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趁着感悟的余韵还在，牧林下意识的折出了一个纸人。
然后，牧林就挑眉的发现，自己竟然能从自己折的纸人身上，看出一些女性柔美之态，把这纸人放在其余纸人堆里，牧林也能立刻看到它与其他东西的不同。
此前折的纸人，牧林一眼就能看出，它们都是死物，呆板。
唯有这个，精致，独特，形态优美，更富有艺术气息。
放置在纸人堆里的它，宛如一个小人在静静的沉睡一般。
“……”
“没想到，我竟有成为艺术家的一天，若在前世，光是折纸，我就能衣食无忧吧，可惜，这个世界，实力才是王道啊。”
叹息了一声，牧林不再关注纸人的事情，更不再折叠纸人。
——抵达大师之境后，折叠纸人，对于牧林来说，已称不上有效锻炼，也因此，折纸人，不再增加牧林的熟练度。
而经过一番试验之后，牧林更是发现，四境大师的修炼，颇为奇特。
牧林已无法通过折叠某一样东西，来快速积累折纸技能的进度。
他需要折不同的东西，什么时候把这些东西，折的具有艺术价值，什么时候才算是有效锻炼，可以让熟练度加一。
具体来说，就是纸人之后，牧林折了一朵纸花，但初次尝试，他虽折的不错，却也只是不错，没有纸人那种独特之美，更没有栩栩如生的感觉。
也因此，牧林折纸技能熟练度，并没有增加。
第二次折纸，他折的比第一次好，但仍没有给人一种独特的感觉，折纸熟练度，也因此没有增加。
好在，一法通，万法通，折纸技能进阶大师之后，牧林已知道了如何寻找美感。
一，两次试手之后，第三次，他终于折出了一朵独特的白花。
白纸折成的花朵，在他的手中绽放，却给人一种清冷的美感，宛如寒梅开放在凛冬之中。
而此时，折纸技能的熟练度，这才+1.
与此同时，第二次再折同样的纸花，牧林的折纸熟练度，也不会再度增加。
这一幕，使得他有些感叹。
“进阶大师之后，熟练度想要提升，比此前难了百倍啊……不过，这也正常，入门，熟练，精通，此三境，都是能凭借努力到达的境界。”
“但大师，无论书法，画艺，音乐，还有我的折纸，都已不是单凭努力，能够到达的境界了，这需要一点灵性，以及一点运气。”
“也因此，世间的大师极少。”
“而大师之上的宗师，在前世，更是一个时代，也难出一个。”
“如此稀少，已表明了成就宗师的艰难……那甚至都不是一点灵性能够成就的，而是需要一些时代的浪涛。”
“若没有熟练度面板，我成就大师都难，更别说宗师了。”
第10章 卖出‘天价’的纸质楼船
相比于普通人，牧林已是极度幸运，很多天赋出色的艺术大师，因不知前路何在，大都会捆缚在大师之境，且这一困，就是一辈子。
而牧林，他迈向宗师的道路虽然艰难，繁琐，但他至少有路可走。
“慢慢练吧，而且，栩栩如生，总觉得这个特性，对于折纸秘术来说，并不是毫无作用……”
带着一些新奇，更带着一些玩心，接下来的时间，牧林陆续折出了纸蛇，纸剑，纸树，纸蝴蝶，纸鹤，乃至于一些大型的纸质建筑，中途，他还折出了一些纸人，纸花……
正常的纸人，纸花，确实不会提供熟练度。
但人有百种，花有千样，某次取巧，牧林折出一个威武的纸质士兵，而折纸熟练度+1之后，他就知道，自己，找到了一个捷径。
也因此，接下来，牧林又折出了纸人书生，纸人和尚，纸人道士，纸人官差，纸人将军……
甚至，玩兴大起的他，还用一张大纸，折出了一个精巧的楼船，众多纸人，纸花，纸质灯笼，全部被他安置在了楼船之内。
这一番操作，让那纸质楼船，彻底成为了艺术品，哪怕牧林，都舍不得丢弃。
“等下拿回家，当个摆设放在家里吧。”
“咕……”
把纸船折完，牧林这才发现，为了把纸质楼船打造出来，自己耽误了很多时间，此刻，饭点都过了，他的肚子，更是咕咕叫了起来。
这让牧林苦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又玩过头了，希望食堂还有饭吧……嗯？！！”
把注意力从折纸中抽出来，牧林原是想去食堂吃饭的，只是，刚刚抬头，他就吓了一跳。
原本安静修炼的一众同学，都在双眼放光的看着自己折出的纸质物品。
一些少女，为了更好的欣赏，更是凑近到了他的桌前。
“……”
如此一幕，是牧林没有想到的，不过，人对于美，本就有着欣赏。
