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常高声质问,同时给了身边的几名甲士一个眼神,让他们缓步凑了上去,一旦这人有什么异动,立刻就动手。
陆恒闭口不言,脚下的步伐却骤然变快,转眼间就已经快要来到孙常面前,厉声喝道。
“了结你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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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杀!
“站住!”
三名甲士厉声喝道,同时上前一步,把手里的长枪向陆恒刺了过去,试图把他杀死。
可这个时候,陆恒的掌中忽然凭空出现一柄漆黑长刀,然后猛的一挥,向那三名甲士横斩了过去。
咔嚓!
三杆长枪瞬间被斩断,凌厉的刀锋继续向前,直接砍在了那三名甲士穿着的鳞甲上。
这些价值不菲的鳞甲防御力极强,足以让这些甲士在面对第四关的武者时毫发无伤。
可一阶法器的刀锋之下,这些鳞甲如同纸糊的一样,瞬间就被黑虎摄魂刀破开,里面的肉体像是豆腐似的被斩成了两截。
噗通!
六段身体掉落在了地上,鲜血如同喷泉一样从断口涌出,将各种内脏都冲了出来。
此时,这三名甲士还没死,嘴里发出无比凄厉的惨叫声,在地上拼命地向自己另一段身体爬去。
“杀了他!”孙常惊骇欲绝地叫喊,向剩余的十七名甲士发号施令。
“退!”十七名甲士却是齐声后退,转身就逃。
对孙常的话充耳不闻。
刚才陆恒那一刀已经把他们吓得魂飞魄散,心里没有任何进攻的念头。
他们都只是第二关“锻骨”境界,全靠鳞甲在身才能战胜第四关的武者。
如今这身鳞甲在陆恒的刀下如同废纸,哪里还有不逃的道理。
而就在这两声呼喊之间,陆恒已经来到了孙常的面前,毫不犹豫地挥刀砍了下去。
作为一方县尉,孙常也有功夫在身,但只到第三关“易筋”,且常年养尊处优,几乎没有过实战,现在又被吓得胆气尽丧,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
噗!
鲜血喷涌上天,一颗大好头颅飞起,无头的尸体栽倒在了地上,四肢还在微微抖动抽搐。
合阳县尉孙常就此身死。
正在逃跑的十七名甲士看到这幅情形已是肝胆欲裂,开始一边逃跑一边脱掉身上的鳞甲,好加快自己逃跑的速度。
丢盔弃甲!
然而无用,脱胎换骨后的陆恒仅仅几个踏步就跨越了二十多米的距离,来到了这群狼狈逃窜的甲士身后。
他挥动黑虎摄魂刀,如砍瓜切菜一般,一刀一个,转眼就杀了个干干净净。
河渠丞蔡康从昭阳军里带来的五十名甲士,就这样被陆恒砍死了二十个!
在境界不算高的时候,兵器之利,优势极为明显。
呼!
一阵风吹过,卷走了些许血腥气。
“呵……”陆恒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望着满地血肉模糊的尸体,精神还有些亢奋,过了好一会儿才略微平静了一点,喃喃道,“今天我足足杀了二十二个人。”
这才是穿越的第二天!
什么鬼世道这是,真离谱啊。
“不过,我能这么冷静的杀人,是因为黑虎摄魂刀有镇定精神的效果?”
陆恒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漆黑长刀,念头一动便将其放回了游戏的背包格子里,下一瞬他就脸色大变,急忙又将这把刀取了出来,呵呵苦笑了两声。
“啧,高估自己了。”
随后,他又看向这满地的尸体,略微思忖片刻,便蹲下来在它们身上摸来摸去。
不一会儿就有了收获。
三贯铜钱,五张面额十贯的银票,一册拳谱,还有一块圆形铁牌,是孙常的官牌。
一面刻“商州合阳县尉”,另一面刻“从九品下,孙常”。
格式和郑寒的那块差不多。
“这东西接下来有大用。”陆恒把官牌收了起来,又看了一下那册拳谱,不禁有些惊讶,“居然是铁拳门的基础拳谱,孙常怎么有这个?”
