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头疼也是各地诸侯,虽然看似冷血,但这何尝不是人间现实。
“国师第二个转机呢?”
第一个转机的确令帝辛心动,但他更加清楚,想要动摇截教根基,令截教全力站在他这一方,恐怕需要动圣人教派的亲传弟子才有可能,这个难度可不小,不由他安耐住心中的躁动询问起了第二条转机。
“第二个转机也很简单,天地杀劫说白了都是阐教引起来的,而天庭正好需要筹齐三百六十五路正神,还有八万四千群星恶煞,至于天兵天将就不谈了。”
听闻这话后的帝辛脸都变了,眼神中更是透着一股忧虑狐疑,这似乎说了半天,他感觉有些不妙,果然国师后面他话顿时令他无语。
“其他都好说,只要能先筹够这三百六十五路正神,还有八万四千群星恶煞,杀劫自消,到时人教和阐教二代门人刚过杀劫,尤其是阐教十二金仙,这场杀劫本就因他们而起,此时躲还来不急的,那个还敢再沾惹杀业。”
“到时大商面对的敌人无圣人教派支持,同样双方平等实力下,这不是转机吗?”
青云真人那一副满意的笑容,似乎再说我这注意不错吧,而帝辛嘴角抽搐,该死的!说了半天还不是和第一条有关,明明就是一条转机,非要说成两条!
满足第二条的机会,便是必须第一条付出实际行动。
深深吸了一口气的帝辛闭着眼强压着心中的憋屈,对于这位国师的恶习嗜好他也是深有体会,没想到从来没有变啊,太不靠谱了。
“国师!这要是筹齐三百六十五路正神,孤不知道,但这凑齐着八万四千群星恶煞,恐怕大商境内的炼气士和军中的武道将领死绝都不够。”
这一刻帝辛体会到了在面对神魔威力时的深深无力,但越是如此他越是有一股绝境挑战的疯狂劲,截教不是有万仙?还有天下八百诸侯也有不少修炼武道之流的将领。
似乎感受到了帝辛那股疯狂和暴虐,青云笑着点头。
“这不是正好有机会,北海的妖族说白了就是不甘心上古时期战败,更不甘心龟缩子啊北俱冰冷的世界。”
听闻这话后的帝辛眼眸中透着一丝疯狂,嘴角冷笑起来,“太师闻仲征讨北海数月未破一城,孤心中不悦,调令我大商境内炼气士北海协助平叛,但凡立功者论功行赏。”
“孤更欲借此机会在天下张贴招贤榜,北海有妖魔作乱,但凡揭榜者,只需尊我人族,不得随意残害我人族之人,不论跟脚出身,只需在北海为我人族立下功劳,论功行赏,享我大商气运更有人间富贵,孤毫不吝啬。”
霸气侧漏的帝辛转眼间便想到了这个冷酷无情的办法,国师青云听后更是点头,心中更是暗道,这一次他倒要看看,一个斗志全开的人王会不会有什么惊天之举。
“不过此举却需循环顿进,需等太师闻仲大军征讨北海两年无功!”帝辛眯起了眼,他这个计划同样需要分两部分进行,先是令截教之人去北海。
待两年之后,截教人员伤亡惨重,一群外门弟子恐怕还引不起截教的重视,但招贤榜一出,不仅仅是帝辛准备暗中将山野间的精怪散修全部绑到战车上去战场上送命上封神榜,更是要借此激怒截教。
你看看,你们截教享我大商气运,结果遇到难题了,你们截教去了都多久了,解决不了问题,他身为人王,总不能还一直等吧,再说了他又不是找其他圣人教派求援解决,反而是一群散修。
然而偏偏就是这群散修才是最气人的,以截教一个个心高气傲的脾气,尤其是传出截教门人不行啊,还不如散修,这细细想来,顿时一旁的国师青云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到时这群截教门人都会憋屈,一定会有人受不了这个气,为了扬截教之威,一批接着一批的截教门人就会走出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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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深陷杀劫的截教修士越来越多,呵呵,这就热闹了,最好在西岐正式反商前,就引起截教心中这股怒气。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人间的办法也是很有用的,并非是非得仙人中的算计。
青云更是幽幽的望着苍穹,感慨道时也命也,封神杀劫亦是大机缘,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必须趁此机会迎风而上,若不然杀劫一过,他这身份恐怕隐藏不了多久。
第150章 云中子
寿仙宫。
帝辛眉间透着一股忧愁,三百六十五路正神还有八万四千群星恶煞,这去哪里杀这么多的人啊,而且这可不是随便就能上去的。
尤其是三百六十五路正神,他虽然不是很懂,但也知道一点,这三百六十五路正神里面无论那一个都需要气运足够才行,还有八万四千群星恶煞。
满打满算,就算是国师亲自上了封神榜,也凑不够这三百六十五路正神。
似乎在这之前,向来和大商气运关系匪浅的截教圣人似乎真不想管这事,或者说这位圣人也是想借机整顿下大教了吧?
