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少刚好是西域来的和尚。
见识过佛陀香的功效,楚白感觉走出来的老和尚双手合十、念阿弥陀佛,两个字:特码的虚伪。
喝点小酒,瞧瞧系统面板有无异动。
这也是楚白在会场上的日常了。
一个系统栏,两个系统栏,三个系统栏......
等等!
既是日常,那便是随意看看。
原本一切正常,连玉瑶公主对楚白的好感度、仇恨值都无变化。
结果......记名道侣宁婉秋的名字亮了起来。
亮代表什么?
代表头些天才砍过楚白一刀的宁宁大宗主在!附!近!
麻蛋,“这是来确认我有没有被砍死?”
这娘儿......这位宗主大人也太谨慎了。
堂堂炼魂境修士,对付我这么个阳光单纯的小元婴,居然如此的兴师动众!
楚白干了一杯酒,趁机扫视四周,没有发现。
尚书家的庶女灵珊笑盈盈低头:“真君,我来为您添酒。”
这个灵珊没问题,系统显示的就是这个名字。
“宁宁在暗中观察我?”
以楚白的手段,想在茫茫人海中反侦察出一位炼魂境,太难了。
别忘了宁婉秋还经历过九天娘娘的传法,一身实力只会更强于普通的炼魂第三转。
楚白深吸一口气,“莫得办法,只能出杀招了。”
所谓杀招,便是先跟化身交换,化身去坐班,楚白悄然离开大会现场。
他径直往地上的住处走去,与此同时使用神通【斩灵诀】!
想当初元婴第一刀,楚白最先砍的就是自己。
斩、斩、斩!
噗,噗,噗!......
楚白光斩不运转凝练篇,回到小院之际终于支撑不住,单膝跪在了地上。
楚白勉强起身,又重新倒下。
元婴受损对于一名真君来说绝对是大事。
楚白再挣扎,就感觉有一股柔和的法力托住了他的手臂。
楚白抬头,正对面便是一身白、面戴轻纱、目光零下好几十度的青云宗主宁婉秋!
“宗主?!”
楚白大吃了一惊,下意识想要跑路,但又被反向而来的强大法力按在了地上。
宁婉秋问道:“伤哪儿了?”
楚白:“没事,不碍事的。”
宁婉秋:“我管你死活,我问你伤哪儿了!”
这话就透着矛盾,既不管楚白的死活,又问楚白哪里受伤。
果然,面对如此高高在上的宗主老婆,苦肉计是最好使的。
随即,楚白吞吞吐吐地说:“剑气入体,伤了元婴......”
宁婉秋:“你胡说!”
她施放的剑气,自然是她自己最清楚。
接她一剑,受伤是一定的,但至多是皮肉之痛,不可能伤及元婴。
楚白道:“可能是我疗伤的时候,不小心行差了气儿......”
“你闭嘴!”
宁婉秋一把拎起楚白,飘身进入房间。
这时,楚白举手道:“朝廷安排的地方我不放心,平日里我一般都在洞府里疗伤修炼。”
【先天洞府·月影】,宁婉秋知道它的存在,想当初是宁宁大宗主出手,才让月影恢复了抽取地脉凝聚灵气的功效。
不过,洞府空间是最近才开放的,宁婉秋从未进来过。
此次进入,目光扫过,就一个字:乱!
好好一座洞府,瓶瓶罐罐乱摆乱放,衣服也是、被褥也是。
若非洞府之内灵气浓郁,与猪窝无异。
宁婉秋蹙眉道:“阿璃平常就是这么管你的?”
家里干不干净,指责男人没卵用,楚长歌已成婚,问当然是问女人。
宁大宗主曾经是宁大小姐,出自江南书香门第。
换句话说,其观念比南宫璃还要传统。
男主外、女主内,家里面乱七八糟,那就是南宫璃不够贤惠。
被放在床上的楚白说:“宁宁......咳,宗主,以前我的修为太低了,根本不知道洞府还可以开启。
我是最近才知道,这座洞府不仅可以随身携带,还有专门的洞府空间。”
宁婉秋:“阿璃没进来过?”
楚白:“是还没来得及,宗主你是这里的第一位客人。”
哈哈,
楚大真君的准备开始起作用了。
第一个客人。
迄今为止只有他们两个知道洞府的存在。
这是他们俩之间的小秘密。
第一个客人,第一个女客人,将来也阔以是女主人!
“ pia”!
宁婉秋一巴掌糊在了楚白的大腿上,“都这个时候了,收起你的小心思!”
楚白吃痛,点头答应,不过见系统风平浪静,便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至少没起反效果。
“躺好!”
“好咧。”
楚白乖乖躺在了石床之上。
然后,宁婉秋伸出一只玉手,轻轻贴住楚白的小腹,向内进行探查。
此时,
楚白的丹田之内,九彩元婴已然收敛彩光,因为确实挨了刀,蔫巴巴的,甚是可怜。
宁婉秋问:“你练的什么鬼功法,疗个伤居然能伤到自己的元婴?”
楚白:“我的功法肯定没问题,是宗主你的剑气太厉害了。”
“你在怪我?”
当然。
被老婆砍这种事,楚白从未经历过。
虽然宁婉秋还只是三颗星的记名老婆,也算破天荒第一次。
不过心里面这么想,表面上楚白说的依旧是:“没有。是我有错在先。”
宁婉秋转身要走。
楚白:“诶,别走啊!......宁宁,你不能走,你不能不管我!”
宁婉秋:“!!!”
“你叫我什么?”
“宗主。”
楚白也表现出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刚才是我口误了,宗主,看在阿璃的面子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宁婉秋冷哼道:“受了伤还敢往京城跑,我看你死不了。还有,你还知道阿璃的面子,你对我做那种事的时候心里面想过她吗?!”
重!头!戏!来!了!
楚白果断认错:“宁宁,哦不,宗主大人,当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我还怕你被人夺舍了呢,只能先编造出一个身份出来保命,你知道的,确认能活命,我几次三番想走。”
“!!!”
“!!!”
“苍”的一声,宁婉秋再一次拔出了灵宝法剑,“姓楚的,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什么意思?”
她急了,她急了!
楚白立马缩成一团,竭尽全力离剑尖远一点,随后回道:“我的意思是,都是我的错。”
宁婉秋的神色稍缓。
“但也不能全怪我。”
“嗯?!”
“行行行,全怪我、全怪我!”
“......”
如此对话,怎听怎像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
宁婉秋现在头脑清晰,自然知晓之前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气不过。
凭什么啊。
自己清清白白了三千多年,被这么个臭不要脸的!......
“噗!......”
楚白突然吐出了一口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