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天圣尊戴着太极面具，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用一种复杂的语气道：“他已经越陷越深。”
“你说的是谁？”
“一名执念者，明知不可为，偏要为之。”
天尊沉默，忍不住翻白眼，这厮就喜欢说一半藏一半，跟他师父一样，故作高深，吊人胃口。
罪尊主利用自身的因果之道进行推演，突然，他浑身飙血，差点爆体而亡，好在骇天圣尊及时出手，以自身大法力稳住其肉身。
“不要再妄自推演，贪因的因果之道只能针对大道之下，再有下一次，本座也救不了你！”骇天圣尊冷哼道，语气很不满。
其他强者面面相觑，皆是感到心惊。
天尊忍不住问道：“喂，你倒是说清楚，那气息是何人散发的？你应该认识吧，听你的语气，没有半点不屑与不敬，莫非是道祖？”
提到道祖，他的语气难掩一丝期待。
道祖越强，他的惨败才显得不那么耻辱。
骇天圣尊回答道：“没错，就是他，至于他在做什么，本座不能告诉你，本座只能说，道祖已经超越大千世界的永恒神尊境，但这样做，会惹来永恒族的不满。”
第693章 突破道法自然功第十八层
永恒族！
天尊的眼中闪过迷惑之色，很显然，他并不知晓永恒族。
不只是他，罪尊主等强者也同样未曾听闻过永恒族，他们不由看向骇天圣尊，希望骇天圣尊能多说一些。
骇天圣尊面向陨星前行的方向，开口道：“关于永恒族，暂时不能告诉你们太多，你们只需知晓一点，永恒族招惹不得，他们是开辟永恒神尊境的存在，大千世界的永恒神尊不灭尽，永恒族就真的能永恒下去。”
天尊震惊，他没想到永恒神尊竟然是一支种族所创，而且还能与该种族的命运挂钩。
虽然不清楚是真是假，但骇天圣尊能说出这样的存在，在他的心里，骇天圣尊的形象更加高大。
或许这家伙真是远古大能所转世。
一时间，陨星上的强者们都陷入沉寂中，各怀心思。
……
雷劫仍在继续，而姜长生的感悟也在继续。
不知不觉中，天道香火值已经消耗七成，雷劫已经来到最恐怖的阶段，恐怖的道威笼罩虚空，姜长生都不敢让盘古分身靠近。
姜长生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天道香火值，他的神色依旧镇定。
他已经让鸿蒙大道映照了雷劫，即便没有完全复制，以后鸿蒙大道也能拥有道雷之威。
现在他要真正面对雷劫。
这一次的雷劫，他还是很有信心，只是雷劫深层藏着的神秘身影令他心里有一层阴霾，挥之不去。
大道之雷已经形成雷狱，让渡劫范围内没有空间缝隙可以避开。
最终，当姜长生的天道香火值仅剩不到百分之七时，雷劫的威势开始下降。
这一次，姜长生没有再遇到意识穿越的情况。
他虽然困惑，却没有耽搁时间，开始打坐在神座上运转道法自然功。
他的大罗道果开始蜕变！
鸿蒙大道无形化有形，环绕周身，犹如一朵朵紫色莲花在他周身绽放，如幻似真，快速出现，又快速消散，令人眼花缭乱。
随着雷劫开始减弱，姜长生直接取消香火护罩，让鸿蒙大道来承受大道之雷。
起初，他还有些不适，但渐渐地，他开始习惯，甚至可以利用鸿蒙大道停滞四面八方的大道之雷。
数日之后。
他的大罗道果蜕变成功，达到了全新的境界！
混元大罗道果！
混元之境，便是通往大道之境！
姜长生的生命本质已经超越生灵的范畴，达到道的级别。
他的法力也在蜕变，他甚至感觉这一次蜕变远超之前成就大罗金仙时的变强幅度。
大罗之境与仙圣之境的差距极大！
这也证明了姜长生走了一条正确的路！
与此同时。
整个仙道的气运都在蜕变，所有天地的灵气都在上涨，冥冥之中，天道也在蜕变！
远在紫霄宫内的慕灵洛都不由睁眼，不止是她，所有大罗无论在做什么，皆是睁眼，面露惊愕之色。
正在道门做客的周卦神尊见彼岸道君动容，不由问道：“何事让道君忧虑？”
彼岸道君脸色古怪，没有立即回答。
而这时，周卦神尊也感受到了异常，他诧异问道：“天道灵气为何增长得如此快？”
不止是灵气，还有气运！
这样的提升，即便是存在已久的周卦神尊也没有见过这种事，他现在也是修仙者，只是道行还追不上仙道的顶尖层次，所以感受较慢。
“能让整个仙道发生这样的变化，自然与紫霄宫那位有关，确实不可思议，这样的提升比当初量劫带来的提升更大，难以想象，那位存在到底做了什么……”
彼岸道君说着说着，脸上露出向往之色。
