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看来我是得不到什么答案了，看来还是得接着突破金丹。”
苏寒惋惜摇头。
“还突破金丹？你可别突破了，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的不是突破金丹，就是突破化神，每突破就要来这里一趟，烦不烦，反正我烦了。要不是我无法被你们出手，早把你们给宰了。”
人影不满，直接怒骂。
“放心吧，这位前辈，我以后可能只会见你两次，突破金丹一次，突破化神一次，大概是不会烦你的。”
苏寒轻笑出声。
他心中一动，倒是知道了些信息。
“放屁，你这种刺头，突破一次失败，肯定会尝试突破第二次，第三次，打搅我睡觉，你们不觉得这是你们的罪过吗？”
人影不屑。
“前辈大可放心，一次便可成功。”
苏寒平静回应。
“规则限死了，你怎么突破，想怎么突破？真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可以凌驾于规则之上，洗洗睡吧。”
“下游无法突破金丹，中游无法突破化神，这是铁律，劝你还是放弃吧。不如再等等，看看以后规则会不会改回来。”
“那需要等多久？”
“一两个纪元总要等的。”
“那一个纪元要多久？”
“你这小子，问题可真多。本来我没义务回答你的问题的，但我也不想你多次进来打扰我，索性就告诉你吧。”
“一个纪元，十二万九千六百年。”
苏寒闻言，顿时哑然，他不忿出声。
“那么久，我早就老死了。”
“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况且你不会自封吗？比如找一块至尊神源，封印个十万年百万年的。没有的话，又或者吃株不死仙草，也能让你多活个几万年，十万年的。”
人影摆摆手。
“前辈，何不食肉糜？”
苏寒彻底无奈。
还至尊神源，不死仙草呢。
这种一看名字就知道十分高大上的东西，和天命石，天寿石一样，根本就不是现在的他可以拿得到手的。
“那我就没办法咯，谁让你不努力。”
“反正我话就放在这，你再怎么想着突破也不可能在下游突破金丹，等会过来打搅我。你要是真能突破金丹，我把头给你当球踢。”
人影冷笑几声。
苏寒闻言，若有所思。
他看了看人影旁边的光球。
这个人影并不是正常的生灵，似乎是与光球相生相依的。如果是正常的生灵，是那种上游的修士大能，不可能和他说那么多废话。
“这样的话，我就突破给前辈看吧。”
苏寒轻笑一声，心念一动。再次尝试突破金丹，抵达第十次，触发小保底，修为强制加一，金丹彻底由液化固，突破金丹境界。
“好了，前辈，我现在突破了，如何？”
他微笑出声。
“睁眼说瞎话，你现在还是筑.”
人影不屑出声，想继续再嘲讽一句，然后就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重新踢回去。但当他感知到苏寒气息变化后，顿时就愣住了。
“前辈，你看这是金丹吗？”
“怎么可能？等等，你是怎么办到的，不应该呀，按理说你们没人能够凌驾于规则之上，如何能够突破金丹？”
“你是装了什么规则漏洞，从实说来！”
“不对不对，怎么可能是规则漏洞。这规则都不知道打了多少补丁，莫非你真的是正面越过了规则，无视了规则？”
“你到底是什么来历？真的是下游修士？”
人影直接蹦出一连串的话，情绪激动。
“我是谁，前辈肯定知道的一清二楚。”
苏寒耸肩微笑回应。
“不知道，你着实出乎我的意外。按道理来说，除了那几个大人物之外，也没有几个人下去玩耍呀，至少你并不在名列中。”
人影摇摇头。
“或许我是谪仙降世也不一定。”
“谪仙降世，那你想多了？就算你彻底掌控了规则，你也不可能是仙人。真正的仙神之境岂是那么容易就能企及的？”
“但无论怎么说，你能无视规则成就金丹那是你的本事，我也懒得追责了。”
人影淡淡出声，但心有些虚。
没办法，他也搞不清楚苏寒到底是谁，居然能无视规则限制？要是苏寒前世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他追责岂不是自找麻烦？
“问吧，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想问的。”
“我会尽我所能回答。”
