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家。
陈登鸣含笑满意拿到自己重铸的高阶法器冰灵刀。
“陈道友,这重铸后的冰灵刀威能更盛,其中添加了许多庚金作为材料,又刻入了金风、锐利等炼器阵法,变得更为锋锐而轻盈,遁速更快,希望你能满意......”
明家女修含笑为陈登鸣介绍。
“满意,很满意。”
陈登鸣爱不释手打量新铸的冰灵刀。
这刀的造型依旧并未改变,却因融入了庚金,刻了高阶阵法,原本晶盈剔透的刀身,宛如掺杂进了一根根金丝构成的纹路,显得颇为炫目。
说实在,这新刀的造型好看是好看,却过于华丽,陈登鸣不喜,不过考虑到法器提升的威力,这点瑕疵可以忽略。
“还有这高阶法器毒蛛天罗网,此网施法后便可大小如意,最大可兜住十余丈的物体,心念一动,即可急剧收缩,蛛网还含有毒素,可逐渐麻痹敌人,使之难以动弹。”
明家女修又拿出一件高阶法器,笑盈盈介绍。
这是陈登鸣练气高阶妖蛛的尸体换来的高阶法器,看上去是一件巴掌大小闪烁灵光的小兜网。
“代我多谢那位炼器大师!”
陈登鸣立即含笑接过毒蛛天罗网,心里已经乐不可支。
再算上照光反灵镜,他手里如今就已是有三种高阶法器了,完全够用,配得上他如今练气九重的实力。
“陈道友客气了,我们算是互惠互利。您满意就好。”
明家女修客气了一句,又道,“对了,陈道兄......有件事忘了问,你过来时,可曾遇到一位映月宗的弟子前去寻你?”
“映月宗弟子?”
陈登鸣神色疑惑,感觉有些耳熟,正脑海思索这个宗门的讯息,下一刻心内一个‘咯噔’,已是想起这宗门的来历。
他面色不变,保持疑惑神色摇头笑道,“那倒是没遇到。”
“哦......无碍,兴许是没碰上。”
女修颔首,解使道,“这位映月宗的弟子,是前两天来到我明家做客,说是要寻找一位姓陈的散修。
我们明月坊每日来往的散修中,姓陈的可不少,不过那映月宗弟子说要找的人叫陈登鸣,实力可能在练气一二重,不会超过二重。
我好像听说陈道友你也叫陈登鸣?但你的实力,可不像他说的那般,我们向他也解释过,之后他就离开了,看来是并未去寻你......”
“哦?哪个登?哪个鸣?”
陈登鸣始终面色不改,旋即笑道,“罢了,倒是一件有趣之事,这天下间,同名之人也不在少数,甚至冒充顶替名字的也有不少,我倒是不认识什么映月宗的弟子。”
“那是自然,陈道兄你要不了多久也会突破筑基,宗门弟子也不会比你尊贵。这本也是无关小事,恐叨扰麻烦到陈道兄,因此妾身解释一番。”
“无碍,无碍!”
...
半盏茶后,陈登鸣客气融融与明家女修道别,飞出很远后,他脸色阴沉起来。
映月宗弟子!
南宫家的小子!
如今时隔快两年,此子竟是能从映月宗找到这明月坊找他,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陈登鸣也已了解到,明家家主,曾经本就是映月宗筑基执事。
只是后来感到继续突破无望,才离开宗门,出来建立的明家和明月坊。
故此,明家和映月宗依旧联系紧密,那南宫云能找过来,只怕也是机缘巧合前来落脚,岂料此人竟是在落脚时找寻自己,这可真是……
不过,毕竟两年前他的面容与现在也略有差异,两鬓都生出白发,且实力也已截然不同。
兴许那南宫云打听后,已是真的离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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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须知若有武仙诀,怎向人间觅路通?
心事重重返回到住处附近时,眼前看到的一幕险些令陈登鸣眼前一黑,有些错愕。
立即躲到偏僻角落,难得爆了一句粗口。
“我......去......”
但见前方庭前树叶树枝落满地,泥土翻开,一副经历过战斗的模样。
而场地中,祝寻正鼻青脸肿恶狠狠地将一名打得奄奄一息的青年狠狠摁在地上,周遭还有几个修士正远远观望,指指点点的议论着。
“看什嘛?看老子的热闹是吧?”
祝寻顶着肿成猪头的脸颊,恶狠狠冲着几个看热闹的修士大喝。
“滚,都给老子滚!”
卖肉佬的凶名不是盖的,更遑论如今实力突破到了练气六重,那威慑就更强了许多。
几名附近居住看热闹的修士立即一哄而散,不敢惹麻烦上身,也被暴揍一顿。
陈登鸣仔细盯着那地上被摁住的青年打量,逐渐脸色古怪而难看。
他算是看出来了,那被祝寻打得奄奄一息的青年就是快两年没见的南宫云。
不过,这两個人又是怎么突然打起来了呢?
眼见四周已无人。
陈登鸣立即靠近过去,皱眉盯着祝寻道,“祝道友,你这是怎么回事?”