牧林的折纸，更是被熟练度面板承认为大师之作，他自己看到，心情都颇为愉悦，一些少女沉迷其中，好似，并不出奇。
就在牧林因为众人的围观，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
看到他从专注中清醒了过来，一个少女掩嘴笑道：
“折叠的如此精美，没想到，牧公子你竟有如此能力。”
“是啊，那花宛如真的一般……不对，真的也没这些好看。”
“我更喜欢纸质小人……”
“最好的还是楼船，真漂亮啊。”
“牧公子这技艺，在凡世，已属大师了吧……”
一连串的赞美之词砸了过来，并没有让牧林高兴，反而令他皱起了眉头。
他不想出风头，且他更知道，少年，正是意气风发、喜欢比较的时候，自己惹得如此多的少女赞美，总觉得会有麻烦。
事实上，发现牧林把大部分的少女都吸引了过去，已经有人看他不爽了。
好在，道宫内的师长还是管事的，加之成为道宫学子，他也如同前世的秀才、举人一般，算是有身份的人，倒无人想着暗害他什么的。
但，一些人还是不悦的道：“哼，神气什么！”
“奇淫巧技，对于我们练气士来说，修炼才是根本。”
“爱出风头的家伙……”
他人的嘲讽与评论，因为少女们的遮挡，牧林并没有看到。
只是，感觉到麻烦的牧林，已经在想办法规避了。
而就在他思索的时候，一位少女有些迫不及待，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牧……牧公子，你折的这些东西还要吗，能送……咳咳，能卖我一个吗？”
原本那少女想说送的，但过于精致，宛如艺术品的折纸，让她实在不好意思把‘送’这句话说出来。
对此，牧林也没好意思收钱。
他虽缺钱，但不认为自己折的东西，能卖出灵石的价格，而普通的银两，他缺的并不多，也因此，他想直接说送。
只是，牧林忘了一件事情。
封建时代，普通民众确实贫穷，但贫穷的，也只有普通民众。
前世的古代，在有人饿死的同时，还有的人，吃菜只吃菜尖、鸭信，一顿饭，要数十两银子，一个扇子，画作，敢卖到上百两。
这个世界，修仙家族的奢侈，不比前世差。
也因此，小民心态的牧林，觉得不会有人花灵石，购买自己的纸花，但很快，他就被打脸了。
“我能用灵晶购买吗？”
“？！！”
“是觉得灵晶便宜吗？但你的纸花终究只是凡物……”
少女的声音，让牧林从呆愣中清醒了过来，反应过来之后，他连忙道：
“够了，够了，一个灵晶一个，桌子上的随便拿。伱想要什么，也可以跟我说，我这里接受订制。”
灵晶虽然只是碎灵石，购买力不高，但也能买一碗灵米饭，她愿意用灵晶购买，牧林自然是百分百愿意。
“我要这个纸百合花，还有这个纸人，这个纸将军也不错……”
“能把这个纸将军让给我吗？我也觉得他很不错……”
“给，这是一灵晶，这个纸人书生我就拿走了。”
“我想要这个灯笼……”
让牧林没想到的是，自己的纸制物品，卖的还挺火。
说实话，到得此时，牧林其实还能理解。
前世，也不乏一些人，为了手办，以及喜爱的物品，花个几千，上万块钱。
但接下来的一幕，就是他所理解不能的了。
牧林折的众多东西，毫无疑问，最漂亮，最奢华的，是那占据了大半个矮桌的花船。
船里有侍女，有书生，有公子，有将军，还有各种灯笼，物品……为了雕琢它，牧林真的花费了很多功夫，并连午饭都耽搁了。
庞大奢华的纸制楼船，也是他能把众人吸引过来的原因。
而这东西，也是所有人都想要的。
这次，不止女生了，就连一些少年，也心动了。
当即，就有人出价。
且一开口，就是三枚灵石。
这时，报价还算正常。
但随着一人过来后，情况变了。
过来的那人，是昨日即感应成功，且周边围绕的人，不比一等天骄少的那位世家嫡女。
而她一开口，就把所有人给震住了。
“五十枚灵石，这东西是我的了。”
“……”
“……”
“……”
此话一出，不止牧林愣住了，周围的人，也是纷纷懵逼。
五十枚灵石他们能拿出来，但购买一个凡俗物品，这就奢侈的过分了。
而一众懵逼的众人，最先回过神来的，是……牧林。
这样的行为，确实奢侈，但前世，他也不是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