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清晰的看到，无论是阴兵的刀剑，还是鬼差的锁链，只要触及到它的身上，就能伤到他，让他承受千刀万剐之苦，铜柱火狱之刑。
而小女孩的攻击至此并未结束，“嗡……”，随着她的力量涌现，判罚的力量跟她幻想的力量混合在一起，一些特殊的场景出现了——成百上千的刀片在空中凭空出现，朝着老者穿刺了过去，更有火焰凭空而来，朝着黑袍老者滚滚烧去。
还有铜柱，热油——各种地狱刑罚，都被小女孩一一招了过来。
这些攻击让老者手忙脚乱，更令它怒火沸腾的是，被附加了罪人的属性后，无论阴兵，鬼差，还是小女孩的攻击，都带着惩罚的意韵，也因此，刀剑加身时，他承受的痛苦，是正常的七到九倍。
“杂种，我必杀你！”
带着狂怒，老者盯上了罪魁祸首牧林。
而后，不管不顾的他，硬扛着无数攻击，强硬的朝着牧林冲了过去。
“吼！”
“砰！”
“嗤拉……”
“杀！”
灵池不愧是灵池，哪怕被近百阴兵鬼差围攻，又有文武判官相助，它的身上还挂着【不时眩晕】跟【持续流血】这两个负面状态，但凭借着灵池境强大的实力，他还是强硬的闯过了重重阻拦，来到了牧林面前。
“给我死！”
看到牧林，仇恨让黑袍老者身体里又涌现了一股力量，随后，他全力一爪，朝着牧林的脑袋就抓了过来。
“嘭！”
他成功了，武技不如的牧林，被黑袍老者一爪拍碎了脑袋。
“是我赢了……”
可惜，没等老者脸上露出喜色，牧林被拍碎的身体，就化作了一地的碎纸。
与此同时，牧林的身影，出现在了另外一边。
只是，此刻的黑袍老者，已经没有了再冲过去的心气——他，无法确定现在现身的牧林，是真，还是假。
甚至，就连牧林第一次现身时，他也不确定牧林是真是假，但当时，他已经没有办法，只能不管不问的强闯一波。
毕竟，面对拥有诅咒之术的牧林，逃跑，那是慢性自杀。
不跑硬打，他尝试过，但却不是对手——自己的恶灵恶鬼被牧林的阴兵鬼差轻易的冲散，而牧林的文武判官，他却无法轻易杀死。
在战斗的过程中，老者还绝望的看到，每当有阴兵死亡，都会有新的纸人，从地下裂缝中涌出。
面对如此绝境，黑袍老者只能强攻牧林，期望毕其功于一役。
而这次强攻失败，也令老者彻底陷入了绝望。
“我不甘心！”
“为什么你会那么强，明明是涌泉，为什么你的法力如此浑厚！”
“伱的诅咒凭什么能伤到我！”
“还有，你的恶鬼，凭什么比我的厉害！”
绝境之下的老者，发出了无数控诉。
对此，牧林则是在心里呢喃了一声。
“凭什么，自然是凭我的功法是天级，凭我把诅咒之术，替身纸人修行到了大师！”
“有天级功法，有大师级的技能，还有熟练度面板的一点点帮助，这样的我，若还不能碾压你，那我还修什么道，练什么气。”
当然，心中的想法牧林并不会说出来，站在远处，他只是静静的看着黑袍老者在绝境之下被阴兵鬼差围杀，看着他跟文武判官激烈拼斗。
“轰隆隆……”
困兽犹斗，濒死的老者，宛如疯魔一般，肆意的攻击着一切，在它那强力的攻击之下，大地崩裂无数，空气也发出无数爆鸣尖啸。
可惜，找不到牧林的本体，这样的攻击，统统无用。
甚至，牧林的阴兵，鬼差，都被没他杀死多少，拘魂锁链太强了。
漫天的锁链，缚住了他的身，更缚住了他的魂，数十鬼差阴兵一起发力，让他根本无法全心全意的对付鬼兵，阴差。
而最终，送老者归西的，是再一次响起的棺材钉。
“噗哧！”
这次，牧林没再钉死他的魄位，随着接连的战斗，老者的躯体已经破损，身体防御也已经稀碎，此种情况下，直接攻击，已经变为了可行。
也因此，这枚棺材钉被牧林钉在了他的心脏上，把他的心脏刺了个对穿。
本就受创严重的他，再遭遇此厄难，最终再起不能了。
“怪……物……”
留下最后一句话，老者倒了下去。
而他的死亡，也代表着天幻之塔第五层的结束。
只是，任务虽然结束，但牧林留给众人的震撼，却在持续发酵着。
“就，就这样死了？”
“从头压制到尾啊。”
“喂，宗修，你确定天幻之塔第五层的妖魔是灵池境的吧？”
“这还能有错，不提其他，刚才的战斗你也看到了，那妖魔的威势是涌泉能够抵挡的吗？”
“挡不了，那如雷一吼我都挡不住……但这不科学啊，暗中害人的手段妖魔不如，正面对敌，妖魔还是被围杀了，到底是牧林是灵池，还是妖魔是灵池啊？”
友人的疑惑，宗修也解答不了。
他也被牧林的强大给搞懵了，最终，他只能如黑袍老者一般，发出了一声感叹。
“怪物啊……咱们安平道宫，这次真的出潜龙了……”
对于他的言论，周围人听到了，但无人敢嘲讽，投影里牧林的强大，把他们彻底打服了。
