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老师，我确实有急需的东西。”
说完，牧林深吸一口气，并猛然一吐，“呼……”，随着他的动作，有活人气被牧林喷吐而出。
指着活人气，牧林开口询问道：“老师，不知什么材料制作的纸张，跟此气最为契合？还有，若六……七人心意相通，体质也差不多，什么样的阵法，能帮助这七兄弟联合修炼此种活人气？”
但凡傀儡师，都对材料，符阵有着了解。
身为傀儡大师，更是专精此道，也因此，牧林心中的疑惑找梦蕊大师解答，是最为适合的。
他的疑惑，也确实没令梦蕊大师脸上露出什么难色。
只是，他最后一句话，却让梦蕊抬头看了牧林一眼，显然，从他的话里，梦蕊大师推断出了一些东西。
好在，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随手一招，把活人气摄入了手中，感应了一番。
数息之后，她带着一丝厌恶之色的道：“阴属，死亡，还带有一些不详禁忌的气息，修炼此法，你晚年可落不到好……咦，这是**之气，原来如此，难怪你们阴八门只是不详，没有因为沾染不详跟禁忌彻底死绝，原来跟祂有着勾连……”
感叹一声后，梦蕊抬头看了一下牧林，而后，她有些恶意满满的道：“我已知道跟此气最为契合的东西是什么了，倒是你，不猜一下吗？”
“弟子愚钝，猜不出来。”
“无趣。”
评价过后，她把答案说了出来，只是，那最终答案，却令牧林心中一颤。
“人皮。”
“？！！”
“老师，你的意思是？”
看着有些不敢置信的牧林，梦蕊再度笑了一下道：“我已经说过了，跟活人气最契合的纸张，是用人皮制作的纸。”
“……”
这话让牧林沉默了，而后，几乎没有犹豫的，牧林询问起了次等的选项，用人皮，这太过挑战人的底线，牧林不愿为之。
让牧林没想到的是，他这种反应，倒是让梦蕊颇为满意。
而后，她给牧林介绍起了第二种纸——岁墓纸。
因为对牧林颇为满意，梦蕊大师还给牧林介绍了一些这种纸张的制作方法。
“岁暮纸的材料并不珍贵，但很奇特，它需要墓葬中的遗物气息以及一些特殊的力量，墓葬越古老，沾染的岁月气息越浓烈，纸张的效果就越好。”
“以埋葬的岁月来划分威力，这是它被称为岁暮纸的原因。”
“以你的身家，千年的岁暮纸能买，但无法一直使用，你用百年岁暮纸即可。”
“此纸四海阁就有卖，价格还算公道，你直接去买即可。”
听完这些，牧林有些感激，更有些复杂的道：
“谢老师指点。”
“无事，不过，你一脸复杂，是想到了什么吗？”
“确实有一些。”
这样说着，牧林没有隐瞒，把以前的想法说了出来。
“在来学习之前，我也曾想过自己的纸张该如何制造，但当时我所想的，全都是月光石，泪月竹这等蕴含阴属性，又跟月亮沾边的灵材，根本没想过人皮，岁暮纸。现在看来，我的见识还是太浅薄了。”
“呵呵，能认知到这点，并直接说出来，你已算不错。”
淡淡的评价了一句，梦蕊指点起了牧林第二个疑问。
“七人心意相通的阵法最好的莫过于七星阵，不过，七星阵的变种很多，有七星伏魔，七星禳命，七星破军，七星改命……你的目的是炼化灵气，最合用的阵法是北极紫薇阵。”
“北极紫薇为帝星，其虽不属北斗七星，却与北斗息息相关，通过北斗七星阵，你能把一缕紫薇之气招来，然后以此气抬升位格，加快你炼化灵气的方法。”
说到这里，梦蕊笑了一下道：“方法我给你了，但北极紫薇阵如何修炼，这就是另一个价了，你现在买不起。”
“还有，刚才你算是找我定制，回答你两个问题，东方雅跟楚家的人情，我算是还了大半，嗯，这是金刚力的铭刻方法，把它给你，咱们就彻底两清了。”
“以后，你仍能在我这里修行、学习，但我能教你的，只是一些基础知识，想要我的独门绝技，如摩天法，神霄御雷，胎藏二十四结界……你就只能跟那些连记名弟子都不是的人一样，花费灵石购买了。”
这种情况是牧林没想到的，但他能理解。
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梦蕊大师也不是真心拿自己当徒弟，这种情况下，她的秘法，自然不会全心全意的教导自己。
能指点自己，还给了自己一部金刚力，这已经是东方雅老师面子够大的缘故了。
“我知道了，还有，无论如何，谢谢大师您的指点跟教导。”
“嗯，离开吧。”
就这样，一番交谈后，牧林把东方雅，还有楚家的人情消磨殆尽了。
但与此同时，他也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嗯，大部分都得到了。
“岁暮纸回道宫的路上我就能买，北极紫薇阵就需要想一些办法了，至于现在，看看金刚力是什么情况吧。”
第96章 岁暮纸的奇效，修炼速度15倍
金刚力的铭刻方式是放置在一枚玉简内的，一次性玉简。