他心里疑惑,但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把这拳谱和钱一起收了起来
然后,又把这些尸体的伤口绞烂,就地掩埋。
这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掩盖痕迹。
黑虎摄魂刀不愧是法器,不光砍人好用,挖坑的效率也极快,不一会儿陆恒就把这些人的尸体都埋进了深坑里。
最后陆恒在上面踩了几脚,抬头看了看天色,乌云遮月,不见星光,已是夜黑风高,颔首低语道:“该去孙常家拿酒了。”
以他的身份,不可能白天进城,只能在夜里。
……
合阳县衙后院的客堂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为了表达自己重视的态度,县令房潜把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请了过来,参加这次的宴请,给裴芷清接风洗尘。
县衙的县丞和主簿自不必多说,当地大族的掌舵人和大商号的掌柜也全都来了,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高朋满座。
这都是为了与裴芷清搞好关系。
毕竟,紫霄派是商州势力最强的武林门派,与昭阳军节度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对商州的粮业、盐业、船业都有着极强的掌控力。
裴芷清作为紫霄派的合阳县外务主事,可以决定紫霄派在这边的生意与谁合作。
对于这些家族和商号来说,可谓是一言能定生死。
蔡康作为从京城下来的人,却是不怎么在意裴芷清。
不过,在房潜的盛情邀请之下,他还是跟房潜一起坐在主座的两旁,等待着裴芷清的到来。
可等到酒菜都已经上桌,也过了约定的赴宴时辰,裴芷清还是没出现,在席的一众家族和商号的人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蔡康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就是过来凑热闹的,顺便问问郑寒犯了什么事。
房潜则是眉头紧锁,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名胥吏小跑着从外面进来,对他附耳低语了几句便又匆匆离开。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房潜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盛怒之下直接把手里的酒杯捏成了粉末!
“我听刚才那胥吏说……”蔡康凑过来问道,“裴芷清失踪了?”
“立刻给我去找!”房潜没有理蔡康,直接对县衙的差役们下令道,“一定要给找到裴芷清,快!”
现在他才想明白,为什么态度一直很冷淡的裴芷清会答应来参加这场接风宴。
就是想调虎离山!
好趁此机会暗中调查合阳县的粮食被卖给商州刺史一事!
绝对不能让这小娘皮得逞!
实在不行的话,就干掉她!
……
月入中天,临近子时。
陆恒穿着一身胥吏服来到了合阳县城外,望着前面至少有三十米高的城墙,不暗自咋舌。
“不愧是有武道存在的世界,这高度也太夸张了,而且还只是个县城。”
中国古代的城墙一般也就七八米高,超过十米的都不多,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是怎么建起这么高的城墙的。
这么高的城墙,除非会飞,否则根本不可能偷偷翻进去。
“好在我提前做了准备。”陆恒从怀里摸出了孙常的官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胥吏服,向城门方向走去。
在来合阳县城之前,他去了一趟淮水河畔,悄悄潜入了监工住所,将那个打死了前身的胥吏扒光衣服扔进了淮水之中。
一方面是为了用这身胥吏服伪造身份,一方面也算是给前身报仇了。
此时,站在合阳县城门的守卫已经在打瞌睡了,忽然感觉自己眼前出现了一个黑影,顿时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厉声喝道:“什么人!”
周围的守卫也都打了个哆嗦,变得清醒,匆匆把来人围了起来。
按《齐律》规定,亥时至次日丑时实行宵禁,期间无故在城内外出者算作“犯夜”,要被鞭挞二十下。
若在城外被抓到,当场就要押进牢里!
这两项都有可以捞油水的地方,守卫们自然积极。
可他们定睛一看,却发现这是一个做胥吏打扮的年轻人,手里还举着一块铁牌,上面写着的是“商州合阳县尉”。
正是陆恒。
“孙少府的官牌?”最先发现陆恒的那名守卫认出了铁牌,惊讶道,“是孙少府让你来的?”
其他守卫一听顿时没了动力,各自散去,可目光还是看着这边。
虽然捞不了钱,但他们都有些好奇。
孙少府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为了在这个时候派人进城,居然连官牌都交给了这个胥吏。
“没错,没错,而且非常紧急!”陆恒连连点头,发挥演技做出一副焦急万分的样子,恳求道,“诸位哥哥,我要是办不好,孙少府得把我这身皮给扒了!麻烦通融通融,改天请你们喝酒啊!”
他的态度顿时博得了守卫们的好感,纷纷点头表示大家自己人不必客气,当即就打开了城门,同时约定三天后在县城最豪华的望月楼里喝酒。
虽然也有人觉得陆恒有些面生,但又感觉只要有酒喝便没什么大不了的。
多半是个刚继承父辈胥吏职务的年轻人。
难不成还能有人敢偷了官牌假扮官差?
陆恒进了县城之后,当即趁着开始飞奔,快速往孙常的家宅方向移动。
——在把那名胥吏丢进淮水之前,他还问了县城里孙常的家宅在什么地方,方便过去把烈酒拿出来。
可他还没到孙常家,就发现《修仙》游戏里发生了变化。
此时,与现实对应,游戏里的小人儿也来到了一座城池里。
陆恒对这早有预料,不算稀奇。
但是在这个小人儿的旁边,居然多了一条新的文字提示。
【进入安全城池区域,获得增益状态:+1个月道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