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今晚见识了太多太多陈云的神奇之处,自然希望能再多看看。
廼呵与喎呵也是如此,饶有兴致的看了过去。
陈云道:“令人取一装满泥土的陶盆过来,贫道立刻种紫芽姜方。”
御厨忍不住说道:“现在种吗?紫芽姜方此物,可是一年才一熟。”
陈云微笑道:“易尔,汝等只管取来陶盆。”
御厨还有点不信邪了,连忙取来了一个装满泥土的陶盆。
陈云接过陶盆,伸手用道袍袖子挥了一下。
神奇的一幕霎时间映入众人眼眶里。
那个被陈云挥过袖子的陶盆之中,立刻莫名其妙生根发芽,然后逐渐长出一株紫芽姜方来!
李从厚倒抽了一口凉气,满脸骇然的询问道:“敢问陈仙,你这是什么仙法,如此玄妙?”
廼呵与喎呵惊疑不定的朝着陈云脸上看过去。
今晚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们真的一点都没看懂陈云施展了什么大法。
连廼呵与喎呵两位仙人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说李从珂、石敬瑭等凡人了。
众人全都竖起了耳朵,想听听陈云怎么说。
陈云故弄玄虚道:“仙家大法,不可妄言也。”
大家看他不肯说,全都流露出失望之色,同时内心也因为对于未知,变得更加敬畏了。
陈云当然不会告诉大家,其实刚才无论从池塘里钓出带鱼,又或者让陶盆里长出紫芽姜方,实际上都和“招来”这门术法脱不了关系了。
招来这门术法可以从千万里之外招来所需之物,并且不会被人察觉。
活带鱼就是这么来的。
另外,他之所以只钓了十条活带鱼出来。
是因为知道自己得道成仙,不得对凡间生灵利用仙法加害。
否则会被记录到天庭的功曹簿之中。
就这十条带鱼,他还是想尽了一切办法,让之前那个猎户连续放生十天兔子,换来的不担承负。
这算是一种投机取巧,利用了承负之间规则。
否则他想要吃带鱼,只能用凡人的手段去东海那边打捞上来才行,不可以用仙法摄来。
至于紫芽姜方,陈云除了利用招来摄来种子,而后更是利用自己悟出的“生之道”的灵炁,将这些种子迅速长成。
这些手段,看着神奇。
实际上如果说破了,也就那么回事。
正因为要保持神秘感,陈云所以没有跟大家透露分毫。
或许是他表现得太神秘了。
随后众人回到殿里,不仅李从厚、李从珂与石敬瑭一众凡人巴结的很。
就连廼呵与喎呵都变得比以往亲热了。
一顿晚宴在恭维陈云的欢快声中落下了帷幕。
……
夜晚。
陆离、廼呵与喎呵等人回到使署。
按耐了一路没说话的廼呵与喎呵,一回到屋子里就忍不住赞叹起来。
廼呵望着陈云感叹道:“陈真人今日之妙法,当真让吾大开眼界。”
喎呵也显得很佩服道:“是啊,我与兄长修为远在陈真人你之上,但想要让我们与你一样,做到之前那些行事,说实话,真无能为力。”
陈云谦虚道:“贫道正好略通一些术法也,否则也无法做到此举,乃是仰仗前人的智慧。”
廼呵与喎呵虽然知道陈云的确是使用了一些他们不知道的神奇术法。
但他们内心十分清楚,这种玄妙至极的术法,可不是谁都能学会的。
当然,他们十分理智,哪怕内心非常好奇陈云到底施展了什么大法,可始终都没有问出口。
毕竟这些都是人家的底牌,哪能随随便便问?
像李从厚、李从珂等凡人开口询问倒没什么。
廼呵与喎呵询问的话,岂不是在探陈云的底?
这种得罪人的事情,廼呵与喎呵活了上千年,可真的没办法做出来。
小半晌后,两人停止了称赞。
喎呵皱着眉头道:“陈真人今晚施展如此之多的妙法,也不知道有没有震动李从珂,如果无法让其倾慕,我等可又要另想办法了。”
廼呵道:“诶,贤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陈真人大法如此玄妙,莫说李从珂一介凡人,哪怕是伱我成仙之人,心中都觉得煞是震撼,害怕其不被折服吗?”
