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给贵妃打退烧针 第117节

龙治帝不怒自威,周身散发帝王独有的威严,浓密眉毛下的眼睛审视着面前站着的诸多臣子。

观星阁的阁主,南山别院的国师,皇甫家的长辈,白鹭书院的院长,国子监的祭酒,还有大周当朝的长公主。

“皇上,锦衣卫的曹研他不能杀呀。”白鹭书院的院长率先开口:“他除了是百姓爱戴的好官之外,还是大周,读书人心中的偶像,若是这般就杀了他,恐寒天下读书人的心呐。”

“臣附议!”国子监的祭酒大人,也站着出来讲话:“曹研出生于白鹭书院,虽然不是大周正统学府出身,但对文学诗词的造诣,就连我这个国子监的祭酒,也没办法与之相比。”

站在他身边的白鹭书院院长园慎眉头一皱,指着祭酒鼻子就骂:“你少在陛下面前贬低我们白鹭书院,来扬你们国子监的名,不管怎么说,曹研是出身于我们白鹭书院的,你们国子监从成立以来就没出过这么厉害的天才吧?”

白鹭书院和国子监一直不和,京城能读得起书的人就那么多,两家都是竞争招生的,有一句话说的好,同行都是冤家,这不两个冤家聚一块儿了。

国子监的祭酒大人不能让袁慎一个人在那输出啊,于是他也加入了战斗。

“我们国子监乃是名门正统,学成毕业者在朝廷为官众多,你们白鹭书院不过是一个民办门派,有什么资格和我们正统相争?”

“真乃匹夫之言!我白鹭书院虽入朝为官者甚少,但基层官干甚多,你们国子监若不是靠着皇家支持,我白鹭书院怎会怕你!”

边上站着的几位大佬都懵了,这是干嘛呀?不说好为曹研求情吗。

这两个老家伙怎么掐起来了?

“放肆。”龙治帝眉头一皱,对这事产生了相当大的厌烦。

“一个白鹭书院的院长,一个国子监的祭酒,在朕的面前吵架成何体统?”

两位教育界一等一的大佬,都斜视对方一眼,然后袖子一甩,谁也不看谁。

这个时候,观星阁的阁主走了出来:“皇上,还请看在老臣的面子上,放了曹研吧,他与大周来说,是一个功臣,年前和扶桑的人比武,那可是为大周涨了名声的。”

他话刚说完,手握春秋的国师也向前一步,对着皇帝拱了拱手:“臣也认为应该放了曹研,大周的文坛还是需要他的,需要他继续创造啊,这个速度发展下去,他没准儿能成为新一代的儒圣。”

站在最边儿上的长公主也向前一步走,“父皇,儿臣也觉得应该放了曹百户,他发明羽绒服有功,今年是冷冬,要是没有他发明的羽绒服,不知有多少个百姓会死在今年的冷冬里。”

皇甫家的老前辈也站了出来,“皇帝陛下,方才各位说的都是于公家的事,臣要说一个关于私家的事,我外孙女已经和曹研定下了亲事,臣来这是给外孙女婿求情。”

龙治帝神情冰冷的扫视众人,“全是为这个曹研来的呀,他的事情朕已经听说了,这是锦衣卫内部的事情,无规矩不成方圆,做了错事就该被惩罚。”

“这件事情我管不了,你们都退下吧,两日后的砍首依旧。”

“陛下!”

“皇上!”

“父皇!”

