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门槛极低,只要在大明从军报效,便会立刻被传授【灵甲功】全篇。
全篇功法绝对真实,毫无表露。
此功法门槛虽低,修炼却不容易,上限却又极高。
传闻说,若能将【灵甲功】修炼至大乘,可抵御天子神通【盘古巨身】的一击。
当然,这仅仅是传说,从未有人证实过。
三位年轻官员也认得【灵甲功】,却震惊胡宗宪究竟把此功修炼到何种境界?
“胡宗宪的【灵甲功】,纵然你等手握天级一品神兵,恐怕也无法破防。”
高拱在一旁‘好心’解释。
但听他语气,分明有幸灾乐祸之意。
三名下级官员只遵徐阶之命,却不把他放在眼里。
高拱自视极高,岂能允许被小辈轻视?
“请高阁老自重身份,莫要胡说八道!”
沈良才脸色铁青,当场反驳。
“天级一品神兵何等锋锐,胡宗宪纵然修为高深,也绝不可能抵挡神兵之锐!”
“不错!”杨继盛也道:“高阁老危言耸听,莫非是同情严党分子?”
谭纶也高声道:“今日之事,下官三人会一字不漏,全部汇报给次辅大人知晓!”
“哼!”
高拱终究是出言提醒,让三人小心。
眼看自己好心被当成驴肝肺,高拱若非有任务在身,恐怕当场就要拂袖而去!
他也不是吃亏的性子,当即冷笑道:“你们聋了?老夫说你们手持天级神兵,破不开胡宗宪防御。但若老夫手握神兵,破甲却只需一剑!”
“我不信!”
沈良才气极,竟大声询问胡宗宪。
“高阁老是否言过其实,请胡总督明示?!”
胡宗宪想笑,但更想哭。
他心生无比滑稽之感,心目中清流官的形象也迅速跌落。
“我大明朝堂……未来若没有浊流,只有清流,真能比今日之大明更强盛、更伟大吗?”
胡宗宪心中的疑问,恐怕永远不会有答案。
他开口,用失望的语气回答沈良才的问题。
“是的。”
“凭高肃卿的修为,若手持天级一品神兵,能破开我的【灵甲功】。”
三人无话可说。
还能说什么?
折腾半天,原来自己根本伤不了胡宗宪分毫,竟还妄想杀他立功?
三人互相对手,看着彼此两手空空,根本不可能拥有一柄天级神兵,何况有也无用。
“仲芳兄,怎么?”沈良才着急问向杨继盛。
杨继盛苦笑摇头,只觉得羞愧无地自容。
折腾半天,原来自己如小丑般滑稽?
杨继盛把目光投向谭纶,艰难开口道:“子理,你有办法吗?”
三人之中,沈良才最是直率,杨继盛最是嫉恶如仇,谭纶却是深通兵略,极有见识。
然此刻,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布局失败,未能有效拉近双方实力差距,想要战胜胡宗宪已无可能。
谭纶苦笑着,仰头对树梢尖上看戏的高拱深深一礼。
“今日之事,下官等已无能为力。还请高阁老出手,莫要放跑了奸臣。下官愿全力配合高阁老,听凭调遣。”
“子理,你!?”
沈良才在旁听了,仿佛受到莫大羞辱,居然气得面红耳赤。
杨继盛也是脸色难看至极,他连连做了几个深呼吸,似乎终于平复心情。
“杨继盛……也愿服从高阁老调遣。”
他俯身行礼,还不忘伸出右脚,踩了踩仍在赌气的沈良才。
高拱两人行礼,一人仍直挺挺的僵站着,只是冷笑。
他嫉恶如仇,又十分的量窄。
除非三人全部低头服软,否则绝不轻动。
终于,沈良才做好了心理建设,身体僵硬的弯曲行礼。
“本官……下官也……也愿配合高阁老。”
终于,高拱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
他居高临下,俯视保持施礼状态的三人,居然口吐老家方言:“三个信球。”
骂完,高拱也不等三人反应,便飞身一跃而下,单掌拍向胡宗宪。
霎时间!
一道肉眼可见的巨大虚白掌印,盖向胡宗宪。
胡宗宪身在阵中,本就行动有碍。
他躲闪不便,只能硬抗。
奈何高拱其实蓄力已久,胡宗宪却是仓簇迎战。
一掌!
一拳!
拳掌碰撞,激得方圆几十丈内,天空大地的白雪被全部整散!
“好!”
高拱落地后,倒退数步才停下,反观胡宗宪仅仅退了半步。
明明占了先机,高拱仍略逊与胡宗宪。
“听说你在诏狱里突破至合道境九品大圆满,老夫本是不信的。”
“现在看来,锦衣卫对你多有偏袒。”
“待老夫回朝之后,定要参陆炳一本!”
高拱神情冷肃,竟是十分认真笃定要做这件事。
胡宗宪摇摇头:“阁老误会了,陆大人与胡某……”
不听他解释,高拱直接挥手打断。
“你不必说!”
“一切,老夫自有分寸!”
胡宗宪苦笑。
他突然想起高拱的绰号,新郑独夫?
果然,这家伙独断专行,处事丝毫不讲人情世故。
高拱冷冷对三名年轻官员道:“你们退后,从南京兵部带来的人也退后。”
三人先是一愣,但想起刚刚承诺服从高拱,只得退下。
三十六名武士领命,也纷纷退下,【天罡刀盾阵】毫无建树。
胡宗宪疑惑的看向高拱。
“高阁老,并非胡某自负。”
“凭胡某如今合道境九品境界,高阁老并非胡某对手。”
“若诸位合力迎战胡某,又个个抱有舍身求死之心,倒是有可能击败胡某。”
高拱点点头,坦率承认。
“老夫确实逊你半酬。”
“所以,老夫也要使些手段,卑鄙的手段。”
说着,高拱拍了拍手。
风雪中,居然有两道身影踏空而来。
这二人气度不凡,一人执笔,一人捧书,都像是饱学鸿儒。
二人每向前迈出一步,浩然气都会推开前路的风雪,似要为二人开出一条康庄大道!
胡宗宪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两名大儒,神色终于变了。
“你们……也来了。”
“所以,是那位殿下的意思吗?”
胡宗宪的声音中多了一丝苦涩,甚至有绝望。
他能承受的,是严党的污名与清流官的鄙夷。
他不能承受的,是自己效忠一生的君主的猜忌!
戴罪起复,让胡宗宪心中重燃对大明的希望!
陛下愿意用我!
不论背负多少骂名、罪名,哪怕大明有亿万人唾弃自己,胡宗宪仍然愿意效忠大明!
然而,那位殿下……他是大明未来的天子。
天子派出三位老师来杀他胡宗宪,他还能活吗?
君要臣死,不死不忠。
“需要老夫介绍吗?”高拱冷冷开口道。
“不必了。”
胡宗宪摇摇头。
“礼部左侍郎陈以勤,礼部右侍郎殷士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