虽然他已经没有资格争夺道祖之下第一人的身份，但在他心里，道祖永远是他最想要追赶的存在。
周卦神尊的心态与他差不多，两人都曾是道祖的对手，所以心情相似。
听到彼岸道君的话，周卦神尊的神色也变得复杂。
他与道祖的差距越来越远……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看清他与道祖的差距。
凌驾于永恒神尊的境界，究竟是什么？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沉默之中。
不提他们的沉默，绝大多数大罗都很亢奋，仙道气运越强，他们自然越受益。
这也导致进入神游大天地的信徒越来越多，将消息传扬开来。
仙道的蜕变持续许久，因为姜长生巩固修为的时间很长。
伴随着雷劫消散，他也没有意识穿越，那藏在雷劫中的神秘身影也没有出现，一切都很顺利，一切都显得水到渠成。
道界的异象已经散去，但那些已经诞生灵智的生灵仍在仰望着天，久久无法回过神儿来。
姜长生渡劫的身姿给了它们无限的希望。
不知过去多久，姜长生的意识渐渐苏醒，他注意到眼前的一行行提示：
【仙岁25047902年，你的道行大涨，领悟道法自然功第十八层，成功渡过大道超脱劫，获得生存奖励——大道神通‘大千诛灭掌’】
【检测到你第十三次渡劫成功，因你的修行之法不属于当前大道，你有两项选择，只能选其一】
【一，放弃修仙，你的修为将转变为大千世界的修行境界——道念之主】
【二，继续修仙，仙乃众生之上，万物敬仰，修仙之路，便是追求天道之路】
大道神通！
道念之主！
姜长生默默选择第二个选项，继续修仙。
没想到到这一步，仙道仍被大道所排斥，这也证明他的路还没有抵达终点，纵然他已经感觉自己近乎无所不能的强大。
姜长生没有演算自己的身价，因为他的法力还在增长之中。
这一次突破渡劫的顺利令他多留了一个心眼，他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不过以他如今的强大，他有信心面对一切困难。
就这样，一年年过去。
足足千年之后，姜长生的修为方才彻底稳固，而天道气运也在开始稳定下来，整个仙道的灵气远超从前，这也导致仙道领域内的大道灵气变得稀薄。
姜长生睁开眼睛，右手一挥，将所有盘古分身收入袖中，然后带着大道乾元神座消失。
几乎是一瞬间，他便回到紫霄宫内。
坐在大道乾元神座上，姜长生舒展了一下身躯，然后默默演算自己有多强。
【需要消耗582亿天道香火值，是否继续】
否！
身价翻了近五十倍！
之前的大罗境界也才翻十倍左右，要知道境界越高，两亿天道香火值与一亿天道香火值看似只差一倍，实际上则是天差地别，近乎不可逾越。
姜长生开始演算道念之主最弱有多强。
一百亿天道香火值！
最强则是一千亿天道香火值。
这说明永恒神尊与道念之主之间，还隔着一层大境界。
姜长生已经很久没有这种一突破就越过大千世界两层大境界的感觉。
舒坦！
姜长生又继续演算已知范围内的最强者以及第二强者。
最强者就是他的身价，第二强者则是49999万天道香火值的身价，无限接近于永恒神尊的极限。
第二强者光是身价，就只有他的百分之一！
姜长生很满意自己的身价，这也说明大罗与仙圣的差距如同天与地，以后可以说仙圣之下皆蝼蚁。
成就混元大罗金仙后，不止是法力的暴涨，他的感官、大道、灵魂、肉身等等，皆是全方面的提升，就拿因果之道的演算来说，很多算不透的存在已经变得清晰。
他瞥向远处的慕灵洛，已然能看到她踏上大道绝巅上的场景。
再看向白龙，他能轻易看到白龙的终点。
慕灵洛没有终点，但白龙有。
在无数年后，白龙最终迎来自己的大限，那时的它已经是大千世界最为古老且庞大的龙，最终身化一条天渊，在大千世界流动。
姜长生再看向天道，那些还未诞生、注定要诞生的天骄人物皆是浮现在他眼中。
未来数十个量劫都在他眼中，就连仙道的超脱之劫也落入他眼中，他看到了另一方道统诞生于仙道，仿佛仙道取代武道一般，欲要替代仙道，最终在仙道各族的联手镇压下，道统消散，异数尽灭，仙道也顺利超脱，开始冲击霸主道统。
太多太多的事物出现在他眼中，这并非是窥探命运，而是通过因果，演化出的未来，一旦因果改变，这一切都会推倒重来。
不过想要改变仙道因果，那必然得拥有超越姜长生的力量，亦或者他看不透的力量。
可目前来看，暂时没有这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