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稍微聚精会神的话，确实能看到天地万物，一切的一切，包括你身上都有相应的枷锁，锁的严严实实。”
“不过奇怪的是，你身上的锁虽然锁的十分严实，但我怎么看都觉得无比虚浮，好像根本就锁不住你，随便一动就能挣脱。”
无名解释，看着苏寒，有些意外。
苏寒点点头，若有所思。
看来，这所谓的枷锁实际上就是上游限制的具象化？至于无名为什么说锁不住他，那也很正常，他身上有保底神通。
他收回人演经。
虽然上面记载的突破化神的方法有些虚浮，对他没啥大用，但是另外涉及生灵种族之间的演化的一部分对他确实有大用。
元婴境界是不能创造真正的生灵的。
因为真正的生灵不仅要满足具有肉体，还要拥有魂魄，拥有无限可能的自由意志，不是一个会被各种激素，影响掌控的血肉机器。
但是“血肉机器”未必不能进化成生灵。
他可以利用自己所能掌控的大道感悟，以及天地灵气，在紫府小天地中创造出一些伪生灵，然后利用人演经这一部分的信息让这些伪生灵，不断演化，进化，成为真正的生灵。
这样便可进一步让紫府小天地升华，从小天地进化成小千世界。毕竟小天地和小千世界最大的差别不是在于时空的大小，可是在于有没有真正的生灵，以及他们身上的无尽可能。
从这点上，这本人演经来的很及时。
当然。
虽然他对上面的突破化神方法表示不看好，但也不清楚人演宗到底藏了多少，毕竟这本人演经是传说中天演图录的一部分。
人演宗内，大概是拥有天演图录的部分信息的，谁知道上面是不是记载了一些突破化神，并且行之有效的具体方法？
因此，他也不多置评了。
等日后，现实会给他答案。
毕竟不要看他怎么说，要看他怎么做。
暂时抛下对人演经的研究，苏寒又研究起无明给他的那一抹灵光，然后发现有点无从下手，自己根本无法解析。
只能说不愧是本质超出了天地的东西。
苏寒此刻的感觉，就像是小学生在解高数题，这已经不是什么玄妙无比的情况了，而是根本就看不懂，显得无比茫然。
不过幸好。
无名是个开挂的，他也是个开挂的。
那看看是谁的挂更强。
所以他依旧在坚持不懈，一次失败了就来第二次，两次失败了就来第三次，直到第十次小保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事实证明，还是他的挂更强。
他终于能稍微看懂这抹灵光了。
稍微读懂了这一抹灵光的本质。
这点本质玄之又玄，说不清，道不明，乃是形而上的道理，但如果硬是要用一个词来概括的话，那就是“不灭”。
高于中游修仙界本身的不灭！
理论上说，即使中游修仙就完蛋了。
这抹灵光依旧存在。
苏寒顿时眉头微眺，什么先天不灭灵光？
不过现在虽然知道的更多，疑惑也不多了，比如假如这么灵光的本质是高于天地的不灭，那么如今表现出来的力量形式为何却是这种近乎于言出法随的唯心能力？
按理来说，不该表现为不死不灭吗？
他看了看旁边的无名，顿时思考。
还是说这家伙早就不死不灭了？
毕竟当初这家伙还是谢宝的时候，只抛弃了肉身，还抛弃了魂魄，理论上只剩下一抹真灵了，理应是半死不活的状态。
但如今还活得好好的。
不过，他也不可能突然对无名出手，杀他一次，这有悖于他的道德底线，最后便思考片刻，出声，直接开诚布公。
“我稍微读懂了你那么灵光，其中的本质相当复杂，但简单概括就是“不灭”，你对此有什么头绪吗？”
他苏某人最讨厌谜语人。
所以率先不当谜语人。
“不灭？”
无名停下脚步，远望着天边的夕阳，微微皱眉，略微思索过后，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印象了，似乎我曾经是一个走不灭之道的人，但具体是什么人我忘记了，因为最后好像出了意外。”
苏寒闻言，神情微妙。
因为意外才变成这样子？不是因为主动转世下来玩？莫非那些光影人形口中的上游大人物还另有其人？
“还有别的消息吗？你再想想。比如你既然是走不灭之道的，为什么现在的能力却是这种言出法随的力量？”
他继续询问。
无名摇摇头。
“就只能回忆起这些大概了，至于其他，抱歉，没有。不过为什么我表现出的是言出法随，这其实很好解释，大道三千，殊途同归，境界一到，神通自足，随便就能言出法随。”
