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江坡四个城区的铺子同时被官府的人给占了,
“说里面的缝纫机是官府所有,
“孙掌柜、刘掌柜、周掌柜他们,
“也为官府佐证,
“还说是要改邪归正……”
“你说什么?”
邬语彤身形一晃,脸色苍白:
“那帮混蛋……
“怎么这么不要脸!?”
“怎么了?”
云凡扶住了邬语彤的身形。
“邬家出了……叛徒!”
邬语彤抓着云凡的袖子:
“那几个掌柜都是我邬家分出去的门面……
“他们手里掌握着几乎全部的缝纫机的建造和使用技术,
“邬家这段时日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制作的那批缝纫机落到了官府手中,
“又有那几个掌柜的支持,
“我们……
“我们已经竹篮打水一场空……”
“……嗯。”
云凡点了点头。
他轻轻拍了拍邬语彤的后背,
将她扶正,
直视着邬语彤清澈的眼睛:
“事情还没有到那么严重的地步,
“不过是几件缝纫机,
“对我来说想创造像这样的能挣钱的东西很简单,
“失去的我们总能有办法弄回来,
“不用太放在心上,
“至于那个搞风搞雨的人,
“如果不把他解决,
“终究会发生这样的事,
“此事我已有对策,
“我准备闭关几天,
“这几天劳烦你帮我收集一些材料,有用。”
望着云凡处变不惊的神情,
邬语彤心里也不由安定了几分,
她定了定神,
一手抓着云凡的衣袖,
一手抚在胸前:
“请云仙长安心闭关,
“不论需要什么材料,
“邬家都会尽全力满足。”
“……放心吧,一切都会过去的。”
云凡点了点头,
朝西厢房走去:
“为我在偏院准备一个无人打扰的环境,
“还有我的高温锻造炉,
“先给我搬过去。”
“好。”
望着云凡远去的背影,
原本有些心神不宁的邬语彤,
此刻不由得定下心来,
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她所有的底气,都来自于云凡的支持。
如果云凡也束手无策,
邬家这近半年来的准备都将付诸东流,
虽然邬家受飞鹤宗的庇护,
但也难免元气大伤。
这绝不是她和她父亲所愿意看到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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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后
云凡背着一个齐人高的长木盒,
两本厚厚的书,
从偏院中走了出来。
“云仙长。”
邬语彤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
急匆匆的迎了过来。
“学馆那几个孩子怎么样了?”
云凡望着邬语彤说道。
“他们……
“这几日都在为孔老夫子守灵,
“心情还是不怎么好。”
邬语彤摇了摇头:
“孔老夫子和他们亦师亦父,
“照顾他们生活起居,
“教导他们做人的道理,
“每日对他们嘘寒问暖,
“无微不至,
“他们表面对孔老夫子厌烦不已,
“但实际对孔老夫子有深厚情谊……”
齐国的风俗,
一般是先下葬,
后守灵,
为死者守灵七日,
已达死者近亲的程度了。
“把他们叫过来吧。”
云凡叹了口气:
“叫到偏院来。”
“好。”
半盏茶的功夫,
学馆七童子便在邬家的偏院集合。
他们的脸上犹带着泪痕,
灰头土脸、垂头丧气,
满脸悲伤。
云凡环视着这些垂头丧气的孩子,缓缓开口:
“这里就是孔夫子死的地方,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话一出口,
宛若按到了什么开关,
一众童子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云凡不由得挠头不已。
他是真不怎么会安慰人。
两世宅男,没情商的。
好在活了那么久,终归有些耐心,
他抽了张椅子,
就这么静静地望着七个童子嚎得一个比一个大声,
甚至还有闲工夫倒了杯茶。
良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