御书房里的众多大佬皆是一惊,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是这个结局,原本以为皇帝会赦免曹研的罪行。

说实话曹研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不过是杀死一个人渣而已,因为这种事儿被判了死刑,实在是有些过火了。

“陛下曹研他罪不至死啊,他毕竟也是有功之人呐,依我看,就把他贬出锦衣卫,终身做个平民吧。”

“是啊陛下,这么做的话,会伤了天下百姓的心呐,曹研在民间声望可是很高的。”

“父皇,曹研拥有大学识,如此便被斩首,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的,可以让他进宫做皇子伴读,也算物尽其用,将功补罪。”

“陛下,长公主说的对,与其杀了他,不如留着他,让他为大周建功立业,听说他在战场上杀了不少人,立下军功无数,不如把他重新送回战场,让他为我大周杀敌。”

见龙治帝没有回话,御书房里的各位大佬继续为曹研求情。

“陛下,曹研发明羽绒服救了京城的百姓,其中也为我观星阁赚了一大笔钱,我看不如就放过他,让他为我观星阁办事如何,要是以后再赚到钱,也可以填充大周国库。”

“总之,留下此人比杀了此人更有益处。”

龙治帝一拍桌子。

“放肆,真是放肆,你们要造反吗?”

皇帝龙颜大怒,眉头皱紧的厉害,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朕已经说过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矩不成方圆,曹研既然是锦衣卫的人,那就要遵守锦衣卫的规矩。”

“这件事情不必再多说,两日后,城门斩首,谁敢再为他求情,与之同罪。”

等到诸位大臣走后,龙治帝依旧皱着眉头,闷闷不乐,身边的张公公低着头,小心谨慎的说道:“砍头这个处罚是不是有些重了,当初这个曹百户可还医治过贵妃娘娘的病呢?”

龙治帝猛地一拍桌子,一股气机直接扇在了张公公的脸上,“你一个阉狗也敢妄议朝事?”

张公公被这股气机掀的人仰马翻,紧忙跪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陛下恕罪,请陛下赎罪。”

张公公为曹研求情是有原因的,当初在冬日宴会上,他撞见了曹研跟贵妃娘娘有不正当的举动,曹研为保护自己,答应了他,帮他建造出一副正常的身体。

皇帝猛地一拍桌子,只觉得最近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情,反了反了,全都反了。

“都滚出去。”

“全都滚出去。”

随着诸多大臣的求情失败,这件事儿也不知怎么就传遍了京城,直接登顶大周热搜第一名,是老人,小孩儿,没有一个不知道这事儿的。

第153章 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大周权力的巅峰合力去请皇帝放了曹研,但并没有成功,两天后的死刑依旧。

这事儿也不知道怎么传的,反正是没多长时间,整个京城百姓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一时之间啊,这京城百姓反抗情绪日益高涨。

反抗情绪一直都有,只是此时此刻高涨的厉害。

要知道,京城是个富贵地,平均每个人都很有钱,当然了这个平均值都是富人勾起来的。

大周的官员总是歌颂苦,讲究一个吃苦耐劳,可是,官员和富人们从来不吃苦耐劳,穷人越吃苦,越耐劳,他们赚的银子就越多。

近些年来,有人鄙视国子监和白鹭书院的教育,鄙视所谓的儒道。

有些教育天生就教你如何服从,教给你如何如何的自我牺牲,去你妈的,去你妈的!

爱他妈谁牺牲谁牺牲。

曹研这事只是一个引火索,更大的反抗还在后面。

事情也传到了曹研的耳朵里,他眉头一皱,全然没有了之前的轻松。

怎么会这样,这么多大佬一块求情都没能把我救出来。

难道说韩公真的想让我死?

去你妈的韩辛这个狗东西,真的想置我于死地呀,曹研并不打算束手就擒。

他还是要跑,必须得跑。

之前的怡然自得,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死不了,现在看来他应该是活不成。

韩辛是什么意思,觉得我太难管控了?然后想除掉我,用我的死来长他的威风?

妈的,谁爱当这个牺牲品?谁当牺牲品,老子的命可不是陪你玩儿的。

刚开始曹研还觉得,韩公的这个安排应该是为了麻痹马洋的表哥刘彰,到后面肯定不会真的要自己的命。

在砍头之前,肯定会来了一句什么刀下留人之类的话。

但曹研不敢赌,这种事儿谁也不敢赌。

万一在刑场之上,迟迟没有这句刀下留人,那他这脑子不就算断了吗?

