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家所在的家族为商人世家，只看重利益，家人之间的感情，就更为淡漠。
一旦闯过失败，她绝对会成为弃子，这是她绝无法容忍的。
……
顺便说下，最后几句话，烟云玉是直接说出来的，她如此说，是想讨得同情。
事实上，她成功了一半，知道她‘悲惨’的际遇，对她怨气满满的楚灵萝，目光都温和了一些。
只是，楚灵萝心软，牧林却不会如此。
不止没有心软，烟云玉的一番诉说，还令他确定了不参与其中的念头。
“对你的际遇我很抱歉，但对不起，门阀世家的竞争太过惨烈，我没资格参与其中，也参与不起。”
牧林很爱自己，并觉得自己未来必然会崛起。
也因此，现在的他不想惹事，只想修炼。
抱着如此心态，楚灵萝的母亲来找麻烦，牧林第一时间想的，都是甩掉这个麻烦，好好的去修炼，更别说跟他有仇怨的烟云玉了。
至于说境遇悲惨，呵呵，这个世界上比她境遇悲惨的人多了去了。
她只是有被联姻的风险，衣食住行以及安全还是无忧的。
而这个封建古代，冻死，饿死，乃至于被献祭的平民不知有多少。
跟他们相比，烟云玉的处境宛如生活在天堂，所以，她的一番哭诉，没有激起牧林丝毫的同情心。
……
牧林坐视的态度，令楚灵萝有些咬牙。
不过，跟楚灵萝不同的是，从小就在竞争中长大的她从不天真，更思虑甚远。
眼前的一幕，她就早有预料，并有应对的方法。
直视着牧林，烟云玉淡淡的道：
“我觉得你会参与其中，毕竟，这件事跟你也有关系。”
“不，此事与我无关……”
“有关系，伱很缺灵石吧！”
此话使得牧林眼睛一眯。
“你的意思是……”
“只要参与考核，家族就会给我一批灵石以供调遣，通过之后，还会再度给予大笔灵石，通过考核轮次越多，我能支配的灵石也就越多，若你愿意帮我争夺第一，并把第一的荣誉让给我，我会给你灵石，大量的灵石。”
这话，使得牧林犹豫了起来。
灵石确实是牧林的软肋。
神魂属于心灵，境界提升了，牧林的心灵境界也会提升。
但法力跟肉体不同，这是物质。
而无论是这个世界，还是牧林的熟练度面板，都遵循能量守恒，这使得牧林的境界纵使到了，他也需要吸收能量，这才能把自己的法力跟肉体修为，一点点的提升上来。
只是，他的天赋中庸，只靠修炼的话，速度很慢。
虽然，因为没有瓶颈的缘故，牧林只是初期修行的慢，在后期，他能追上天骄。
但这样做是有风险的，这个世界危险重重，前期弱小的他，很容易早夭。
而夭折的天才，什么都不是。
不愿落到这个境地，牧林这才四处搜索灵石，快速提升自己。
可灵石的获得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此刻，烟云玉就给牧林提供了一个机会，依靠灵石的资助，在前期就能起飞的机会。
也因此，他犹豫了。
而见到牧林犹豫，旁边的烟云玉，又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还有一点，我的处境其实没那么危险……若目标是烟家唯一嫡子的话，我确实会敌人众多，所有人也会置我于死地，那时，跟我合作的你，也会危险重重。”
“但我有自知之明，我只是二等灵根，没有争夺烟家第一的可能，所以，我的目的从来不是唯一的嫡子之位，而是多闯过几关，获得更多的资源，掌控自身的命运。”
“如此一来，我的敌人就不多了，更不会遭到极其激烈的针对……跟我合作，你的危险不大。”
这个理由说服了牧林。
“我答应了，如何分账？”
“七三。”
牧林：“我七你三？”
“不可能，烟家不会同意我把如此多的资源给外人。”
牧林：‘烟家同不同意无所谓，你同意不就行了，记住一点，跟我合作，通过考核，你还能留有三成的资源，若不与我合作，烟家资源再多，也与你无关！’
‘那也不行，七三太多，家族绝对会察觉出来的。’
‘那就五五分成。’
‘……我答应了。’
牧林：‘很好，放学之后去帮我买些岁暮纸，要年份过千的。再帮我买一个好的符笔。’
听到牧林毫不客气的指使，烟云玉的拳头有些紧握，不过，她没有拒绝，而是道：
‘你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但要你带我闯关之后。’