且领悟讯息时，牧林还发现，这枚玉简有着一道契约，它约定牧林不得把功法外传。
这是应有之理，签订之后，牧林这才看到了金刚力的内容。
然后，他就发现，这是一部外置强化功法，能赋予傀儡金刚之身，跟无匹神力。
好吧，这不算什么，金刚符，还有神力符同样能做到这一点。
不过，金刚力能被梦蕊这等傀儡大师视作秘传，哪怕是初等的秘传，它仍有着特殊的地方。
首先，金刚力统合了金刚符跟大力符的能力，并有一些阵法的痕迹。
也因此，铭刻一道【金刚力】，等同于同时铭刻了金刚符跟神力符，金刚力的威力，也在阵法纹路的加持下，是普通金刚符、神力符的一点五倍！
仅基础提高，金刚力就很是不凡。
但金刚力最为秘法最重要的，却不是这点。
无论是金刚符，还是神力符，它们虽然贴在身上或者傀儡上就能生效。
可它们也只能生效一次，再次使用，就是浪费了。
金刚力却不一样，它是能够叠加的，还是在同样大小的地方叠加，这就让傀儡有空余的地方去铭刻其他符阵。
牧林的纸人，更需要这点，毕竟，相比于体形庞大的傀儡，他的纸人要小巧的多。
“不过，叠加需要熟练度，按照玉简所述，1境属于勉强入门，此时，我哪怕铭刻成功，也只能发挥出【金刚力】五成的实力，更关键的时，铭刻时，我有八成的几率会失败。”
“2境属于熟练，这个境界，我铭刻时，有一半的几率会失败，不过，这个境界的我一旦铭刻完成，就能把金刚力的威能完全发挥出来。”
“3境属于精通，因专精于金刚力，我铭刻时，八成的概率都会成功，同时，我也可以尝试叠加金刚力，最高能叠三层，让金刚力的威能在原有的基础上翻个三倍。”
“不过，叠加的过程极其繁琐，只铭刻一层时，我有八成的成功概率，铭刻第二层时，成功的概率就会降低到三成。”
“第三层叠加，成功的概率更是连一成都不到……”
只能说，金刚力虽强，但想要让它的威力完全发挥出来，却不是一件易事。
感叹中，牧林回到了小院的教室，原本，他是想着先画一下，提升一下熟练度的。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尴尬的地方，自己没有符笔，也没有符墨。
“又要花钱去买了。”
叹息之后，牧林一咬牙，索性直接出去了。
甚至，他都打算，最近一段时间不来这处小院了。
牧林已经察觉到了梦蕊这位傀儡大师的大概想法，习练傀儡术很缺灵石，这使得她跟此前的牧林一样，大部分时间，都是朝着灵石看齐。
有灵石，她会尽心指点，给你定制，乃至于传授秘法。
没有灵石，一切免谈。
知道这些，本身又没有太多灵石的牧林，来到这里，也学不到多少东西，还不如回家去攥灵石，然后直接来购买秘法。
……
离开傀儡大师的住处后，牧林没有直接返回道宫，而是来到了四海阁，向此地的侍女询问起了岁暮纸，符笔，符墨的事情。
一番询问之后，牧林麻了的发现了一件事情。
靠着此前卖折纸艺术品赚取的灵石，他能勉强买得起符墨，还有一些百年份的岁墓纸。
可符笔就不一样了，这是法器，而但凡法器，就没有低于300—500枚灵石的。
稍好一些的符笔，甚至能卖到数千，乃至于上万灵石。
“穷啊……”
叹息一声后，牧林还是满脸心痛的买了一些符墨以及岁暮纸，至于符笔……
“只能去想其他办法了……”
带着岁暮纸回到了道宫自己的院落，牧林先是折起了一些纸人。
这纸人的面貌自然是牧林自己。
随着纸人折出，牧林随口一吹。
“呼……”的一声，纸人直接活了过来。
没有让替身去修炼，牧林先把自己的意识转移了过去。
“嗡……”
很快，他的神魂就入驻了纸人体内，而稍一感受，牧林就发现了普通纸张跟岁暮纸的不同。
入驻前者时，牧林的神魂要么感受到冰冷，要么感受到灼热，几乎没有特别舒适之时。
但现今，他却有了回家一般的温暖。
甚至，岁暮纸上还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在延缓着活人气的消耗，乃至于增强纸人的威力。
“三成！”
仔细感知了一下，牧林发现，使用岁暮纸后，他的纸人强度整体增加了三成。
而用纸人躯体修炼了一番后，牧林发现，岁暮纸对于修炼也有着加成。
纸张上面的特殊力量，使得牧林炼化月华灵露，变得轻松了许多。
“若全力以赴，我现在修炼的速率，是正常状态下的15倍！”
这个速率已经不慢，更关键的是，牧林现在所用的岁暮纸，还只是百年份的。
若用千年份的岁暮纸修炼，他的效率，能再度翻倍提升。
只是，这样的想法，仅仅出现在牧林脑海中，就被他甩了出去。
别说千年份的了，就是百年份的，他也不一定用得起。
岁暮纸上面的力量并不是一直都在的，他能感觉到，无论是纸人战斗，还是修炼，都在持续消耗着这股特殊的力量。
等力量耗尽，岁暮纸也就成了普通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