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我们是平等的。”
云凡朝花莺莺望了一眼,忽然说道:
“至少在我这里,我们是平等的,
“没有主仆之分,
“我让你叫我主人,
“也只是我的恶趣味……
“我不认为人有高低贵贱之分,
“所以我没有权利对你做出任何侵犯你人身权的惩罚,
“嗯,如果是我的话,大概会扣你工钱。”
“扣、扣工钱?”
“嗯……
“说起来,你给我的八宝草汤里放破元草,
“给我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这事已经够得上扣工钱了,
“一路风尘仆仆的,
“没时间和你计较,
“正好现在有时间,
“咱们谈谈你工钱的事儿……
“你这个月工钱要扣掉百分之二十,
“也就是四百文,
“不介意吧?”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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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永州邬家院子后的荒地
花莺莺跪在一座孤零零的坟前,
一张一张的烧着纸钱。
“爹爹,我来看你啦。”
她默默地烧完最后一张纸钱,
朝墓碑轻轻磕了一个头:
“莺莺过得很好,请爹爹不要挂念,
“主人对我很好,很温柔,
“没有欺负我,
“莺莺犯了错,
“也没有打我骂我……
“请爹爹保佑女儿诸事顺利,
“保佑女儿平安健康……
“也……
“也请爹爹保佑主人诸事顺利,
“平平安安……”
说着说着,
花莺莺的脸悄悄变红,
头伏得更低了些,
声若蚊呐:
“还、还有,
“请爹爹保佑,
“保佑我和主人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
第57章 偶遇陆大有
又在邬家待了两天,
咕咕终于恢复了几分神采。
能飞了。
从永州去往江坡,上千里路,
若没有咕咕这个交通工具,
云凡怀疑自己可能一辈子也走不到那儿。
当然,也不是没有马车,
靠坐马车到江坡也就几天的事,
但以现在的工业程度,
坐上千里路的马车,
毫无疑问摇晃的车厢能把人活活震散架。
已经领略过一次马车的威力,
云凡是宁可冒着在永州被飞鹤宗发现的风险等咕咕痊愈,
也不愿意坐那能磨死人的马车了。
在咕咕痊愈的第一天,
云凡就与苏管事告别,
抱着花莺莺飞离了永州城。
沿途一路风景,
初看时还有几分雀跃和新鲜,
但看得久了,
审美疲劳了,也腻了,
看云下的风景也就和看一幅逼真的画差不多了。
别说坐过飞机、当过大乘期,
三辈子看过无数次这云下风景的云凡,
就连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花莺莺都看腻了,
上了云鸟一个劲的嘀咕着:
“什么时候才到啊?
“好久哦……”
“这才起飞一小时呢!”
云凡哭笑不得:
“江坡距离咱们这儿挺远的,
“按咱们这速度来算,
“再忍两三天吧。”
“哦……”
花莺莺有些气馁的伏下头,
将脑袋伏在咕咕的羽毛里。
自从咕咕被云凡修理过一次后,
咕咕就仿佛变了一只鸟似的,
乖巧、可爱,
温驯、恭良。
深得花莺莺喜爱。
对之前咕咕所做的恶事,
也在一次咕咕讨好的给她跳了一支舞,
而冰释前嫌。
当然花莺莺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在云凡的控制下发生的,
并不属于咕咕的本意,
但也不妨碍花莺莺对咕咕不再是敌视的态度了。
她抱着咕咕的脖子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
忽然感觉咕咕的身躯一震,
开始缓缓朝着下方降落。
“那儿有个客栈,我们去修整一下吧。”
云凡指着身下官道旁的一处,乐呵呵的说道。
随着二人缓缓降落,
花莺莺揉了揉眼睛,
跟着云凡拴好咕咕,
朝着那间客栈走去。
“奇怪了,虽说官道上的客栈一向冷冷清清,
“但我也还没见过哪路官道上的客栈冷清成这幅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