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聊斋寻长生 第38节

王哲蹲下将她扶起来,吧嗒一声,面具掉了。看到那张脸,王哲一下子愣住了。

这是,花魁!?

他是万万没想到,刚才施展术法和那两位都得难解难分的人居然是这名满会稽府的花魁娘子。

“那花魁只是一个掩饰的身份吗,只是用什么身份不好,非得假装一个青楼女子呢?”

“算了,先给你先疗伤吧。”

王哲轻轻的解开已经被鲜血已经染红了衣衫,露出胜血肌肤,伤口在肩膀。

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此时,他的脑海之中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在说,“机会难得,再往下脱点,好好看看!”

另一个却说,“混账,光看看就行了吗?这荒郊野外的,你不得干点别的!”

去特么的!

嗯,一声呻、吟。

顿时,王哲觉得热血上涌!

处在昏迷之中的顾念秋醒了过来,急忙环顾四周,发现身在一处破败的房屋之中,不远处燃烧着篝火,还有一个蒙面男子坐在那里。

低头一看,自己身上衣服染血,有被解开的痕迹。立即明白是眼前这人救了自己。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她想站起身来,却觉得浑身发软,没有多少力气。

“伱肩膀上的伤已经服了金疮药,你中的毒我没办法解。”

她身上中的毒是被那李松偷袭所致,最开始她离开的时候突然有返回也是被李松所阻。

“我自己可以解。”

顾念秋从身上取出一瓶丹药,倒出两粒服下,运功疗伤,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便有一片黑气从她身上飘散出来。

少倾,她那脸庞便恢复了几分血色。

“不知恩公高姓大名,日后也好报答。”

“不必!”王哲急忙道。

他低着头,不太敢看顾念秋。

想想刚才树林里,自己看到的,触摸到的,太刺激了!

破旧的房屋里又陷入了沉默,只有干柴烈火燃烧的声音。

孤男寡居,荒郊野外,妩媚柔弱的美人,此情此景,不免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王哲觉得自己有必要做点什么。

“姑娘家在何处,如何回去?”这是明知故问。

“有劳恩公挂念,稍后我自己便可回去。”顾念秋道。

“那好,我先行一步,告辞!”

说完话,王哲起身一闪便消失不见,走的干净利索,头也不回。

见他离开,顾念秋稍稍松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衫。

“刚才,他岂不是”

两抹红云飞上了脸庞。

回到家中的王哲,念诵了十遍《清静经》方才是心绪平复下来。

“哎,人生啊!做君子,好难!”

睡觉的时候,王哲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片雪白,两座高峰。

似乎还有人在说话,

“公子?”

“嗯?”

“多好的机会,可惜了,后悔了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

第二天一道早,王哲还在做早餐,一碗面,不普通的面。

面团反复的揉压,牛骨熬汤,

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活力满满的一天。

吃面的时候,他还在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顾念秋,精通术法,她来郭北县的目的是什么,为何要躲在青楼里?那样岂不是更会引人注意?

还有李松,半人半妖又是怎么回事?

算了,不想了!

中午的时候,卓思危找到了王哲,是来向他辞行的。

“你要离开郭北县,这才来几天呢?”

“我的两位同僚都受了伤,我得送他们回去养伤。”

“那贡品被劫的案子怎么办,不管了吗?”

“管不了了,我会如实上报,昨天晚上,余六和百河道人都被杀,郭北县城附近有一位十分厉害的剑道高手!”卓思危叹道。

“剑道高手,几品啊?你不是说那余六也是剑道高手啊?”

“余六和那人相比差远了,被那人一剑斩了,就想杀鸡一样简单。”卓思危用自己手掌比划着,做了一个横切的动作。

“那人已经悟得了剑意,而且极厉害的剑意,依我看,那人怕是二品高手。”

“二品?”

“你这眼神和语气是几个意思,二品,那可是二品啊!多少修士一辈子都可望而不可求的境界,你还没入品呢!