“大王,在想什么呢?”勾人的九尾狐妲己娇媚的爬到他的身后,那玉手力道正好的揉在肩头,令正在不断暗中猜测和判断的帝辛缓缓露出了笑容。
“美人,孤在想北海有太师亲自出马都这么长消息了竟然还未传回捷报。”
“咯咯,大王,管这些作甚。”
妲己娇媚的简直就是柔情似水,而帝辛也是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也只有在这里他能放肆,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用顾及。
“哈哈,孤来了美人。”
朝歌。
终南山玉柱洞的云中子出现在了城门外,捋着短须他更是眉头紧蹙,目光中清晰可见这冲天的红光中夹杂着一股澹金色的气息。
冲天的红光便是如今人王帝辛的滔天气运,而这一缕澹金色的气息却很熟悉,更是令阐教十二金仙最为熟悉,这是上古时期轩辕证道后的气息。
他们怎么可能不清楚,可以说阐教十二金仙最大的耻辱,心中最引以为耻的便是此事。
原着中人王红光气运都可以阻拦圣人女娲更别提圣人之下的修士了。
看到这一幕后云中子长叹一声,缓缓踏入了这人间朝歌之地,眉宇间更是闪过一丝忧愁。
“时也命也,皆看天命!”
他身负阐教重责,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师门气运受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轩辕三妖沾染了一丝人皇的气运,却来了这人间王朝,很明显这是女娲还有人族的三皇都不想人族发成太大的杀劫,看看是否能有转机,毕竟人王可是千年都未必能有一位的存在。
原着中应该是女娲要给纣王好看,同样也留了一线生机,轩辕三妖沾染的人皇轩辕气运便是这一线生机。
踏入城池内看着一个个虽然辛苦却透着笑容的人族,遥想起上古时期,云中子不由有些惆怅,洞中眨眼间世上已千年,物是人非,曾经的人族都已经变化这么大了。
这一日,龙德殿帝辛临殿登座,文武百官朝贺,虽然有妲己,外界更有说两月不上朝,只能说俩月上朝次数少,这才有此一说。
刚一上朝,就见首相商容和比干带着一捆捆堆积的文本而来,这一幕下帝辛直接露出了厌恶之色,情思厌倦,又见本多,一时如何看得尽,又有退朝之意。
见到这一幕后的比干急忙拱手道:“天下诸侯本章候命,大王何事旬月不临大殿,日坐深宫,全不把朝纲整理,此必有在王左右迷惑圣聪者。乞陛下当以国事为重,无得仍前高坐深宫,废弛国事,大拂臣民之望。臣闻天位惟艰,况今天心未顺,水旱不均,降灾下民,未有不非政治得失所致。愿陛下留心邦本,痛改前辙,去谗远色,勤政恤民;则天心效顺,国富民丰,天下安康,四海受无穷之福矣。愿陛下幸留意焉。”
听到这话的帝辛心中冷笑,天心未顺?天下何止八百诸侯那个真心?若不是眼下大商强盛,这些文本怎么会送来。水旱不均,降灾下民更是可笑,天下诸侯之地干他何事,再说了是真是假谁敢定?
