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们是小辈。”
公孙玉明摇了摇头:
“不过掌门大概也知道我们的想法,
“对我们的想法也比较看重,
“所以当时云凡能用一枚石子将修为压制在筑基期的林兴朋击败,
“表现出来的潜力最多也就够跳过外门弟子,直接成为内门弟子——甚至真传弟子。
“不过,那时云凡也没把打赌赢的赌注用在成为飞鹤宗内门弟子这一点上,
“他赌赢的唯一的要求,
“是让林兴朋送他来飞鹤宗,声称要和飞鹤宗的高人切磋一下剑术。
“飞鹤宗与外宗的修士交流也不是第一次,
“像你云鸿志师叔管的千幻峰,
“主要职责就是这个,
“所以你云凡师叔的要求,
“也不算太难满足——
“他有没有修为倒不重要了。”
公孙玉明目光远眺,眼中露出回忆的神色:
“当时,我们正在紫气峰议事,
“看到林兴朋回来了,还带着你云师叔,
“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了一遍,
“了解了云凡来飞鹤宗的目的,
“然后我们就问他,想怎么个切磋法?
“你猜他怎么说?”
“他……怎么说?”
红枫屏住呼吸,不由被故事吸引得出神。
“他说,我要打十个!”
公孙玉明笑了笑:
“不是十个弟子,是十个长老——
“当然,前提是修为压制在筑基期的长老,
“可当时我们连上掌门也不过才七个人,
“哪来的十个给他打?
“所以你师傅就恼了,
“直接拿剑对着他说:‘你先打得过我再说吧。’
“你云师叔也没意见,
“两个人就动手,
“结果你应该猜得到,
“庄龙也败在了你云师叔手里……”
“六师叔你骗我的吧?
“我猜不到!
“我师傅怎么可能输!?”
红枫愕然。
“事实就是他输了,
“而且不仅输了,还连输了十二场,
“那时你师傅还托大,
“说不用兵器也能打败你云师叔,
“结果被你云师叔拿着根竹条抽倒了三次,
“然后你师傅换上竹条和你云师叔对打,
“又被抽倒了三次,
“最后拿了把长剑来,
“仍旧不是对手;
“你云师叔嘴也是贫,一个劲说你师傅是庄稼把式,
“大喊着换人换人,
“打到后面都不耐烦了,直接坐在地上拿竹条和你师傅打,
“结果你师傅还是打不过,硬生生被抽倒了十二次……”
“这、这怎么可能!!!”
红枫眼睛瞪得像两只铜铃似的,活像是出差两年的丈夫听到自家老婆即将分娩,
那一瞬间简直就五味杂陈。
“有什么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还在后头呢!
“这家伙简直邪了门,
“我们偏不信邪,
“他不是要打十个吗?
“我们也凑不齐十个,
“就六个人围上去,
“想试试他的上限在哪儿,
“结果你云师叔真就滑溜得跟泥鳅似的,
“我们六个人一起上,
“连他衣角都摸不到啊,
“被他给逐个击破了,
“然后他就将视线转向掌门——
“当时我们以为他会挑战掌门的,
“掌门已经很多年没出手了,说实话我们也有点期待掌门出手会是什么光景,
“我们也好奇你云师叔对上掌门是势如破竹,又或者是棋逢对手,或者一败涂地?
“但是他没有,
“他就望着掌门,笑着说:
“‘我这个徒弟,你收不收?’,
“我告诉你,
“当时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四周忽然弥漫起了大雾,
“将整座紫气峰给笼罩,
“要知道当时我们可是在山顶,
“山顶哪来的雾?
“这可真邪门透顶,
“不仅如此,
“在大雾出现的时候,
“你云师叔身上还大放金光,将周围的雾气染得跟镀了金似的,
“还似有道音环绕、龙凤齐鸣,
“当时紫气峰附近整个天地,都仿佛凝滞,
“唯有你云师叔立于诸般异象之上,
“宛若一尊不染人间烟火的神祇,
“一派谪仙气质,
“仿佛凡间万物都要对他俯首……”
“太、太夸张了吧……”
“不夸张,后来我去问了,
“问他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后才知道,
“原来他当时顿悟了,
“悟的是一颗‘大道无垢、心性无尘’的道心。
“所谓天赋卓绝者,
“顿悟都伴随着异象,
“当初安夏顿悟时,
“能未学剑法而御剑,
“凭空一剑让曾经的紫气殿硬生生变成了东来殿,
“这就是异象的展现;
“这天赋别说中洲,
“即便是放眼整个九洲,
“那也是数一数二的惊人天资,
“而你云师叔不仅顿悟时异象惊人,
“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