祝寻立即掩住肿胀的脸庞,尴尬道,“没,没事,嘶——我刚刚看这小子,在你门口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说要找人,我就质问他,结果没想到这小子搞偷袭,把我打成这样,嘶——”
祝寻一指肿胀面庞,又立即遮住,起身狠狠踹了一脚南宫云,怒骂,“让你小子搞偷袭!”
“哎!”
陈登鸣赶紧拦住,皱眉看了一眼已经快要濒临昏迷的南宫云,问,“就这样你们就打起来了?他有没有说过什么原因?”
“说什么?”
祝寻龇牙咧嘴,“没,没说什么,就说要找一个叫陈飞的散修,怎么找你这儿来了?你认识陈飞?跟你是亲戚?”
陈登鸣皱眉,“那倒是不认识,不是,这家伙是谁你都没弄清楚?你们就打起来了?”
祝寻痛得龇牙,“我,我也是看这小子鬼鬼祟祟的,就喝问恐吓他,没想到他很紧张,突然就对我偷袭,那我哪儿能忍,没打死他不错了。”
陈登鸣看了眼地上的南宫云,“没死也差不多只有一口气了,看他样子,练气四重吧,你......”
祝寻登时涨红脸,愤懑,“练气四重怎么了?他偷袭我!”
陈登鸣眼神恍然,顿时明白了。
这老祝啊,死爱面子,多半还是没说实话。
人练气四重,怎么可能敢主动出手,偷袭一个练气六重的老前辈?
很可能是老祝主动出手,结果意外被南宫云给打伤了,面子挂不住,恼羞成怒动了真格,才下手这么狠。
不过这南宫云也是厉害,这才多久,竟就已经修炼到了练气四重,而且竟还能伤到老祝,宗门难道资源就那么好?
“这样,老祝。”
陈登鸣揽住祝寻肩膀,“我刚刚去了一趟明家,明家那位女修已经告诉我,有个映月宗的弟子在四处找人,搞不好就是他。”
“什么,映月宗的弟子?他?”
“不错,就是他,你先别慌,明家以为他已经走了,你说他刚刚要找的姓陈的,叫什么?”
“陈飞那孙子!”
“对,对,陈飞。
你看,这映月宗弟子,要找陈飞,现在人没找到,还被你打个半死,这......”
“陈道兄,这,你说这可咋办?我......”
祝寻登时慌了,“我也不知道他是映月宗的啊。这小子没说,直接搞偷袭,我这......嘶,要不我现在立即带他去明家解释,救治一下。”
“哎!不急!不能去找明家。”
陈登鸣立即摆手,眉峰隆起,“你傻啊?
他是映月宗弟子,现在被你打成半死,你还去明家,明家为了不得罪映月宗,不得当场把你拿下,交给映月宗发落。”
“那这......”
祝寻脸都苦成苦瓜了,“道兄,这可咋整?我,我这也是看这小子在你门口鬼鬼祟祟的,我才出手的啊......”
陈登鸣拍拍祝寻肩膀,冷静道,“没事,祝道友,接下来我帮你解决,你别忘了,我可是会化枯转荣术,多施展几次,这小子自然就会活过来了。”
“那,那你快用啊。”
“不急!刚刚那么多人都看见你打这小子了,老祝啊,你先立即收拾东西,出去避避风头。
这边的事情,就先交给我,待我把这小子治疗好后,我再放他离开。他左右找不到你,也不会朝莪这个救命恩人撒火,等风头过了,到时你再回来,这件事就算是了了。”
祝寻脑子嗡嗡的,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立即对陈登鸣竖起大拇指,肃然起敬,“好,陈道兄,仗义!我现在就立即出去避风头,你可一定要把这小子治好啊。”
“放心。去吧,这小子只认得你,又不认识我,会把我当作救命恩人。你去吧,记住,这段时间,一定不要被明家人找到。”
“陈道兄放心,我小祝对这周围地盘,可比明家还要熟悉。”
...
待祝寻风风火火收拾好东西离去后,陈登鸣垂首看向地面的南宫云,眼帘微亸,眼神幽幽。
这南宫云,何以离开映月宗,大费周折的寻他?
只怕不是寻仇,就是有大麻烦啊。
此子,知道他的根底,也与他有仇,断不能留。
不过,要怎么解决,如何解决,也是颇有讲究的。
陈登鸣沉吟片晌,心神联系小阵灵,仔细确定四周并无人暗中观察后,松口气。
立即将奄奄一息的南宫云拖进宅院内,施展了一个化枯转荣术为其吊命。
随后将其身上法器和储物袋取下,藏入后院水缸内。
过了片刻。
陈登鸣撇下一截新嫩树枝,开始施展《水阴木郁毒蛊术》。
手中树枝霎时爆开,迸射出大量宛如孢子菌丝般的毒气,随着陈登鸣调遣木系灵气,纷纷扬扬洒落在南宫云身上。
很快,丝丝缕缕的毒气菌丝沿着毛孔侵入到其体内,接触到一根根如透明细小鱼线般的神经,宛如孢子般的毒气则深入血肉中,生根发芽。
南宫云登时整个人都在发颤,痛苦得面部痉挛,慢慢睁开已遍布红筋的双眼。
看到陈登鸣的身影,他先是一惊,旋即环顾四周,惨笑起来,有气无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