苏寒听完解释，没有说话。
这番话看似说的很有道理。
十分，甚至是九分的有道理。
但实际上却没什么道理。
境界一到，神通自足，言出法谁不假。但是无名老弟，你现在都落难了，哪还有什么境界一到？
在这种情况下，象征你本质的那一抹灵光更应该表现的是你最本质的能力，而不是因为境界带来的，浮华般的言出法随。
这好像一个水法修士。
一路水球术打过来，证道，言出法随。
言出法随之后，一般来说你自然不太需要水球术了，但这并不妨碍水球术就是你的看家本领，等有朝一日与同境界拼杀，或者跌落境界，落难之时，你还得需要水球术。
毕竟这个水球术是你的证道根基。
所以真相就是，原来的无名除了涉及不灭之道之外，还涉及了这言出法随的相关道路，或者理念，并不是单纯的不灭。
否则即便这抹灵光的本质超出中游修仙界，可以扭曲天地规则，那也应该会指向与不灭有关的领域，扭曲与不灭有关的天地规则。
比如怎么杀都杀不死，违背常理。
而非全方面的言出法随。
当然。
也不排除中游修仙界的天地规则就是怂，哪怕无名如今落难了，这抹灵光的本质也只是不灭领域，但仅凭单纯的高位格，天地规则也会在全领域当应声虫。
这样一来也能解释为什么言出法随。
虽然苏寒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因为越发探究凝光本质，他发现不应该那么简单，应该有多种原因错综复杂在一起。
除了无名身上高位格，凌驾于中游修仙界外，还有无名力量本质中，除了不灭之道外，还有其他道路的力量在起作用
而涉及言出法随的道路就很多了。
儒家有金科玉律，为天地立心，一言便是天地规矩。道家有与道合真，体与自然，物我混同怕，一言出，天地动。
佛家讲空，这种唯心能力就更多了，比如一切皆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种话也能引申出相应的唯心神通。
就是不知道以前无名是混哪一边的。
别到时候是三边都混，然后被三边殴打，这才出了意外转世重修的，要是真是这样，那就更好笑了。
“算了，我再探查探查。”
苏寒也没有接着再往下问，继续尝试解析这么灵光。小保底让他知道了不灭这两个字，那么大保底会让他知道什么呢？
他很期待。
接下来就是连续八次小保底的声音。
这八次小保底收获的也并不多，仅仅只是一些只言片语的概念或者字词。
比如立身不灭，立言不朽，立道永恒这些有关于不灭之道的三大境界，足以证明原来的无名应该在不灭大道上走了很远。
即使最后，真的出现了意外。
但现在无名还活得好好的，仅仅只是失去了记忆和修为境界，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一种相当可以的含金量。
毕竟在修道最后关头出了意外。
那一般都是要身死道消的。
而且，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与不灭没有什么关系的概念，不过都反复提及了一个字眼，那就是练虚，化神之上的炼虚之境。
苏寒眉头不禁挑起。
莫非无名出现的意外与炼虚境界有关？
大保底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脑海中也涌现出了一股信息流
166.第166章 真性
“炼出真性，即为炼虚。”
一段简短的话浮现在苏寒脑海中，这似乎是关于炼虚境界的奥秘。不过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多余的信息给他参考了。
苏寒思索着，不禁皱眉。
炼虚，练出真性？
那所谓的真性又是什么？
这莫非关系到无名能力的外在表现形式？
他念头转了千百万遍，但是未知因素还是太多，虽然构建起了大概的框架，但很多事情都经不起推敲，只能收回想法。
算了，现在想太多也没有意义。
苏寒惋惜摇头。
与其在这里瞎猜，还不如等他境界变得更高，可以探查出更多的信息战再说，如今想这些还只是杞人忧天。
毕竟自己连化神都没有成就。
“怎么，你似乎又知道了些什么？”
无名诧异，看向苏寒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