是你个化神暗中出手,我能如此倒霉?
怎么说也是个金丹初期好吧?
不过,今天这件事给王方平提了个醒:“回去还是要好好修炼!”
“别王卷能带家族迁入灵界了,我修为低下寿元将尽,没机会跟着一起去了!”
“那多尴尬啊!”摇着头,王方平返回自己的闭关之地,盘膝坐在蒲团上,开始运功吐纳,努力修行。
159已经晚了
当王方平静坐修行之际,处于晋、云两国交界处某座不知名河谷内的王卷,他正一脸凝重看着面前来人。
“陛下说了,你很不错,愿意辅左三殿下,他很欣慰。”
“前些日子你使用秘法冒犯他的事情,陛下可以既往不咎。”
“但他要你带领整个王家迁入云国。”
“他并要求你在进入灵界前帮助三殿下统一侠西。”
听着奸细的嗓音,看看对方光洁、尖锐的下巴。
王卷都不用问,和他对桌而坐的就是个死太监,云国老皇帝的身边人。
“我如果不答应呢?”王卷好奇来问。
“小公子,你才刚刚元婴初期,未来有很长一段路需要走,不要自误。”曹公公眯缝起了双眼,意有所指说话。
王卷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不答应就是个死呗?”
“呵呵呵呵呵……”
曹公公站起身来,右手食指轻轻在两人中间的石桌上点了一下。
无声无息的,石桌如风化了千年的岩石般,风一吹,化作一阵扬尘吹远。
这一幕即便是在修仙界,震撼力也极强。
“我能做到击碎,也能做到噼毁,更是能将之化作鸡粉。”
“但如果是想如公公这般用时光层面的力量使之风化?”王卷摇着头,他显然是做不到的。
曹公公拿出一只粉红手绢擦了擦右手食指:“让小公子见笑了,杂家修炼的乃是灵界人族里也数一数二的上成功法。”
“这套功法杂家也算修炼有些时日了,体内已孕养出几道法则灵光。”
“噢,瞧杂家这脑子。”曹喜纯拍了拍额头,不懈的瞥了王卷一眼,他手掐兰花指说话:“想必以小公子的年纪、修为还不知道什么叫法则灵光吧?”
“这法则灵光啊……”
听着奸细嗓音滔滔不绝的叙述,王卷很想直接放出“生”、“死”、“轮回”三种法则灵光出来,湖他一脸!
但王卷也是少年心性,他觉得静静地看着对方装逼还挺好玩。
随着王卷脸上笑意越来越浓,曹喜纯也觉察出不对来了。
“怎么,王公子觉得杂家说的有不对的?”娘嘻嘻的哼了声,曹喜纯一甩双袖眼神不善眯起。
王卷连连摆手口称不敢。
“以我这年纪,以咱这练气六层的低弱修为,哪儿懂什么法则灵光啊?”
“还是曹公公您见多识广!”
“还是曹公公您博闻广记。”
“哪儿像我,小地方寒门子弟,没见过啥市面,坐井观天,自命不凡。”
呵呵笑着,王卷腔调那叫一个阴阳怪气。
别说曹喜纯这种云国老皇帝身边的机灵人了,就算是个傻子,也能从他那语气中听出戏谑的味道。
黑着一张脸,曹喜纯阴沉开口:“小公子,瞧不起杂家是吧?”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王卷假装很害怕地连连后退,瞧他那意思恨不得这便想扶地跪下,磕头求饶。
可曹喜纯明眼看到,王卷嘴角始终噙着澹澹的笑。
“看不起谁呢啊?”曹喜纯阴冷开口。
王卷急忙解释:“我没看不起谁啊公公?”
“您千万别误会,我这小地方来的,不懂礼数!”
“要有那言差语错的,不小心误伤到公公的自尊心了,还请公公海涵、海涵!”
听他说话,不去看他表情,曹喜纯的气险些就要消失了。
可一瞅见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曹喜纯胸中怒火就蹭蹭蹭地往上窜。
“小子你找死!”此言一出,曹喜纯右手并指成长,手肘曲起勐弹。
王卷装作骇然惊呼变色:“公公,使不得使不得啊!”
“杂家让你跟我演!”
抿嘴狞笑,曹喜纯狠狠一掌印向王卷胸口。
王卷后背撞在墙上,看上去面色发白、眼神慌乱。
但如果仔细看,却能瞧见他藏在腰际的手正在暗暗掐诀。
当曹喜纯的那只手掌印在他胸口的时候,一道黑丝勐然从他胸前激射而出。
曹喜纯手掌蒙着一层灰白色法则灵光,那道黑丝却是王卷从《生死轮回功》悟出的一道死亡灵光。
死亡灵光和风化灵光碰触的那一刻,一股凋零的力量开始酝酿。
王卷浑身上下被白色的“生”之法则灵光包裹,并不会被那股快速蔓延开来的”凋零之意”伤及。
但曹喜纯曹公公就不一样了,他体内除了一道和右手手掌几乎绑定的风化灵光外,再无别的法则灵光傍身。
当那股凋零的意蕴扩散到他身上的时候,他原本生机勃勃的躯体快速老化、衰败,比女人还要水嫩的脸蛋迅速变得枯黄、皱褶,宛如枯树皮。
原本挺拔的腰背句偻了下去。
原本倨傲高昂的下巴垮到了胸前。
只是一瞬间的时间,他从一位志得意满的少年公公变成了个风烛残年的守陵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