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名‘春极电’,与‘冬极雷’同出一人之手,两剑相辅相成,双剑齐出,万邪避退。”
这伤人伤己的特效,还真是同出一源啊。
不是,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
试完了所有的武器,任以道疲惫地叹了口气。
很强。
这些剑,无愧于天级之名,每一把都足以称得上是重宝。
也明白了它们为什么会躺在藏宝库里落灰,因为这每一把剑,都有各自的问题。
“铸剑庐的人铸的剑,就没有正常一点的吗?”
要么是脑海里雷声BGM,要么就是敌我不分一同通电比谁能抗的更久一点,要么就是自带亮瞎眼的炫彩特效……
“我算是明白了,铸剑庐这不是在上贡,而是在清理库存吧!”
你们就拿这种东西打发北乾是吧?
而在剑身上,任以道看到了一个重复度很高的姓氏——公孙。
一共十三把剑,这个姓公孙的铸剑庐弟子一个人就贡献了十把。
行,就你小子姓公孙是吧?
我记住你了。
任以道这边替北乾愤愤不平,但其实他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
这等天级的重宝,不光会附带相应的功法,同时对使用者的要求也是很高的。
对于那些实力高强的修士,这种程度的反面效果自然是可以轻易屏蔽无视。
如果实力不达到,别说使用了,就连最基本的催动感应都是做不到的。
至于除了剑外的七件宝物,任以道挨个试完之后也是兴致寥寥,没有一个被他看中。
不适合他。
而那个价值堪称最高的甲胄,他是根本就没有考虑过。
不是为了给他的异父异母的便宜兄弟省钱,而是因为一个更现实的问题。
那件甲胄……是女式的。
狐狐我啊,目前还没有培养出女装的癖好。
算了算了。
任以道在测试的时候,王学松可是一直在远处观察着他。
说实话,老宰相被震惊到了。
天级重宝是会选择主人的,如果使用者不符合它的条件,是根本不会有任何反应的。
可是,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那个少年一脸不理解地和所有的天级重宝都交互了一遍,没有一个沉寂,全都给予了他反应!
啊?
这意味着什么?
虽然王学松因为天资问题而无法修炼,但作为参与管理神朝多年的宰相,他对于修士的了解比大多数人都多。
“自从有记载以来,李家共有二十名弟子与天级重宝共鸣,而只有七人能共鸣超过三件,超过五件的更是只有三人。”
“而超过十件的,就只有当今陛下在年少时做到,那次他与十件宝物共鸣,并带走了七件。”
这项记录所代表的只是处在地境之中的弟子,但光是这样就已经足够令人震惊了。
而任以道直接将这个记录整整翻了一倍!
一倍!
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说,这个任以道的天赋会是陛下的两倍吗?
这可能吗?
王老头有点坐不住了,浑身充满着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他想立刻跟陛下上报这件事,必须要重视!
不论陛下您老人家之前是在玩乐还是认真,现在必须再更认真对待啊!
原本王学松就反对给任以道封王,现在这个情况,他更反对了。
这等天骄,需要交好,但不可以刻意讨好。
不可控的可能性太高了,等他未来成势……
作为资深老阴匕的王学松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人。
“王相,还有没有其他共鸣的方法?”
正在王学松思考的时候,任以道走回了他的身边。
“嗯?天级宝物之中殿下没有中意的吗?”
任以道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只能掩饰道
“都是些令人惊讶的好东西,不过我还是想再看看。”
王学松观察任以道的表情似乎心不在焉,想了想,点点头,但又摇了摇头道:
“也有,但不一定是会让你满意。”
“其实李家弟子来到这里后,并不会有机会像您这样在这里逗留这么长的时间,有一种更快的方式。”
老人指了指整个空间最中心的位置,地面上画着一个阵法。
“只要在那里坐下,就可以和所有的宝物共鸣,只不过这种方式的随机性太大,经常会出现只拿到玄黄级宝物的情况。”
“不过,老夫建议,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轻易尝试。”
王学松起身捶了捶自己坐的酸疼的老腰,皱眉解释道:
“此阵法有限制,每人一年只有一次使用的机会,而殿下您可是可以选足足三件宝物。”
任以道想了想,从善如流地点头:
“那还是等最后再说吧。”
他看着缓缓活动腰的王学松,善意地提醒道:
“王相,我这边可能要花费一点时间,你要不换个人来看着我?”
想着任以道之前和天级宝物沟通的效率,王学松强撑着笑了笑:
“没事,老夫反正今日休沐,正好有时间。”
看着他一脸勉强地样子,任以道还是劝诫道:
“真可以吗?我建议您还是去歇息吧。”
没别的意思。
我不是担心别的,只是担心你别过劳噶过去再讹上我……
说起来,这会算工伤吗?
“没事,就算你需要两个时辰,老夫也能等得起。”
王学松很自信。
作为一个老人,他最不缺的就是耐性和时间。
“不,我需要的时间,可能至少十二个时辰,你真的要等吗?”
“当然,你就放心……嗯?”
王学松看着眼前露出腼腆笑容的少年,从鼻腔中发出了一声惊呼:
“嗯???”
……
翌日。
皇家藏宝库外又来了另外一批人。
一共十人,光是从外表来看,他们每一个都能称得上是人中龙凤。
他们正是之前参加两域之争的那十名皇室子弟,他们此刻前来领取自己这次的奖品。
或许是因为此次的胜利,又或许是因为角色扮演的很爽,李隆龙颜大悦,让每一位参赛的子弟都能进入藏宝库拿走一件宝物。
要知道,即使是皇族子弟,也只有在刚成年的时候有一次进入藏宝库领取宝物的机会。
能够获得这样的赏赐,他们一开始自然是很兴奋的。
可是,在得到一个小道消息之后,其中有几人的表情就不是那么灿烂了。
一个年岁看上去快三十的青年看着紧闭的大门咂了咂嘴,故意大声地自语:
“凭什么让他先选啊?他不就是个领队吗?不是没干什么事吗?”
“你们说是不是?”
对于任以道这个人,李浪一点都不了解,也看不上。
李浪之前不在问天,是为了两域之争而特地赶回来的,在此之前根本就没听过这号人。
就算是听说了有些特异之处,也没有放在心上。
“能有什么?这一看不就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为他造势吗?”
他以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心态睥睨着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获得智商上的优越感。
不过,虽然对任以道当上所谓领队这件事有些不满,但李浪还是老实地没有开口质疑。
他是性格狂傲,但也分对象。
领队的人选没有李隆拍板肯定是定不下来的,李浪是没那个胆子去质疑自己的皇帝族叔。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
在他看来,两域之争已经结束,任以道在李隆眼里也该失去价值了,可以对他开炮了。
他不相信一个得宠的外姓人能够长久地被李隆看重。
所以,他将自己心中的不满大声说了出来,还希望别人能和他一起。
只不过,或许是因为离开问天太久了,李浪想错了一件事。
这里,已经不是他熟悉的那个问天了。
任以道也不是他想象中那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