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大王子已乘我坐骑去了冀州,不会让冀州城破。”
闻仲放下了手指,眉宇间杀气隐现,整个大殿气温瞬间下降了数个点,几个老家伙齐齐打了个寒颤。
“现在,重点是去唤醒大王,不能再让其被“奸臣”蛊惑!”
闻仲顿了一顿,看向了背后供着的打王金鞭:
“劳烦诸位请大王明日设下朝堂,我会永久解决那奸臣!
打王金鞭,上打昏君,下打奸臣,我倒要看看,那费仲能禁得起我几鞭!”
“那就有劳太师了。”
众大臣没有任何异议,直接告辞离去,直入王宫。
众人走后,闻仲突然起身,拱手问道:
“赵师叔,可有发现?”
虚空中,赵公明背手踏出,仙风道骨,风度翩翩。
“是有些异常,却是没发现具体在哪。”
赵公明语气严肃,低声说道:
“闻仲师侄,你可明白?”
“难道是......”
闻仲陷入了沉默。
能让身为大罗金仙的赵公明都摸不到痕迹的,又有几人能做到。
怕是直达于天!
“我人族何罪乎?”
闻仲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道。
“竟惹得那位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
难道,非要我人族死绝,不存于世吗!”
“大劫将起,人族为天地主角,自当承量劫之重。”
赵公明似解释又似在感叹:
“先有先天三族,后有巫妖争霸,如今,却也轮到人族了。”
闻仲努力的让自己闭上眼,然而,在双眼闭合的那一刻,眉心天眼忽然睁开:
“纵真是那位又如何?闻仲将命给他就是!
哪怕身死道消,万劫不复,我亦不愿苟且!”
第40章 狠辣手段
九间大殿。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在帝辛示意下,当驾官高声喊道。
话音未落,大殿门外一个魁梧挺拔身影缓步走来,单手持鞭:
“臣闻仲,有事要奏!”
“太师,你怎得回来了?也不通告孤一声?”
玉阶之上,帝辛猛一激灵,瞬间精神了起来。
“得大王子之助,北海战事已然平定,报功之人还在路上。
只不过臣等不及面见大王,便先行回了朝歌。
谁知,刚一回朝歌便听闻冀州侯苏护造反!”
闻仲停在了文官列中,侧过身子,注视着眼前浓眉大眼的男子,冷飘飘的问道:
“你就是费仲?”
“上大夫费仲,见过太师。”
费仲毫不示弱的站了出来,拱手一礼后,话锋突转:
“九间大殿之上,太师居然持利器接近大王,这可不是君臣之礼!”
“好一口利索的尖牙!”
闻仲怒极反笑,将金鞭横在二人面前,语气森然:
“你可知此鞭何名?老夫如何得来?”
“本官只知此鞭是利器,不得入殿,太师这是不将大王放在眼里,还是想要......谋反?”
“费仲住口!”
帝辛骤然起身,冷声喝道:
“此鞭乃是先王托孤太师,亲赐打王金鞭!
上打昏君,下打逆臣,可持鞭上殿,乃先王特许!
念你不知,且为初犯,孤今日罚你半年俸禄,还不退下!”
“大王且慢!”
闻仲扬鞭打断了帝辛,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一鞭砸落!
“嘭!”
费仲右肩直接凹陷,整个人凌空飞起,滑出数十米,重重的撞在一座铜柱之上,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闻仲,你居然当庭行凶,谋杀大臣!”
费仲抬起左手,艰难的指责道。
“居然没死。”
闻仲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刚才那一鞭,他用了三成了力道,就是先天武者也得身死当场!
而费仲,不但没死,甚至还很清醒。
思索之间,闻仲身形再动,却被一群大臣拦了下来。
“太师!”
“太师!万万不可!”
“太师,这可是九间大殿啊!”
“给老夫让开!”
闻仲运转巧力想要震开诸人,却发现力道宛若石沉大海,一众大臣反而抱得更紧了,将他死死的拖拽在原地。
另一边,费仲居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不顾一切的向玉阶上冲出:
“大王救我!”
“我对殷商忠心耿耿啊,大王!”
“果真该死!”
闻仲怒火滔滔,想要强力挣脱众人,心里却还保留着一丝理智。
法力运转,眉心天眼打开,闻仲却瞬间僵直了下来!
头皮发麻!
一朵朵虚幻的金莲出现在百官眉心,约莫半数都被侵染。
这朝堂,竟然已经沦陷至此!
西方教,好一个西方教!
好一尊圣人!
这么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此时,费仲爬到了玉阶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路,一只手遥遥伸向帝辛:
“大王,救我......”
看着乱糟糟的大殿,帝辛心中更是烦闷异常,大袖一挥:
“够了!退朝!”
闻仲站在群臣中央,默然看着帝辛离去。
他本想着快刀斩乱麻,哪怕耗去他在朝堂上数十年的威望,也要拼死拉下费仲真面目。
可是,他能杀一个费仲,能杀半个朝堂官员吗?
帝辛离去之后,文武百官好像又恢复了正常,一边给闻仲赔礼道歉,一边向殿外涌去,交谈着朝中事务。
宛若正常人一般。
不,除了刚才,他们就是正常人!
将一切尽收眼底,闻仲闭上了天眼,心中直发寒。
“太师,要不我等一同去求见大王?”
宰相商容移步走来,忧虑重重的问道。
其余几个重臣也围了上来,等着闻仲发话。
“罢了。”
说出这两个字,闻仲如同泄了气一般:
“先讨论一个章程,看如何做将影响压到最小。
到最后,哪怕是以死相逼,吾也会让大王实行!”
闻仲摆了摆手,握紧了手中金鞭,颓然走向殿外。
“太师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
接下来的数天,几个没受金莲影响的重臣每日聚在一起,讨论的热火朝天,却都没想到什么办法。
而另一边,帝辛也一直未曾接见闻仲。
局势以一种诡异的方式陷入了焦灼。
时光匆匆,转眼间十日已过。
冀州城外,殷良率大军再次围城。
“奇怪,太师怎么还不曾来信?难道朝堂上又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