想不到这小小的郭北城居然有这等人物!”

“或许不再郭北城,只是路过。”王哲平静道。

“不,我觉得他就住在郭北城附近,郭怀安有可能就是他杀的。”卓思危道。

“那案子已经结了。”

“哎,不说这些了,我觉得郭北县不太平,你若是有条件还是离开这里,去乡下住一段时间也行。

我已经和县衙打过招呼,说你是我的亲戚,他们不会难为你的。”

“不要乱攀亲戚,他们该不会给我升职吧?”

要知道百骑司在着些官员的眼里那可是十分可怕的存在,这些官员都想着和他们攀上关系呢。

“那看你自己的意愿了。”卓思危笑着道。

“我教你的吐纳口诀要经常练习,就算是无法入品,勤练不缀对你的身体也是有好处的。”卓思危叮嘱道。

王哲笑着点点头。

第53章 听雨破境

“你也不要整天到处乱跑了,修行也是修心,心都静不下来,如何修行?

我想那些方外之地,之所以选择在海外仙岛或者是深山之中,为的就是避免世俗的打扰,可以安心修行。”

“你这话在理,很多人可能要话很多年才悟透这个道理,甚至一辈子都悟不透。”卓思危听后点点头。

“二品吗?等入了一品,也差不多能自保了,就四处转转吧?”王哲心道。

当天,卓思危就带着两个同僚离开了郭北县城。

赣州,定阳候府,

一个身穿朱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方脸、浓眉,端坐在太师椅上,好似不怒而威的狮子。

他左侧下手坐着一个干瘦的中年男子,身穿青袍,留着三缕长须。

“余六和百河道人都死了,郭北县城有一位领悟了剑意的剑道高手,二品。”

“二品,莫不是那位剑道高手劫了侯爷上贡的贡品。”干瘦中年男子道。

“不是他,早些时候余六和百河道长来信说过,抢劫贡品乃是妖怪所为,至于那位剑道高手,或许只是碰巧遇到?”

“不管是碰巧还是有意,我倒觉得这贡品事情都可以安在他的身上,抢劫贡品可是重罪,京城的天牢里关着的二品高手还少吗?

他们之中哪一个不是曾经叱咤风云、纵横一方的人物。”干瘦男子捻者胡须道。

“嗯,先生说的在理,稍后我会写道折子递上去。”

郭北县城,

王哲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他没有观想,而是在参研一本功法。

《南斋剑典》,

南斋指的是南丘剑斋,乃是天下有名修行之地,以剑道闻名。

这部剑典乃是南丘剑斋历代掌门修行的剑道心得,虽然只是残篇,但是也足以让人受益匪浅。

那余六能在剑道上有那番修为,也多亏这部剑典。

王哲躺在这摇椅上,摇摇晃晃,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了。

他已经有些日没见到捕头朱晓了,听说是为考武举准备,上下打点去了。

在大雍,不管是参加科举还是武举,不是有学问、身手就能考的过得,还得打点关系。

每个几百两银子还真拿不出手。

“难怪那朱捕头平日里那么扣!”

在街上象征性的转了一圈,王哲便回了家中。

最近这段时间的修行,他隐约的自感觉到自己似乎是碰到了一道坎。

因此每日点卯之后都会回家中静修。一连数日皆是如此。

那种感觉就似一层雾挡在自己身前,破不开,赶不走,十分的难受。

这修炼了一日,仍是如此。

这让他稍稍有些困惑,以往修行那基本上都是水到渠成,不曾遇到什么阻碍、难关,似这般的情况,他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偏偏那卓思危又不在,没什么人可以交流,只能自己参悟。

反正衙门里也没什么事,他索性告假三天,在家中琢磨琢磨。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他的内功又有一定程度增长,可是还未突破那道“坎”,反倒越发的迷茫了。

如此一来,心情难免有些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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