他说是这样说,其实是给陈云面子。
实际上廼呵心里也没底,不知道李从珂会不会因此被吸引过来,然后被他们利用。
陈云倒是显得不慌不忙,气定神闲说道:“贫道算准他今晚定来,只是现在时候尚早,他生怕被人注意到,不敢立刻过来求教也,以我之见,半夜过后,他定然乔装打扮而来。”
廼呵与喎呵看陈云说的如此笃定,心中稍稍放宽了一些,但也没全信。
人心隔肚皮,他们怎么知道李从珂有没有胆子过来找陈云求救啊?
当时廼呵与喎呵的确是这么想的。
然而令他们讶然的事情是,等到半夜一过,那李从珂果真如同陈云所说的那样,乔装打扮了一番,悄悄潜入了使署找上门了!
得知此事的廼呵与喎呵,立刻对陈云的神机妙算,佩服的五体投地。
(本章完)
第492章 执棋人
皓月露珠冷,飞萤光散影。
百禽宿幽深,潞王访道真。
且说李从珂从皇宫回到府邸,脑海中全是陈仙弘大法之景。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安然入睡。
琢磨要不要偷偷前往拜会陈仙求一条生路。
李从珂内心肯定是想去的。
只是他生怕被人得知传到皇帝的耳朵里。
届时,皇帝猜忌。
他李从珂可没好果子吃。
一家老小都可能被屠戮。
正是因为顾忌的太多,他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忽然,李从珂的妻子刘氏做噩梦惊醒。
其安慰之间,得知妻子做的噩梦是一家老小被斩首。
此言一出,李从珂立刻醒悟了过来。
他若是什么都不做。
最后一家老小可能依旧无法逃脱被斩首的命运。
毕竟现在皇帝都在想办法收兵权了。
坐以待毙会灭亡。
找陈仙求赐一条生路,被人发觉了,也是死。
既如此,他李从珂还有什么好觉得顾忌的呢?
最起码如果真的能求到陈仙指引。
他李从珂一家老小还有一线生机。
不比坐以待毙来得强?
想通以后,李从珂把妻子叫醒,附耳叮嘱了几句。
旋即,他乔装打扮成仆人模样。
摸着夜色,小心翼翼潜入使署。
李从珂早就打听清楚陈仙居住在哪一间屋子。
这不,他一来到楼上,立刻找到了那间屋子,只见那门儿半开半掩。
李从珂暗喜道:“陈仙果然注意与我生路,故此开着门儿呢。”
他不敢发出半点动静。
蹑手蹑脚靠近侧身进了门。
走到陈仙寝榻之下。
李从珂望见陈仙侧卧朝里睡着。
他不敢惊动,当即就跪在榻前等待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很快,斗转星移,一两个时辰一晃而过。
眼看再等待下去外面即将天明,李从珂暗暗着急。
忽然,那陈仙缓缓醒来,舒展开手脚,口中吟诗道:“这回相见不无缘,满屋月光映碧天,一梦当空又如溯,寅时惊起蛟龙眠。”
李从珂哪里有心思分辨诗句什么意思。
他望见陈仙醒来,急忙磕头痛哭流涕道:“陈仙,慈悲,还望能救吾一家老小。”
陈云闻得声音是李从珂,宛如刚得知似的,当下就起身披衣盘坐呵斥道:“你这李从珂!夜半三更不在自家休憩,潜入吾屋意欲何为?”
李从珂虽然心惊胆战,但依旧磕头的邦邦响,“陈仙,救命!救命!小人知晓擅闯非礼,但吾一家老小性命皆如火炉上的蚂蚱,随时可能被炉火烧成了灰烬,不得已,求陈仙救命。”
陈云其实早就算到对方会来求自己指引生路。
否则他得道成仙之人,怎么可能留着门缝儿,更别说还躺着假寐了。
他看见李从珂痛哭流涕、苦苦哀求的模样,假装叹气道:“仙道贵生,你这般殷殷相求,贫道倒也不能见死不救。”
闻言,李从珂大喜,急忙抬起头询问道:“敢问陈仙我生路在哪?”
“莫急。”陈云不急不缓的说道:“要我答应给你指一条生路,倒也无妨,只是你须得答应一件事,贫道才能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