‘不，先给物资，还有，闯关时间由我来定。’
直视着烟云玉，牧林没有丝毫退缩。
他不会跟着烟云玉的节奏走，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闯过，这是主导权的争斗。
互相对视一番，最终，烟云玉还是败退了。
被楚灵萝母亲一番胁迫后，她已别无选择。
反观牧林，一点都不急。
有千年份的岁暮纸他能用，没有，他也能修炼。
因心态不同，他想胜利，自然十分轻易。
不过，在得到了主导权后，为了安抚烟云玉的心，牧林还是给她解释了一下自己这样做的缘由。
‘把太多时间浪费在天幻之塔上，并不是一件好事。’
‘修为才是我们的根本，现在你、我，灵萝都是启灵境，这样的我们，能闯过第四关，但绝闯不过第五关，那里面有灵池境的敌人。’
‘也因此，我们现在最该做的是修炼，增加自己的底牌。’
如此说着的牧林，并不单纯是为了缓和烟云玉着急的心。
他对于道宫第一也有着必得之心——蜕变为二等灵根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错过这次，牧林能够后悔死。
只是，经过东方雅老师的一番诉说后，牧林很清楚的明白，有玉湖道宫这个超然存在，自己的敌人并不弱小，反而十分强大。
没有涌泉境的实力，他根本没有争夺的机会。
“短短数月，就让修为进阶涌泉，这是一件十分艰难之事。可我要争的是道宫第一，东南州域前五，此等事情，唯有天骄才有资格参与，不难才怪！”
因所求之物珍贵无比，想要获得它的难度，自然也非比寻常，对此，牧林早有预料。
甚至，他都觉得，入了涌泉，也只是获得门票，想要稳稳的获得，他还要提升自己的正面战斗能力。
此也是这段时间，牧林不断修行，并奔波着去学傀儡术的原因。
他在为通过东南州域的联考做着准备。
第99章 千年份的岁暮纸，20倍的修炼速度
牧林的理由……并没有把烟云玉完全说服。
‘我当然知道仅凭启灵境无法通过天幻之塔第五层，涌泉境去确实更好，但你是三等灵根，拿头去跟别人比修炼速度！’
显然，烟云玉抱着跟其他人一样的想法，即时间拖的越久，牧林修为上的差距跟姬雪差的就越大。
所以，越拖，他越没有优势。
只是，牧林坚持如此，没有选择的烟云玉，最终还是咬牙认可了。
‘对于第一，他的执念不比我低，应该不会开玩笑……’
就这样，一番争斗后，牧林跟烟云玉达成了合作。
后者的行动很快，都没等到放学，千年份的岁暮纸，还有一支上品符笔，就被送到了他的手中。
不过，她所掌控的资源确实没法与楚灵萝相比，岁暮纸她还能支撑，但上品符笔，却只能暂借给牧林使用。
对此，牧林没说什么，暂时也够了。
得到物资后，牧林最先使用的岁暮纸。
千年份的与百年份的确实不同，到手之后，光是凭感觉，牧林就能察觉到两者的区别。
后者只有略微的阴寒，前者，入手之后，一股历史的厚重之感就扑面而来。
跟随而来的，还有死亡，不详，禁忌的气息。
“这确实是好东西，总觉得绘画用岁暮纸，也会有一些改变……算了，先制成纸人看看效果吧。”
“唰唰唰……”
一番折叠后，很快，岁暮纸就被牧林折成了自己的样子。
“呼……”
随着一口气吹过去，岁暮纸折叠成的小人立刻活了过来。
把神魂转移过去一番感应后，牧林惊愕的发现，自己替身纸人的持续时间，竟然被千年份的岁暮纸延长了。
“那股历史感在减缓我的消耗，若是一直不动，我的替身纸人能维持……一年。”
“哪怕战斗，因为岁暮纸上的奇异能量，纸人的消耗也会大大减少……”
一番试验后，牧林发现，千年份的岁暮纸，会令纸人的消耗，只有正常纸人的九分之一。
而这，也令牧林倒吸了一口凉气。
“竟然那么持久，是时间的作用吗？”
带着疑惑，牧林继续感应了下去，然后，他就有些叹息的发现：
“威力增幅没有九倍那么强，虽然，那股历史的厚重感能增强纸人战斗时的威力，增幅却只有两倍。”
“至于修炼……”
替身纸人附身千年份的岁暮纸，并吸收月华灵露，把它炼化为法力后，牧林挑眉的发现，替身纸人的炼化效率还没有战斗的增幅高，只有正常纸人的1.8倍。
不过，把法力吸收回本体之后，牧林也发现了一件令他双目眯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