大商曾经势微时,诸侯视而不见,更是一个个各自管着自己,如今大商强大了便犹如蛀虫般想趴在大商身体上吸血,孤可没这么傻。
“孤闻四海安康,万民乐业,止有北海逆命,已令太师闻仲剿除奸党,此不过疥癣之疾,何足挂虑?卿之言甚善,朕岂不知。但朝廷百事,俱有首相与孤代劳,自是可行,何尝有壅滞之理。纵孤临轩,亦不过垂拱而已,又何必晓晓于口舌哉。”
帝辛同样不简单,直接冷笑对着百官说天下四海安康,示意这天下也只有归属大商的地盘才是他的,至于其他谋反他便出兵征讨,至于要钱要粮,先去找首相商容吧。
首相商容听到这话后顿时低下了头,他可不傻,好不容易大商强大了风调雨顺这才几年光景,可不能把老本都吐出来。
百官中聪明的人也是看出来了,这比干和首相完全就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看似扯皮了半天,但其实啥也没干,而且有细眼人也看出来了,这厚厚一摞的文书,都是诸侯的,根本没有大商的,也就是说大商光管自己。
从上古时期到现在,几乎都是小部落衍变成了现如今的小诸侯,一有难就找人族最强的帮忙,反正人家也年年进贡,已经养成了习惯,然而这一次却有些不同。
帝辛才登基几年,一统天下前可是历经了诸侯各自为政的时代,怎么舍得掏出自己的存粮给其余诸侯。在商容眼中自家大王这般装昏庸正好能名正言顺的不管,反正我昏庸我文书都没看,不知道,更是能令诸侯暗中的戒心松懈下来。
就在百官扯皮时,午门官恭敬的从殿外走了进来,在众人目视下,对方直接恭敬的行礼启奏到:“回禀大王,宫外有一自称是终南山炼气士云中子见驾,有机密重情,未敢擅自朝见,请王定夺。”
云中子!要说一般人不知道但身为人王帝辛怎么可能不知道东方本土的三大教的几个亲传弟子,阐教的云中子。
掌中把玩的宝珠停了下来,帝辛眯起了眼装作一副随意姿态摆手道:“宣。”
云中子进午门,过九龙桥,走大道,宽袍大袖,手执拂尘,飘飘徐步而来。
头带青纱一字巾,脑后两带飘双叶,额前三点按三光,脑后双圈分日月。道袍翡翠按阴阳,腰下双绦王母结,脚登一对踏云鞋,面如傅粉一般同,唇似丹朱一点血.
云中子踏入大殿内后左手携定花篮,右手执着拂尘,近到滴水檐前,执拂尘打个稽首道:“大王。”
看着此道人心中甚是不悦,但帝辛面上却毫无表露出现,反而说道:“那道者从何处来?”
“贫道从云水而至。”云中子神色坦然的回答。
“何为云水?”
“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云散水枯,汝归何处?”
“云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
看着云中子的回答,帝辛也是聪慧之人顿时明悟过来,面露笑容道:“方才道者见朕稽首而不拜,大有慢君之心,所答之言,甚是有理,乃通智通慧之大贤也。”随即更是命左右:“赐座。”
云中子也不谦让,旁侧坐下,落座后的他更是轻笑的望着帝辛道:“大王只知大王贵,三教原来道德尊。”
听到这话吹捧后帝辛心中冷笑,三教尊是不假,可惜却无德!不过面上却装出一副茫然的神色询问道:“何见其尊?”
云中笑声道:“但观三教,惟道至尊。上不朝于天子,下不谒于公卿。避樊笼而隐迹,脱俗网以修真。乐林泉兮绝名绝利,隐岩谷兮忘辱忘荣。顶星冠而曜日......”
“.........参乾坤之妙用,表道德之殷勤。比儒者兮官高职显,富贵浮云,比截教兮五刑道术,正果难成。但谈三教,惟道独尊。”
听完后的帝辛顿时大悦笑声道:“孤聆先生此言,不觉精神爽快,如在尘世之外,真觉富贵如浮云耳。但不知先生果住何处洞府?因何事而见孤?请道其详。”
虽然是这么说,但帝辛心中却是冷笑不已,善者不来啊。
“贫道住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是也。因贫道闲居无事,采药于高峰,忽见妖气贯于朝歌,怪气生于禁闼,道心不缺,善念常随,贫道特来朝见大王,除此妖魅耳。”
云中子神色坦然的说道,帝辛面露惊讶心中却是冷笑,妖魅!他今日倒要看看阐教葫芦里卖弄的是什么药,要不是已知阐教已经准备助西岐他还差点真相信了这番鬼话。
“深宫秘阙,禁闼森严,防维更密,又非尘世山林,妖魔从何而来?先生此来莫非错了!”