他直接出声，很自然的没有提到刚才的把头拧下来当球踢的话。苏寒眨眨眼立刻领会，也很默契的没有提刚才的话题，总不能让这个不知深浅的人影真的把头拧下来吧。
虽说他确实想看到这点的。
但也不能步步紧逼，况且也没多少好处。
不如借机问一下问题。
“敢问下游和中游为什么会有不能突破金丹不能突破化神的限制？上游到底是什么地方？具体情况如何”
苏寒一连串问了一堆问题。
人影听着有些头疼，连忙伸出手喊停。
“停停停，说得我脑袋都要炸了，这么多问题这么能问？”
“我实话就告诉你吧，有些问题即使我想告诉你，但碍于规则，我也是不可能说出来的，我只能给你一些大略回答，而且只是一部分。”
“你刚才说为什么下游无法突破金丹，中游无法突破化神，很简单，因为规则改了，至于怎么改的，那既然是因为有大人物在玩耍。”
“等他们玩够了，自然会被改回来。”
“你也别觉得这不公平，强者生，弱者死，公平？弱者有什么资格喊公平，乖乖受着。至于上游是什么，在哪里？情况如何？”
“这个我不能说。”
苏寒听完，若有所思。
还真是一段堪称废物的回答。
他知道的具体回答，不知道的却直接略过，感觉好像是在听复读机，就没有多少新的信息，白问了。
看到苏寒的神色，人影摇摇头。
“算了，看在你有可能是个大人物的份子上，我就再回答一句吧。有些东西不该问的别问，上游的很多做法，实际上就是为了保护你们中游和下游，并不只是为了一己之私。”
“能具体举例吗？”
“不能，你们只需要知道，我们上游帮你们承受了不应该承受的压力，所以有点特权也很正常，被限制了总比炸了强。”
“好了，既然你已经突破金丹，也该走了。我真的好困，明明才刚没睡多久，连一个纪元都没到，就被人接二连三的打扰。”
随着话音落下，这片冥冥之地破碎消失。
苏寒心神重新回归本体，回归现实。
周围凝固的时间也随之开始流动。
他心中若有所思，回想起刚才在冥冥之地的那一番话，尤其是那身影最后的那几段话，所谓的限制只是为了保护吗？
这是否有点太于过于可笑了？
苏寒不禁摇头，作为下流之人，他是一万个不愿意相信这种言论的。限制了下游中游，当了人上人，然后还自诩是为了下游，中游好，承担承受了不应该的压力？
颇有点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感觉。
当然这些话也有可能是真的。
只不过这样他就觉得匪夷所思了。
已知上游就是接触规则的地方，可以影响规则，可以给中游下游定下铁律，让中游下游的修士无法突破相应的境界。
整的中游下游像个游戏场一样。
就是如此强大的上游还要面临压力？
那么施加压力的又是谁？在哪里？
是人，还是个地方？
简直无从得知。
苏寒叹了口气，看来还得进一步收集信息查询，否则无论干什么都是迷迷糊糊的，多少有些被牵着鼻子走，不知往哪里跑。
不过着眼当下，自己这颗金刚可谓是无比强大。微微感应了一下体内金丹，不仅是精气神，性与命的高度凝聚，更是打入了混元，阴阳，五行三种理念，共同构建出循环的道丹。
以他此刻的金丹品阶的加持，立身于不可测的领域之上，哪怕只是金丹初期，一转的火候，都能和后期，七八九转的火候掰手腕。
至于初期中期，那直接就是碾压过去。
这还只是个体常态战力啊。
要是爆发巅峰实力，战力只会更恐怖。
不过，洛无双不是说在下游证道金丹会获得好处吗？他怎么没有感受到，莫非他被洛无双骗了？正当他这个想法升起来的时候，突然间，他就有了一种微妙的感觉。
一种时来天地皆同力的感觉。
金丹中似乎是被铭刻的某种痕迹，某种气息，隐隐与周围天地相合，轻轻一动，就能调动起巨量的天地灵气。
并且微微闭目感应，一种朝气，一种哪怕出生低微，也要自强不息的感动萦绕于心中。
苏寒一怔，这到底是什么变化？
但也没多想，直接打开数据面板。
保底神通所附带的数据面板，总能最为精确地显现他现在的状态，几乎没有差错。
很快，面板上的两段字眼被苏寒锁定。
“时隔上万年，在通天河下游突破金丹，铭刻了下游的痕迹与气息，气运加身，在下游时来天地皆同力。”
“获得人之祝福，所谓人，卑微者，低如泥尘，任如他人践踏。高贵者，战天斗地，自强不息，杀他个天地反复，可以人之躯触及规则，本源，破碎一切，战胜一切。”
苏寒一怔，说明有些玄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