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丹堂,汲取了当初破山帮丹药二堂的精华。
曲灵均哪怕只是学两手灵植术,以后长大了,都不愁生计。
“爷爷,我就喜欢那个大大的东西!”
曲灵均眨着大眼睛,指着最大的丹室说道。
大大的东西?
那里面确实有个大大的东西,高达一丈的四象鼎。
罗尘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曲灵均,若有所思。
耳边传来
曲汉城教训小孙子的声音。
无非就是太危险,那是会长的宝物之类的话。
良久,曲汉城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会长,我先把灵均带到田阁那边去,让秀姑帮忙照看,然后我再回来行吗?”
秀姑是以前药堂的一个女修,性格非常温柔,待人也很有耐心。
不料,罗尘却摇了摇头。
招了招手,曲灵均活泼的走到他身边。
“会识字吗?”
“会!我娘教过我。”
“那我交给你个任务。”
一本书落到那只小小的手上,上面写着《百草图谱》四个字。
“一个月内,把这本书背下来。不求理解,只要求你把它全部背下来,包括那些画儿。”
一听到要背书,小男孩一张脸上,就变得愁眉苦脸。
不过听到里面有画儿,脸上又露出了好奇。
“灵均,赶快谢谢会长!”曲汉城狂喜,连忙拉着小男孩道谢。
听着那清脆的感谢声,罗尘并不在意。
挥了挥手,就示意二人下去。
他坐在原地,目露思索。
许久,才起身,进了米粒那间丹室。
看着养丹执事秋影正和米粒,兴高采烈的清点着刚出炉的辟谷丹。
热气腾腾中,两张如花美丽的脸,是那般兴奋。
“罗天会,终于走上正轨了啊!”
罗尘感慨一声,转身离去。
……
“这里就是南宫家族地了!”
周元礼和刘强拱卫左右,身后是战堂长老司马贤带领的十人队伍。
前者,正在为罗尘介绍下面那一片建筑群。
“那边正在修建的是兽场,据说南宫家族会专门派遣修士看护。”
“这边则是……”
看着下方,罗尘神色复杂。
南宫族地?
米家族地罢了!
想起两个月前,自己孤身一人来到此地时,入目所及全是米家族人。
如今,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来者何人!”
一声厉喝从下方传来,随后一道身影,径直飞了上来。
罗尘没有说话,司马贤当头迎上。
“罗天会会长丹尘子,持拜帖,前来拜访南宫谨前辈!”
说话间,一张烫金帖子,直接飞了出去。
那南宫家族修士愣了一下,下意识伸手去接。
然而刚入手,就面色微变。
身在空中,被一股沛然巨力,推得倒退三丈。
“你!”
司马贤是个不善言辞的冷漠性格,见状也仅仅是扯了扯嘴角。
那修士眼含怒气,说了句等着,就飞回下面那片建筑群中。
待他走后,周元礼担忧的说道:“会长,我们这样是不是会得罪南宫家啊?”
罗尘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刚才司马贤的无礼动作,并非出自本人之意,而是罗尘特意叮嘱。
做这般冒犯之举,他并不是盲目自大。
实际上,他这是在测试,苗文的名头,到底好不好用?
而结果,立马就可以见到了。
在一个修士的带领下,罗尘于一间花厅中,见
到了南宫家的主人。
少主人!
罗尘看着那张剑眉星目,好似潘安的俊俏面孔,眉头不经意皱了起来。
是南宫钦,而不是筑基真修南宫谨!
“想必这位就是罗天会会长,丹尘子大师吧!久仰久仰!”
罗尘松开眉头,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嘛!
“鄙人罗尘,见过南宫道友。”
南宫钦并不意外,他们这等人早就知道丹尘子的真实信息。
当即在主位上坐了下来,轻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道友不请自来,所为何事啊?”
他手上,把玩着那张烫金名帖,上面标有罗天会丹尘子的名头。
罗尘微微一笑,“谈一笔小生意,不知道贵家族有没有兴趣?”
“哦?”
“跟夫诸鹿有关。”
“那且说来听听。”
许久之后,南宫钦了然的点了点头。
“确实是一笔好生意,于你于我,都有点赚头。”
“不过……”
这二字一出,原本笑意满满的罗尘,收起了笑容。
南宫钦脸笑肉不笑,“我方搬来此地不久,目前百废待兴,正大兴土木。着实抽不出手来,为贵会提供稳定的夫诸鹿奶源。所以……”
“抱歉了!”
罗尘脸色略显阴沉,闲扯了几句,便告辞离开。
南宫钦只送到了花厅门口,就不再相送。
看着罗尘离去的背影,他嘴角挂上一抹冷笑。
区区一个炼气八层,还在自己面前摆一方之主的架势,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啊!
忽而,他耳边微动,当即往后方走去。
不一会儿,便一路来到一个灵气充盈的地下静室中。
踏步进去,他就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轻盈了起来。
“父亲,此地灵脉当真不俗啊,竟有二阶之效。”
屋内蒲团之上,盘膝坐着的中年男子睁开眼。
他目光落到角落处,有一丝肉痛之色。
“都是中品灵石换的,不可长期修行,只能做急用。”
南宫钦听后,也不由醒悟过来。
到底只是个一阶灵脉,此地灵气充盈,乃是聚灵阵转化中品灵石而来。
若要长期修行,必然消耗甚巨。
反应过来后,他就更加不解。
“既如此,为何要拒绝那罗尘的生意要求?每个月上千灵石的生意,一年下来也能赚不少。”
夫诸鹿值钱的是鹿角和鹿血,其余骨肉奶,都毫无用处。
罗天会的生意,算是为他们开源了。
然而,南宫谨却摇了摇头。
“小钦,你不懂。”
“做生意,不仅仅看收益,还要看对象。”
南宫钦疑惑,“罗天会不是苗执事罩着的吗,他出自玉鼎剑宗,我们也应该给他面子啊!”
“面子,肯定是要给的。但要看,怎么给?”
“若是给错了,反而会让他心生不快。”
南宫谨没有点破,而是循循善诱,让未来的南宫家族族长自己去思考。
南宫钦也习惯了这种对话模式,皱着眉头
细细思考起来。
半晌之后,他似有所得。
“父亲的意思是,苗执事看重的是罗尘的炼丹术,若他在炼丹方面有所求,我们自该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