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州,
滇南的军队稳步推进,稳扎稳打,已经侵占了六座城池。
临安府,
卓思危挠着头,这些日子他为了镇南王的叛军头疼不已。
朝廷的部队就是一盘散沙,关键是没有粮草,谁能想到,军营之中粮草居然被那些军中的统兵的将领偷偷地都给卖了。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这都烂透了,几乎没一个好人,这还怎么打仗?
要不是这些日子通过刺杀,杀了镇南王军中的几个带兵的将军,让他们的攻势稍稍放缓了一些。
他是真的累了,他从没有像今天这么累过。
这一次,他是真的想要做些事情,也的确是按照王哲所说的从一州之地开始,但是真的做起来才知道是多么的艰难。
特别是一上手就要应对烽烟四起的战事,
他们这边有修士,对方也有,如果不是的绝对性的压倒优势,修士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
当然如果他能请动王哲出山,那绝对可以瞬间将那镇南王的军队击溃。
可是他不能,
“大人,有一位叶知秋前来拜访。”
“快请。”卓思危听后急忙道。
过了一会功夫,叶知秋从外面进来。
“今个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听说你在招兵买马,就过来看看。”叶知秋道.
“嗯,伱想参军?”卓思危听到叶知秋的话微微一怔。
前些日子他曾经和叶知秋闲聊的时候提起过,想邀请他共谋大事,结果被对方婉拒了。
这一次怎得又突然主动提起这件事情来了,
叶知秋点点头。
“好啊,欢迎,欢迎!”卓思危听后十分的高兴。
他对叶知秋的本事算是了解,更是很欣赏他骨子里的那股子侠义精神,有这等人物帮助自己,那肯定是大有裨益的。
“我马上安排人去帮你办理公文。”卓思危急忙差人过来帮着叶知秋办理手续。
“你这百骑司统领的职责可是够广的。”
“嗯,我这身上现在还兼着扬州节度使。”
“节度使,你?”听到这句话,叶知秋十分的吃惊。
节度使那可是掌控着一个州的兵权了。
“对啊,圣旨。”卓思危笑着道。
现在的萧广已经不信任任何人了,唯独对他一手创立起来的百骑司内卫还保留着几分信任。
因此在听闻杨州出了大事,镇南王发兵杨州之后在考虑了一番之后就听从了一位大臣的提议,将卓思危任命为扬州节度使,统领这一州的军务。
单是从这一条上来看就知道萧广的昏聩程度,或者说,他对天下已经不在乎了。
一个从未统兵的人担任一州之地的兵马统帅,这能不出事吗?
好在卓思危不是普通人,他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他,
一旦认真起来,他身上的潜力一下子爆发力出来。
要知道,他的祖父是朝廷的高官,他的父亲是高官,这一次提议他当节度使的就是他父亲的同僚。
他又是百骑司内卫,这些年来,他们家族积攒下来的人脉那是相当的广的。更何况,他的背后还有一个师门。
就凭借多方势力的帮衬,他居然硬生生的将杨州掌控住了。
“叶兄,我与你一见如故,分外投缘,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卓大人请讲。”
“这没有外人,不必这么客套。”
“好,卓兄请讲。”
“叶兄是可是加入了一个叫青莲教的门派组织?”
“你已经知道了?”
“天下虽然乱了,百骑司内卫还是有些本事没有荒废掉的。”卓思危笑着道。
“更何况这些日子,杨州的军营之中来了一些人,这些人都有修为在身,他们分别进入了不同的营卫。
被军营之中的内卫察觉到,顺藤摸瓜就查出了他们的底细。”卓思危对叶知秋倒是没有隐瞒。
“这个青莲教图谋不小啊!”
“青莲教的教义是好的。”
“是,扶危救困,为百姓,为天下太平。这等教义光明正大,高尚的很呢!”
叶知秋笑了笑。
“不说这个了,说点别的,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什么?”
“上次我去拜访你的时候,那里有一个温婉可人的姑娘,看你的眼神可很不一样,她的眼睛里除了你没有别的人。”
“再等一等吧。”叶知秋道。
“好,那咱们就聊正事,谈一谈杨州现在的困局。”
荆州,一处崇山峻岭之中,
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一座山峰离开,一道黑气从里面飘散出来。幻化成了一道黑影,落在了远处的一座山峰之上。
那座山峰上站着一个身穿白袍的僧人,
“恭喜施主。”
“还差最后一处。”黑袍男子道。“到时候我亲自带你去一趟那个地方。”
“多谢。”白袍和尚道。
“接下来我们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
“请讲。”
“杀一个人。”
“谁?”
“秦川之中的那一位。”
“谁?!”白袍僧人脸上第一次露出震惊的神色。
“秦川之中的那一位。”
“他可太乙天仙,悟了大道真法,通过我们得到的消息,他怕是已经到了万法不侵的境界,这等人物怎么杀?”
“在人间的确是不好杀,若是在阴司,纵使太乙天下又如何?
当年那一场千秋大劫,阴司之中魂飞魄散的太乙天仙可不止一位!”
“施主的意思是想办法将他引入阴司之中?”
“正是。”
“那就得好好谋划一番了,嗯,算计一位太乙天仙,小僧还真是没有想过呢!”
数千里之外的秦川,正在参悟那一座八荒碑的王哲突然抬起头来,环视四周。
“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心有所感,前指一算。
“噢,居然有人在算计我。”
接着一算。
“还是熟人,会是谁呢?”
数千里之外,
阿嚏,身穿白跑的普难和尚打了一个喷嚏。
“嘶,不会是要算计他的事情被他知道了吧,我就说嘛,太乙天仙岂是那么好算计的。”
一个月之后,关中之地,距离秦川不远的地方,突然一道黑气冲天而起,
正在山中修行的王哲感知到了那道气息,
“阴司的气息?”
他赶过去的时候发现一个山村的人都死了,被冻死的,每个人的身上都覆盖着冰霜。
“这不是人间的冰霜,是阴司的寒气。”
“又有阴司的鬼物现世了吗?”
王哲跟着寒气追到了一座城池之中,找到了城池中的城隍庙,结果在这里看到了被毁掉的城隍象。
这里的城隍被杀了,那诡异的寒气也到这里消失了。
王哲在这座城池之中转了一圈。
意外的察觉到有一户家人在今日生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在出声之后不哭也不闹。
王哲掐指一算,来到了那户人家
破旧的老屋,那对男子身上的衣服都打着补丁,面黄肌瘦,
听说王哲要看看他刚出生的孩子,起初他是不乐意的,王哲取出一锭银子之后,那男子便将自己刚刚出生的孩子抱到了王哲的面前。
襁褓之中的孩子正在睡熟,眉心有一点特殊的胎记,形状就好似冰霜。
在这个孩子的身上,王哲还感知到了一丝先天之炁。
“夺舍了吗?”
看着襁褓之中的婴儿,他想到了那个从阴司逃出来的鬼物。
“杀,还是不杀?”
“这位公子,可以把孩子还给我了吗?”一旁男子试探着问道。
“噢。”王哲将那个孩子递给了他。
“这个孩子很乖啊!”
“是啊,是很乖。”那男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