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太难,我用异兽分身成道祖 第22节

  在场佃佣也是寥寥无几,只有苗妙和劈柴的几名佃佣,还在修炼。

  李清霖站起,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关节。

  见驴脸正要离开,却叫住了他。

  “咋了霖哥儿?我着急回去盯着那群虫大爷,别又给我折腾起来。”

  驴脸停下脚步,有些奇怪。

  其实,

  李清霖如今面临的吃食隐患,有个很好的解决方式。

  那便是跟驴脸合作!

  驴脸的相好红翠翠,可是厨房的厨娘!

  整个王宅上千号人,每日的吃穿用度是个极为骇人的数字。

  每日天还没亮,便会有海量的马车运送瓜果蔬菜、粮米油盐、各种肉类入府。

  伙房在其中的分量,自然极重。

  而有道是厨师不偷,五谷不收。

  大到掌勺的厨子、杀羊宰牛的屠夫。

  小到洗菜的帮佣,帮厨的厨娘。

  在其中活跃,自然或多或少会克扣一些油水下来。

  实际上,主家对此也是心知肚明。

  毕竟水至清则无鱼,每日如此繁复庞大的工作,若无些好处,谁能保持日日忠心不出错?

  而且有王管事这锱铢必较的人盯着,这些人顶多对剩菜剩饭、边角料下手,万万不敢碰珍稀的菜肴。

  所以,李清霖便想借红翠翠之手,获取些吃食。

  作为交换,他可以指点驴脸的站桩功,也算是提携一二。

  李清霖快速将自己的念头说出。

  谁知道驴脸闻言,却面色为难,一直吞吞吐吐的欲说还休。

  李清霖心中有些奇怪。

  不远处,那几个劈柴的佃佣,不知何时注意到了这里。

  停下了修炼,似笑非笑的看着驴脸。

  驴脸的脸色更加难看几分,拉着李清霖的衣袖就要走。

  李清霖隐隐明白了什么,神色一冷,双足如同在地面扎了根,任由驴脸如何拉扯都不动丝毫。

  “霖哥儿,别又犯犟了!咱们快走吧,我待会给你解释!”

  驴脸的声音中,夹杂着丝丝请求。

  “李清霖?大家同窗良久,在下却未自荐。

  在下于迁,六岁入府,砍了九年的柴,小时候跟王猛少爷玩过几次扎盲,得朋友们的喜爱,平日里都叫我于哥。”

  劈柴的佃佣中,大步走出一浓眉大眼,臂膀宽厚,肌肉结实的少年。

  丁字校场中,能打出一声响的人只有三人。

  于迁便是其一。

  而他口中的王猛少爷,乃庶子出身,但颇具武道天赋,生来一身坚硬如石的皮膜,不足十岁,便突破至武师。

  是可与王宅嫡系争锋的人物。

  驴脸低着头,目光彷徨,隐隐有些畏惧。

  衣衫遮挡的脖子下,还有些淤青未散。

  李清霖见状,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起来,凝视着于迁,一言不发。

  却听得于迁懒洋洋的继续说道,

  “真是不巧。我前几日跟驴脸协商,他已答应给我匀些吃食,李兄,还是另找他人吧!”

第21章 铃蟾,危!

  协商?

  匀些吃食?

  看着驴脸被故意遮挡住的淤青,那闪烁目光中掠过的丝丝惊恐。

  李清霖心中泛起波澜,脸上神情愈发冷凛。

  李清霖这才明白一件事。

  或许是前世性格的惯性,让他对这群王宅佃佣,那看似辛劳困苦的表象下所隐藏的阴暗,少了些敏锐。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哪怕这群佃佣本身就是王宅最底层,却依旧有竞争!

  劈柴,哪把斧子好用锋利;

  挑水,哪根扁担结实省劲;

  扫地,哪里的院子通透没有大树遮蔽……

  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蝇营狗苟。

  李清霖才入校场,便被伏武师高看一眼,称其‘天生蛮力’并暂借胫甲。

  这些举动,无形之中为李清霖减少了许多麻烦。

  没有人会不开眼的贸然打扰自己。

  但……

  驴脸却不是这样了。

  练武已有月余,进展平平,站桩迟迟不曾入静。

  但偏偏他为人热情,往往仗义疏财,反而被人盯上了。

  此时,

  于迁多次示好,李清霖却一直冷视。

  他故作豪迈的笑容有些僵硬,语气变得冰冷起来,隐含威胁道,

  “李兄,你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是少管闲事吧。”

  “你若是想开油荤,于某隔三差五,也就救济你一二。”

  在于迁看来,自己不仅打出一声响,武学境界在李清霖之上。

  就连心性、背景、人脉都远远超过李清霖。

  能做到现在这般礼贤下士,已经是足够对李清霖尊重了。

  毕竟是伏武师称赞过的人,打狗也要看主人。

  李清霖眼神中杀意闪过,正欲动作。

  骤然,心蟾颤动,冥冥之中,从分身铃蟾那边传来示警和躁动。

  铃蟾那边出事了!

  李清霖眉头一皱,心中有些焦急,哪里顾得上跟于迁纠缠,也不解释,直接转身离开,脚步快踩,迅速消失在校场之中。

  “嗯?这就走了?”

  “哈哈没想到这姓李的居然是个软蛋!于哥还没说几句话呢,就吓跑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李清霖于此境,已臻化境!”

  另外几个看戏的砍柴佃佣看着李清霖的背影,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反应过来,脸上满是忍俊不禁的笑意。

  于迁却是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趋利避害,乃人之常情。

  虽然驴脸跟李清霖称兄道弟,情深义重。

  但……感情值几个钱?

  而随着李清霖的离去,驴脸宛若被抽光了精气神般,嘴唇蠕动,喃喃着,

  “走了也好,走了也好。霖哥儿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于迁勾搭着驴脸的肩膀,推搡着朝校场外走去,

  “驴脸呐,哥几个练武饿了,听说今日伙房给大少奶奶炖了飞龙汤,伱看,我们也喝两口汤水?”

  ……

  回到院子。

  李清霖目不斜视,看都未看水井那边。

  而是推开门进屋,走到铜炉前,装作查看冬虫的情况。

  注意力,却投射到了铃蟾那边。

  血腥味,

  破碎的鱼鳞,

  盘曲被撕裂的鱼肚……

  冰冷井水下,大若瓷盘的铃蟾,身上坑坑洼洼的凹陷如同甲胄,浑身充斥着狰狞气息。

  蜕变进度过半的铃蟾越发强壮骇人,已经远远超过普通铃蟾的极限。

  但此时,铃蟾却如临大敌的盯着缝隙后,那缕苍白如鬼火的身影。

  却是在方才,缝隙那边好不容易又多了几条细鳞鱼。

  但还不待李清霖回来,如法炮制,打窝诱捕。

  从缝隙深处,却游出一只跟细鳞鱼有几分类似,但体型扁若梭子,极具流线型美感,皮肤质地苍白的‘刀鱼’。

  刀鱼嘴里,上下生着一排如针尖的牙齿。

  干脆利落,只是眨眼之间,便将几只细鳞鱼浪费的撕扯咬死,只吃柔软的鱼腹,其他部位弃之不食。

  现在,还盯上了铃蟾!

  刀鱼在水中游动速度极快,身躯扇动,骤然从原地加速,化作一条白线穿过了缝隙,朝铃蟾攒射而来。

  嗖!

  水柱贯通,气流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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