帝辛惊讶后便是不以为意的大笑,似乎再说道长你这是搞错了。
云中子听闻后没有丝毫见怪,反而轻笑的摇头,“大王若知道有妖魅,妖魅自不敢至矣。惟大王不识这妖魅,他方能乘机蛊惑。久之不除,酿成大害。贫道有诗为证,诗曰:艳丽妖娆最惑人,暗侵肌骨丧元神。若知此是真妖魅,世上应多不死身。”
看着云中子如此笃定的态度,帝辛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转为了凝重,“宫中既有妖氛,将何物以镇之?”
云中子笑着揭开花篮,取出松树削的剑来,拿在手中,对帝辛道:“大王不知此剑之妙,听贫道道来‘松树削成名‘巨阙’,其中妙用少人知。虽无宝气冲牛斗,三日成灰妖气离’。”
云中子道罢,将剑奉与商王。帝辛接剑后面露疑色:“此物镇于何处?”
“挂在分宫楼,三日内自有应验。”
听着云中子的吩咐,帝辛随后命一侧的传奉官:“将此剑挂在分宫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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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传奉官领命而去后云中子暗暗松了一口气,而这时百官中的黄飞虎却是直接冷哼一声,抱拳出列大喝道:“大王且慢!”
众人看着平日最为沉默的武成王今日却有些异常,只见黄飞虎站出来,先是对着帝辛一抱拳随后却目视云中子冷声起来。
“本将虽凡间一武夫却也只吾王乃天地人王也,人王!天地气运钟会也,万法不侵,诸邪辟易,纵然是大罗尚且不敢如此,何妖物竟然胆敢惑吾人王?莫非是圣人也?”
黄飞虎其声震耳欲聋回荡在大殿内,听的百官更是一个个露出了不解的神色,是啊这可是他们的大王啊,若人间的王都如此轻易被妖物迷惑,那么天地间早就乱了。
帝辛看到这一幕后顿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关键时候还得是生死兄弟啊。而黄飞虎却是低头暗自惭愧,虽然知道自己孩儿走仙道去了。
三岁!才三岁啊!若你阐教门人正大光明来,他纵然有万般不舍,但也知仙道一途的机缘,更是知圣人门下是这等的荣幸,他岂会阻拦。
可知而不报,擅自劫掠而走视为贼也!此等宵小行径也敢言圣人门下,当真是蛇鼠一窝。
云中子此时也笑着摇头道:“若非一般妖物当然无法迷惑人王,可此妖物已修炼千年。”
听闻这话后黄飞虎更是轻蔑的大笑起来,笑指着满朝文武道:“区区千年精怪,莫说朝歌王宫,纵然是各位大人府邸也进不得。”
黄飞虎这番话百官更是人人失声大笑起来,的确,区区千年精怪如今在人族之中或许少见了,都是稀缺货了,可并不代表他们就怕了。
人族修炼武道之人多了去了,深山之中斩杀的邪祟妖魔千年的都不少,每一次这等千年精怪的皮毛或筋骨在人族可是抢手货,这都是稀缺物资,早就被人族给杀的在朝歌四周都绝迹了。
现如今也唯有荒山野岭才有这等精怪,至于迷惑他们的大王,百官大笑下更是对着云中子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云中子见状后也不怪,只是眯着眼笑呵呵道:“若是寻常妖魔,莫说千年纵然是万年又如何,人王气运鼎盛,大罗亦不可。”
“但这妖物不简单,乃是在人皇之地修炼成精,沾染了一丝人皇气息,因此进的人王而不伤。”
这点他的确没有说谎,然而黄飞虎听闻后却是直接怒喝道:“够了!本将尊道长也是一位得道高人,竟然胆敢妄言吾人族之祖!太放肆了!”
黄飞虎雷霆般的怒喝下,还不待百官和云中子反应,坐在王位上的帝辛直接脸色阴沉摆手大喝道:“退下!”
看着自家大王那不愉的脸色,黄飞虎这才愤恨的冷哼一声退了回去,而帝辛此时心中不知有多高兴,然而脸上却没有丝毫露出来,反而还歉意的望着云中子。
“呵呵,道长勿怪,今日孤才知道长内圣人大教门下,日后孤定当重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