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任以道回到住所时,悲凉地发现家里没有一个人迎接他。
相比于之前被人争相追捧的热闹,此刻竟有一丝寂寥。
“这大白天,怎么没有人啊!”
这个情形……
感觉好熟悉哦。
“嗯,是家的感觉没错了!”
李灵灵和杨无声的气味不在,应该是一早就离去了。
鱼钰虽然在家,但是从气息看来好像并不是很清醒的样子。
“怠惰!”
为父在外面打生打死,跟各路群雄在大殿上拼个高下,最后大胜而归。
你这义女不贺喜就算了,居然在被窝里睡得这么舒服?
你是不是没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反了!真是反了!”
气鼓鼓但却悄无声息的上楼,刚被人捉奸不久的任以道打算也来个捉奸在床!
让无知的少女见识一下,什么叫人赃俱获的抓捕!
在门前站定,任以道正准备给她来个美式破门的惊喜叫醒服务。
“咦?”
在动手之前,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歪了歪头。
这门,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任以道看了看门前落在地上的透明发丝,又扭头看了看周围的走廊。
“……这不是我的房间吗?”
这根狐毛是他离去前随手夹在两门中间的,没什么特殊的含义,就是对古代小说中防贼手段的拙劣模仿。
家人们,谁知道这真的有用啊!
哪里来的小毛贼,连这都没发现?
“反了!”
不好了,这次彻底反了。
有少女不甘久居人下,准备弑父了!
她偷偷藏进我的房间,一定是要暗杀我,然后继承我在神道宗的功德派对!
“大逆不道!好歹毒的女人!”
不行,必须要施以家法!
无声地穿过房门,任以道当即发现了手法拙劣的暗杀者。
“哈……呼,嘿嘿。”
“义父,软软……的。”
看着少女一脸柔软地抱着被子,鸠占鹊巢的在自己的床上酣然入睡,任以道长叹了口气。
“呵呵,居然会大意到在目标的床上睡着,天真!”
走到床边,抬手点了点少女的脸颊,感受着柔软的触感,他玩味地挑挑眉:
“好有弹性哦。”
一点,一回弹。
点点点,弹弹弹!
“嗯……”
被人当成了玩具,梦中的少女动了动嘴唇,眉头轻皱。
在她即将醒来之前适时收手,任以道咂咂嘴,低声嘟囔:
“等为父爱的惩戒落到你身上时,伱就知道义父是不是软软的了。”
开玩笑。
我又不是李枫尧那练得不到位的胸肌,怎么可能软软的。
“不过,你这小家伙,很不懂事啊。”
“你睡在在这里了,你让我去哪睡呢?”
去你房间?那不妥吧。
去李灵灵房间?那更不妥了。
去客房?
“嗯……客房不舒服,我认枕头。”
自言自语着宽衣解带,任以道娴熟地躺到了鱼钰的身边。
感受着身边少女起伏的呼吸,他还贴心地给自己盖上了被子。
“这是我的床,所以我睡在这里没有任何问题。”
再次检验了一下自身行为的合理性,任以道坦然闭上了眼睛。
“好,午安世界!”
我要睡了!
……
……
“嗯~”
鱼钰是自然醒的。
她茫然地睁开眼睛,发了好久的呆才大大地打了个哈欠,从舒适的梦中醒来。
在离开母亲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稳地睡上一觉了。
虽然在梦中,她不是和娘亲,而是和义父一起在躺在榻上午睡的,这让她稍稍有些迷惑,但其他都很好。
不对,在梦里,娘亲……好像也在的样子?
快速眨眨眼,鱼钰呵呵轻笑,摇头挥散了不切实际的梦境。
怎么会呢!
果然是个奇怪的梦,娘亲怎么会和义父……
“嗯?”
少女在伸懒腰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碰到了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硬硬的?
还热热的……
疑惑的转过头,鱼钰看到了自己正在捏着什么。
“!!!!!!”
在千钧一发之际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巴,鱼钰惊恐地看着身边正在酣睡的男人。
而她的手,此刻正按在……对方的手腕上。
少女的瞳孔地震,整个人彻底进入了僵直。
义义义义义父!!?
你怎么睡在我旁边!?
你不是外出了吗?
不是说好了下午才回来吗?
“!?”
猛地转头,鱼钰看向了窗外已经有些暗下来的天色。
现在,就是下午了!
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我是看天气好,想帮义父晒晒被子,然后就……”
就在收拾被子的时候,因为阳光太舒服就睡着了!!?
可是,义父又是怎么出现的?
难道被子不晒,就长出义父了!?
少女的大脑彻底陷入了混乱。
这个时候,就体现了实力进步的好处。
在大脑飞速运转了这么半天之后,鱼钰没有像过去一样彻底宕机,而是理智地思索着办法。
她调整了精神,反反复复深呼吸,不断低声给着自己安抚。
“我我我,我要冷静!鱼钰,一定要冷静!”
“总之,先从这个状况离开……”
她缓缓松开了握在对方手腕上的手掌,一根根手指抬起,然后慢慢抽出。
任以道的每一次呼吸都会让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哈。”
没,没醒!
再接再厉!
这个时候,紧张的少女发现了更加尴尬的事情。
自己的一条腿,正豪放地压在义父的身上。
!!!
这一刻,鱼钰无比痛恨自己的豪放的睡姿。
自己为什么不听娘亲的劝,没有改掉这个坏习惯?
“咕!”
鱼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颤颤巍巍地抬起腿,然后将慢慢移到一旁。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