现在距离行刑还有两天的时间,顶多再等一天,一天之后要是还没有释放自己的消息,那自己必然跑路。

想让我当你扬自己威风的牺牲品,你这算算的真好,就是小看了我。

什么吃苦耐劳、牺牲自己、奉献精神,在老子身上通通没有。

如果有一锅汤,里面只有一块肉,那必然是我吃,牺牲我的口腹之欲,满足别人,那他妈是纯纯的傻子。

苦了自己,成全别人?真是有病啊!

人活一世,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不为自己,天天想着什么,奉献,呵呵。

只有一种人总把奉献挂在嘴边,那就是奉献的既得利益者,你不奉献,他吃什么呀?

就在曹研构思自己的逃跑计划时,京城的百姓不干了。

没人组织也没人带头,就是一帮人默默的来到了刘府。

这府衙是刘彰的祖宅,当年的刘家先祖是随皇帝一起征战打天下的,算是开国元勋,刘家的将军一直世袭了下来,一个个从小就走兵家路线,熟读兵法,目的就是将刘家这一将军职业传承下去。

……

“老爷,老爷不好了。”

留下的门房快速的跑到了大厅,向刘仁礼禀报这件事情,刘仁极是刘彰的父亲,上一任的朝廷大将军。

只不过当年大周没什么战事发生,所以他的任务也就是练练兵。

夜幕将至,刘仁礼正在喝茶,整个人表现的十分的惬意,颇有一种人在闹市,心向田园的感觉。

看着门房慌慌张张的样子,他心里有些不悦:“什么事啊,着什么急嘛,做人呢一定要淡定,遇到事情不要慌,要像我一样平心静气的去应对。”

门房喘了几口粗气,让自己平复了下来:“老爷倒也没什么别的大事儿,就是一堆百姓拿着火把把咱们家给围了。”

“嗯,就是这事儿...”

刘仁礼嘴中的茶水猛地喷出,“什么!”

他整个人一愣,然后忙站起身:“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门房擦着头上的汗,“老爷您没听清吗,我说咱们家的房子被一群拿着火把的百姓围上了。”

刘仁礼大惊,“所谓何事啊?这所谓何事啊?”

他一边让门房去请府衙的人,自己则带着家丁去前院儿开门。

看见一群百姓,他这个时候也没摆当年将军的威风。

对着百姓拱了拱手。

“诸位,所谓何事啊?所谓何事啊?”

百姓则是愤怒不已,要是没有他儿子刘彰,锦衣卫大官也不会判曹研的死刑。

总之,这件事儿全怪他们刘家。

知道的事情因果之后,刘仁礼眉头紧皱,他早就已经不问世事,所以对这件事儿,他也是刚刚知道。

“诸位百姓,这件事儿都怪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不该为那个表弟强出头。”

“他那个表弟不是个东西,杀的好,杀的妙,这种人活着就是祸害,应该杀。”

刘仁礼老来得子,所以对这小儿子特别宠爱,从小就惯坏了,变得狂傲自大,目中无人。

但他和他儿子不一样,做人做事还是明白事理的。

“老夫明日就上朝,请皇帝下一道旨意,免了曹百户的死罪。”

随即,刘仁礼又说道:“我本人对曹百户是十分钦佩的,年纪轻轻便文韬武略,是一个大才,未来一定是朝廷的栋梁,还是一个为百姓做事的好官。”

“实在没想到因为犬子,害得曹大人被判了斩首的死刑,我明天便进皇宫,面见圣上,倘若皇帝,陛下不赦免他的罪,我们不让他再做这个大将军的位置。”

百姓一听这话,心里的火顿时消了一半儿,他们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儿子犯罪,但儿子是儿子,老子是老子,都是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但心里还是有一股火泄不出去。

刘仁礼见状,指着自己宅院的一个位置,“各位,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但是别冲动,你们可以烧了我儿子的住处,但是,别动我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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