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当奸臣 第461节

  说话间,六只机关龙子移动着残破的身躯,缓缓靠近彼此,像是要抱团行动。

  “罢手吧,你只要放弃追杀,我愿意就此退去。”

  寒月没有战意?

  竟要主动求和?

  不。

  她只是看出乌骓对六龙子的态度,故而也不愿意伤及龙魂。

  “议和?”

  “呵呵……”

  蒲牢的语气渐渐变得古怪。

  突然!

  六只机关兽如兵解般,自行散成一个个零件构造,又在半空中自行重组合体。

  残破的六龙子,居然合为一体!

  电闪雷鸣!

  狂风大作!

  巨大恐怖的怪物出现了!

  一只条浑身伤痕、断角缺肢的机关龙,体型却是六只龙子的总和。

  它横亘在天地间!

  世上,仿佛再没有比它更巨大的存在!

  “能逼迫朕使出这一招,剑修,你有资格留下姓名。”

  机关巨龙并不完整。

  毕竟,参与合体的只有螭吻、狻猊、嘲风、睚眦、蒲牢和狴犴。

  可饶是如此,石敬瑭也有绝对信心。

  人间,岂能有本尊不来,只凭一柄剑就能击败机关巨龙的存在。

  “巨大,不等于强大。”

  寒月的声音一如往常,不急不躁,平静淡然,只缓缓诉说着一个事实。

  “山比我大,我能一剑削青山。”

  “江河比我大,我能一剑断江河。”

  停顿。

  似犹豫,似羞涩,又好似骄傲?

  “在信仰坍塌中崛起,在诛戮绝陷中重生。我是寒月,是梵音净土的寒月,是永远留在范离心中的寒月。”

  话音落,剑指巨龙!

  “放肆!”

  “你放肆大胆!”

  “朕是天朝圣主,朕有造龙之能!”

  “你知道吗?朕的神龙曾经在仙界立下赫赫战功,朕曾经……”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天地间多了一根线!

  一根竖着的线?

  怎么会有线呢?

  人间再熟练精巧的绣娘,不可能织出一根线,连接天地间。

  但是,这线确实存在着,至少石敬瑭透过巨龙的双眼,确实看见天地间有一根线。

  下一秒,他终于知道自己错了。

  世上确实不存在一条线,能竖着连接天地。

  只是有人挥出一剑,将巨龙从头到尾切开。

  碰巧,巨龙为了彰显自己的神圣威严,又笔直竖立漂浮在天地间,像一根天柱。

  它被精准的一剑劈成两半!

  灵剑对战果却并不留恋,败敌之后,即向远方飞去。

  ……

  …………

  雄州,主城。

  “朕的龙神!”

  “朕在仙界罕有败绩的龙神,在人间第一次施展,怎么可能就此败了!?”

  石敬瑭歇斯底里。

  他今日凝聚的雄州气运,还未完全与自身气运融合,便在咆哮和叫骂声中溃散。

  今日之功,全部白费。

  “不!”

  “朕的龙神没有失败!”

  “它不是完全体,它不是最强状态!”

  “朕的龙神在仙界也足够强大,在人间更是纵横无敌!”

  石敬瑭突然想起什么。

  是龙魂!

  他狂喜!

  狭隘无知的可笑剑修,那一剑居然恰好避开了六只龙子的魂魄!

  “哈哈哈哈!”

  “只要龙魂尚在,朕还可以再造机关龙!”

  石敬瑭大笑着,手中捏动法诀,朝着远处机关龙方向一指。

  荒野中。

  巨龙被一剑分尸,巨大‘尸体’躺倒在大地上,显得无比诡谲恐怖。

  有六个光团,缓缓从龙尸中飞出!

  它们漂浮在半空,彷徨无助,像是六个迷路的孩子。

  彭城方向,像是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光团,它们晃晃悠悠朝着彭城飞去。

  但只飞出去不足百米,突然光团颤抖,像是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等颤抖结束时,光团们调转方向,朝着雄州主城飞去。

  ……

  …………

  净土,有一座剑庐。

  女剑修们亲手搭建,专供寒月居住。

  只是,自剑庐建成那日起,项宁就立刻搬来与她同住。

  “啊啊啊啊啊!”

  “寒月你好狡猾,打架还不忘表白那个坏人!”

  这一战,项宁是唯一观众。

  她看得心惊肉跳,仿佛身临其境。

  在寒月秒杀巨龙时,项宁更是兴奋得手舞足蹈。

  可等她平静下来,又立刻想起寒月的自我介绍。

  永远留在范离心中的寒月?

  项宁捂着脸,感觉发热滚烫。

  好羞耻!

  但好刺激!

  寒月是如何做到,用最平静淡然的口吻,说出如此大胆奔放的言语?

  项宁心情复杂极了。

  她甚至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是在酸酸吃醋,还是在兴奋吃瓜,又或是羞耻的幻想这番话由自己来说?

  天呐!

  朕不可能说得出口!

  “项宁。”

  “嗯?”

  “表白,你试试?”

  寒月的声音很轻,似在压抑着什么。

  听了她的话,项宁却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不不不……朕和范离怎么可能?朕的意思他是奸臣,啊不对,应该是君臣有别,也不对……啊啊啊啊朕该怎么说你才懂?”

  项宁羞得一下子钻入寒月怀中,把脸深深埋住。

  但露在外面的一双耳朵,却是通红像煮熟的虾子。

  滴答。

  有什么湿湿的东西,项宁感觉落在自己脖颈上。

  “寒月,好痒,你别忘朕脖子上滴水呀!”

  没有回应。

  滴答!

  又一滴,项宁身子颤了颤。

  她心想寒月这般性情的人,怎么也喜欢恶作剧?

  身为女子,也太不优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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