而服气的不止牧林的同窗，乾阳道宫，出来的万阳羽他们看到祁丘后，当即道歉。
“对不起，老师，我们败了。”
闻听此言，祁丘并没有生气跟失望，他反而安慰着道：“别太灰心，败给这样怪物，不丢人。”
话音落下的时候，牧林也在一阵白光中出来了。
他的出现，意味着此次考核彻底结束。
而在他出现的同时，“嗡……”的一声，天幻之塔旁边的潜龙榜单，猛然一阵变动。
然后，牧林的名字再次于榜单上出现，且出现就开始了飞速暴涨。
九十三，八十五，七十六，五十一……于潜龙榜上，牧林的名字宛如乘了飞剑一般，一路飙升到了第四十三名。
看到那个名次，祁丘脸上的叹息更重，随后，他再次对万阳羽道：“第四十三，败给他，你们不冤。”
……
乾阳道宫的人在叹息，东方雅的心情则是截然不同，自己看重的学生取得了好成绩，这让喜欢培育年轻一代的她，满心的成就感。
心中满溢的喜悦，加上前几天受到的气，这让东方雅当即把自己的心情，分享给了祁丘。
“嘻嘻，我教的学生不错啊，现在你觉得谁的教学理念是对的？”
“……你是对的。”
祁丘的回答，让东方雅愈加欢欣。
只是，很快，她脸上的喜悦就消失了，转变为了——恼怒。
之所以如此，是牧林出来后，祁丘就快步来到了牧林的身前。
他过来，不是出手，也不是问责，而是——邀请。
“牧林同学，有兴趣来我们乾阳道宫吗？”
“？？？”
这一手，把牧林也弄了个措不及防。
而在他愣神的时候，祁丘快速的道：“只要你过来，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会得到我们道宫最好的培养，得到最高的尊重。无论安平道宫给什么，我们都给你两倍，不，三倍的资源。”
“而且，我们道宫山长的女儿也在学院学习，你要是有本事……”
“祁丘！”
当着自己的面挖人，这让东方雅快气炸了。
对此，祁丘却没有害怕，他只是摊了摊手道：“东方老师，何必生气，你不是一直觉得，应该尊重学生自己的选择吗，眼下，我只是多给牧林一个选择的机会。”
“而且，我可是听说了，以前你们对牧林同学一点都不重视。”
这话东方雅可不认。
“牧林要是没有展现出如此实力时，对于三等灵根的他，你们道宫会重视。”
“……但我们现在很重视。”
“我们也很重视。”
如此说过，东方雅把目光转向了牧林，而让牧林有些感叹的是，这位确实尊重自己，哪怕自己有被人挖走的风险，她也没有强令自己留下，而是开口道：“你这次表现的很好，等下，我就会把这里的情况上报给山长，给你请功。”
说到这里，她抿了抿嘴道：“纵使你要离去，我也建议你听完山长给予的资源再说。”
第121章 收获之时
听完东方雅的提议，牧林并没有顺势答应，而是认真的对东方雅道：“不用如此，我已经有了决定。”
看了一眼安平道宫，以及周围的学生，牧林淡淡的道：“说实话，对于道宫里的多数人以及老师，我都没有感情，是否离开也无所谓，但这里有老师您，只要您在，我就不会离开。”
如此直白的话语，让东方雅有些感动，但有些傲娇的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冷哼了一声道：“哼，算你有良心。”
如此说过，她把目光转向了祁丘，脑袋微扬的道：“听到了吧，牧林才不会跟你们走。”
闻听此言，祁丘并没有生气，他只是看着牧林，诚意十足的道：“牧林同学，我们道宫的大门永远对你敞开，只要伱想过来，随时欢迎。”
说完，他带着万阳羽他们离去了。
在他离去后，东方雅也离开了，而看她去往的方向，很明显，是为牧林索要好处去了。
老师离开，牧林也没兴趣多待，带着烟云玉、楚灵萝，牧林就准备继续修炼去。
而在行走之时，烟云玉也朝着牧林开口道；“牧公子，你做了最好的选择。”
“跟着乾阳道宫离去，你确实会得到一些好处，但这有背叛之嫌，也因此，你若去了，乾阳道宫会用你，但绝不会把你当做心腹。”
“坐视两个道宫出价，也有逼迫之嫌。”
“反而是现在，你给人的感觉是重情重义，这不止会得到东方雅老师的好感，其他人听闻后，也不会再对你敌视。”
这话让牧林笑了一下：“我倒没想那么多，也不在乎他人的看法，只是，有东方雅老师在，无论我是否坐等，她都不会让我吃亏，既如此，何必多此一举。”
说完，牧林想到了什么，看向了烟云玉道：“话说，咱们合作的第一阶段我算是完成了吧？”
“不止是完成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