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是就不是,不是不就可以排除一个了吗?”
云凡一拍大腿:
“对待罪犯该怎样?应以雷霆手段,方显菩萨心肠,方显对民众的菩萨心肠!打死一个嫌犯不嫌多,只要能找出罪犯,你就算打死个十本八本户口本又怎样?一切都是为了正义!”
“这……”
白莲哪怕被安夏加的降智BUFF弄得再神志不清,这会也回过味来了,云炼丹师这跟她开玩笑呢。
“我会把他抓回来好好调查一番的。”
她认真说道:
“我的运输队明日便动身,云炼丹师还请收拾一下行李,随队出发,等到了前线,我会护送你们去寻找灵药,其他的,就拜托云炼丹师了。”
“好说好说。”
“我先走了。”
“我送送你。”
云凡乐呵呵地将白莲送出了门外,
临走前,白莲那饱含深情的眼神还一直朝安夏望着,带着几分胆怯,还有几分忐忑不安,那双眼间的忧愁,就仿佛那淇山盛开的秋月花,浓郁得几乎要散不去般。
“师傅,我真的灵力真的出问题了吗?”
安夏在一旁拉着云凡的袖子问道。
“没有啊,怎么我忽悠她的话连你也信?”
云凡一愣。
“因为师傅你说得太像了啊。”
安夏扁着嘴:
“而且我刚修行的时候确实很激进嘛……”
“……这几年你都是跟我学的,你的修行要是还会出问题,那我岂不是活到狗……”
云凡正要不屑地一笑,却突然猛地愣住。
安夏在他心魔缠身的这三年修为寸步未进,这或许可能有她无心修行的缘故,而且在他恢复过来的这段时间,安夏的修为又开始稳固提升了,
这算不上问题,
问题是,之前安夏出剑一剑刺穿了白莲的巨掌……
那可是一位五品妖!
尽管在云凡眼中五品妖大概约等于高级杂鱼的等级,但对安夏来说,那就是一座暂时无法逾越的高山!
毕竟安夏也就金丹,换算成妖族实力,也不过才四品……
金丹打元婴,一剑破了元婴的防?
这其中或许,不,是必然有安夏手中那把心魔剑的缘故,或许可以解释为安夏仰仗心魔剑之利故有此功,但能役使心魔剑,本身就代表安夏出了问题……
至于出了什么问题,云凡也没有什么头绪,但要让云凡自承自己活到狗身上去了,那也万万不能!
“咳咳,好徒儿,为师突然有些饿了……”
“好~”
安夏眯起眼睛:
“我又和童姥老太婆学了一道新的菜,我做给你吃呀~”
“能别叫我老太婆吗……”
童姥无奈望天,无语凝噎。
近墨者黑,此时的安夏也习惯了动不动就喊童姥老太婆,
反正云凡也不觉得对童姥这种东西需要什么礼貌,相比起虚伪的礼貌,还是做人的真诚更重要些。
“我说,老太婆,你今天看上去好像又老了一点,是我的错觉吗?”
云凡突然望着童姥,眼神有些疑惑:
“我记得你之前没有白头发的。”
“……”
童姥却没生气,脸色平静:
“大限将至,什么秘法都不管用,出现衰老的迹象不是很正常么?”
“大限将至?你不是才七十多吗?”
云凡一愣。
第241章 如盛开的秋月花
七十多岁,在前前世绝对已经属于高龄,能多活一天便赚一天的年纪。
不过在前世和今生,由于灵气的存在,修士的寿命会更悠长些,像童姥这个年纪,正处于年富力强的阶段——
当然,毕竟灵气还没有能神奇到能修复线粒体的程度,所以在童姥这个年纪身体开始走下坡路、显老态也难以避免。
但还远远称不上大限将至,按云凡的想法,这条狗至少还要给他打个十年八年白工,才能给她一个解脱。
怎么突然就大限将至了?
说起来,上一世童姥远遁北芦洲,以妖身加入了妖族阵营,成为妖族头号大将,又跑回来与张元交了几次手,将张元与人族战部杀得丢盔弃甲,却突然消失了踪迹,音讯全无,
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所有人都在想童姥究竟去了何处?
如今再看,童姥的死因终于有了答案。
“七十多又怎样,你以为保持年轻的体态不需要付出代价吗?”
童姥笑嘻嘻地说道:
“想要年轻貌美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呢。”
顿了顿,望着云凡欲言又止的表情,童姥又说道:
“你放心吧,我估计至少我还能活两三年呢。”
“……”
云凡松了一口气:
“快死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给你买一口质量还过得去的棺材。”
“那就不劳你费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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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一族
议事厅
“我现在怀疑白开心有贼喊捉贼的嫌疑,所以准备带他去运输大队的密室审讯,谁赞成、谁反对?”
白莲巡视着一众长老,冷声喊道。
大长老派系的一方脸上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齐刷刷将目光望向族长,
此刻族长的表情已经涨成了猪肝色,难看之极:
“总督察,之前不是说好了,要对付那个旧妖皇派来的炼丹师奸细吗?为什么突然变卦,要抓我儿子去审讯?”
“旧妖皇派来的炼丹师?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白莲冷笑:
“那种水平的炼丹师,旧妖皇舍得派他来当卧底?”
“可是……”
族长本想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却又被白莲抢白:
“没有可是,马上把你儿子带来,不然我就把怀疑你们勾结旧妖皇的事上报。”
白莲不容置疑地喝道。
“我……白开心他……”
族长紧紧地咬着牙,豆大的冷汗从他额头上流了下来,
看白莲这个架势,还未盘问就开始定罪,族长如何不知道她的意思?
这是要直接把白开心整死的意思啊!
他不是没有别的儿子,但白开心对他来说,具有更重要的意义……
他缓缓抬起头,一字一顿地说道:
“白开心是我与我挚爱之妖所生,斯人已去,仅给我留下了这个念想,总督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要我命可以,要他命不行,恕难从命!”
“你是要和白虎一族作对?”
白莲皱了皱眉。
“我没有要和白虎一族作对的意思,只是,要审讯,我要求和长老们陪审。”
族长咬牙说道:
“而且,不能上刑……”
“不能上刑还审什么讯?族长你是老糊涂了吧?”
说这话的,却是一直在一旁看好戏的大长老,此时又看到有机可乘,便抓准时机补了一刀,对白莲说道:
“总督察,他舔舐情深,可以理解的嘛,但是公事公办,他儿子,还是必须要审,不如这样,他下不了手,我去将他儿子抓来,然后我尽全力将族长拦下,总督察就放心审讯,只求总督察能第一时间公布白开心的罪行,堵住这无能族长的口!”
一边说着,一边挥手朝一旁的妖示意:
“去,把白开心那小子抓来。”
“你敢!”
族长拍案而起,怒指着大长老:
“别的事我都可以忍让,唯独这事,大长老,你在逼我!”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莫非你儿子真就是那个贼喊捉贼的妖,不然你为什么这么激动?你心虚了么?”
大长老也站起身来,不甘示弱。
“岂有此理,你不要欺人太甚!”
族长气势勃然而出,灵力鼓荡间,他的衣摆、袖子猎猎作响,整个妖宛若一头发怒的雄狮,
族长身后跟随的长老们也齐齐鼓荡起了灵力,各自分散四方,有序站位,隐隐排成了一个战阵的雏形。
“唬人谁不会?你以为就你背后有妖么?”
大长老衣袖一摆,不甘示弱的鼓荡起灵气,同时在他衣袖摆动的刹那,他身后的一众妖族就已然摆好了阵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