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百剑峰这一个月,安夏一直独自练剑,或是与庄龙学剑,
从未与同代弟子比对修为进境,
她也不是盲目自大之人,
所以当庄龙突然点出她的修为进境出了问题,
她立即警醒,
自己似乎已经在筑基初期耽搁了太久。
“是哪里出了问题?”
安夏皱着眉头,回身朝百剑峰女弟子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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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青云峰上,明亮的灯光,
与相邻七峰微弱的灯火格格不入。
云凡的房间门前。
花莺莺正惦着一只脚,有些扭捏的站在门口。
她穿着一件有些宽松的白色亵衣,抱着一个比她还高的枕头,脚下是一个带着“兔耳朵”的绒毛拖鞋。
此时此刻,她脑海里回荡着的,是前几日爹爹在耳边的交待。
“到仙人住的地方,你就当牛当马,伺候好人家,哪怕别人打你骂你,你也要磕头谢谢人家,知道吗?”
……
“还有啊,你,你……”
……
“要是那个仙人是个男的,而且对你感兴趣,
“你就,你就想办法爬上仙人的床,
“爬上仙人的床,你的苦日子就到头了,
“知道吗?”
……
爬上仙人的床意味着什么,花莺莺不清楚。
但从爹爹欲言又止的语气判断,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经过这几天的相处,
花莺莺忽然觉得,
或许,这事……
不是坏事也说不定。
或许,或许其实是一件好事呢?
她红着脸,踮着脚尖,
伸出圆润可爱的小手,
有些羞涩地在云凡的房门轻轻地敲了敲。
第19章 你睡床,我打地铺
“莺莺?”
房门打开,云凡拿着一个正腾腾冒着热气的水杯,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
他顿了一下,挠了挠头:
“是水箱没水了,还是热水不热了?
“还是电路出问题了?
“或者是有其他的什么事吗?”
花莺莺扬起头来,红着脸,
有些羞涩、有些期待的望着云凡说道:
“我来、
“来、来给主人暖床!”
云凡眼角一抽,手一抖,脚步一顿,差点把手中的水杯摔在地上。
他站稳身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为什么要来给我暖床?嗯?”
“我、我是属于主人的,
“给主人暖床,是我分内的事,
“主人,您不要莺莺了吗?”
花莺莺握紧小拳头,轻咬着下唇,可怜巴巴地说道。
云凡心中疯狂咆哮:“我不是!我没有!小萝莉!你不要再勾引我了!老子真的快顶不住了!”
不过他脸上还是故作镇定:
“不是不要你……
“主要是你真没必要这么做,
“乖,回你房间去,女孩子睡太晚对皮肤不好。”
花莺莺楞了一下,咬着下唇,眼中浮现出委屈的神采:
“可、可是……”
“你不乖了吗?嗯?
“不听话了吗?”
云凡眼睛一瞪,凶巴巴地望着花莺莺说道。
“我、我乖……
“我听话……
“主人不要赶我走……”
花莺莺嘴唇一扁,可怜巴巴的说道:“可我,我怕黑……”
一句“我怕黑”,
如一记重锤,捶在云凡的胸口,
云凡那坚若磐石的心宛若被硬生生地砸开了一道缝隙,
他咬了咬牙,
将门打开:
“行吧行吧,你进来吧。”
走入房中,云凡顺手从角落取出一卷凉席,铺在地上,
迎着花莺莺疑惑的眼神,
云凡笑了笑,指着那张又大又柔软的床,
目光坚定而不容置疑:
“你睡床,我睡地铺,
“不许有意见,有意见就回去自己睡。”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亵衣的结构。
它就是一块布。
腰部、肩部绑着一根系带的一块布。
它的主要作用是用来保护身体的脆弱部位不被被子、床单等布料擦伤。
为了追求舒适感,亵衣一般都比较宽松。
同睡一张床,指望亵衣能完整的发挥遮羞的作用,那是不可能的。
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若是和这么水嫩嫩的、穿着亵衣的女孩同睡一床,
无疑是对自身意志力的非常残忍且严酷的考验。
哪怕是意志力稍差一些,可能就要行差踏错,走上不归路。
严格来说,花莺莺已经不算是个小孩了。
十岁出头,身材该发育的地方都发育了。
在俗世,这年纪甚至可能连孩子都有了。
但身为二十一世纪社会主义熏陶下成长起来的有理想、有本领、有担当的新时代青年,
受现代社会思潮的熏陶,
你让云凡和这么小的孩子发生点什么,
那云凡是打死也不肯的。
良心上过不去。
但总不能真让这么小一个女孩子孤零零一个人待在那个乌漆嘛黑的小房间里吧?
那未免也太残忍。
现在好了,一个人睡床,一个人打地铺,完美。
明确分工后,
云凡裹好被子,在凉爽的地铺上进入了梦乡。
花莺莺侧卧在床上,明亮的大眼睛望着在地铺上呼呼大睡的云凡,
轻轻咬了咬下唇。
随后,她的目光变得明亮而坚定。
深夜
云凡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什么东西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