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山河懒洋洋的回了一句。
“你!”
玉玄子气的双目通红,可打不过人家,有气没地方使,憋得脸色涨红。
“别你你你我我我的,今日只是小惩大诫,若是让我再发现你对我监天司飞鱼卫出手,你便是躲在道门,我也必上山杀你!”
魏山河一双眼睛眯起,一抹寒芒一闪即逝。
冷冽的杀意吓得玉玄子身边的道门弟子下意识的后退半步,便是玉玄子自己也露出一抹恐惧。
他知道再待下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没有一开始成功杀掉陈衍,在魏山河支援来后,他已经彻底失去了再杀陈衍的机会。
在道门弟子的搀扶下,玉玄子从地上爬起,恶狠狠的瞪了魏山河一眼,色厉内荏道:
“此事我会如实上报掌教!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
魏山河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掏了掏耳朵,不屑道:
“你若再多说一句,我一拳打死你信不信?”
玉玄子吓得脸色一白,嘴唇蠕动想要放一句狠话,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重重哼了一声,带着一众道门弟子灰溜溜的离去。
来时有多么趾高气扬,离开时就有多么狼狈不堪。
处理完玉玄子,魏山河终于得空,转过身,朝着少年走去。
没有说话,无形的压力压迫得众人头冒冷汗,一句话也不敢说,下意识后退。
就是陈衍也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巨大压力宛如泰山一般压来,但他还是坚持不退,一动不动。
来到陈衍身前,魏山河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凝视着陈衍,陈衍也是目光沉静的和他对视。
二人无声,但那无形的气场却是在场所有人都下意识的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二人对视良久,最终还是魏山河率先打破沉默,开口说道:
“你便是陈衍?”
和之前玉玄子说的话一模一样。
但不同的是,玉玄子的语气是高高在上,而魏山河,却是语气充满欣赏。
“是。”
陈衍神情镇静的回道。
“好好好!”
魏山河突然咧嘴一笑,脸上带着明显的高兴神色,蒲扇大的巴掌拍打着陈衍的肩膀,高兴的道:
“你很好!杀的好!詹玉明、司徒允,不过两沽名钓誉之辈罢了,若不是怕被人说以大欺小,老子早想教训一顿了。”
“指挥使过誉了。”
陈衍不卑不亢的拱手。
魏山河看向陈衍的眼神欣赏之色愈浓,旋即,目光蓦然一凝,沉声道:
“飞鱼卫陈衍听令!”
“陈衍在!”
“着陈衍除魔有功,护得十万百姓安全,特提拔你为银章飞鱼卫,封镇抚使一职!”
陈衍听了一愣。
镇抚使?
这是……升官了?
前文说过,在监天司的官职体系里,飞鱼卫之上,便是镇抚使,而镇抚使是一郡飞鱼卫之首,掌管全郡的飞鱼卫,诸如夷陵郡镇抚使、苍梧郡镇抚使这般。
陈衍没有想到他竟然直接被提拔成了镇抚使。
要知道这一职位可是不低,再往上,便是魏山河这般的州指挥使了。
一旁的圆通、伍谷寒、林菀等人听了也是大吃一惊,面带震惊之色。
要知道,武朝自建国以来,监天司还从未有过直接从普通飞鱼卫升至镇抚使的先例。
如果没记错的话,少年将是武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镇抚使!
陈衍也很震惊,震惊的同时心底也有些疑惑。
这官……来的是不是太容易了些?
脸上闪过一丝迟疑之色,陈衍拱手:
“敢问魏指挥使,不知下官的镇抚地在何处?”
镇抚使镇抚使,总得有个一郡之地给他镇抚吧?
陈衍觉得这个地方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魏山河看向陈衍的目光也是带着一丝严肃,张嘴说出了三个字:
“湘西郡。”
竟然是湘西郡!
陈衍瞳孔猛地一缩。
他对湘西郡当然不会陌生。
因为武朝最大的旁门左道聚集地‘崂山道’山门便就在湘西郡内!
似乎是知道陈衍心中在想什么,魏山河继续道:
“不要觉得是有人在打压你。”
“湘西郡虽说民风彪悍,但还是有一大堆飞鱼卫争着想做镇抚使的。”
“但我监天司在湘西郡的发展一直都被打压,前段时间,湘西郡镇抚使更是离奇死亡,缺乏强硬的镇抚使镇压,你这湘西郡镇抚使的职位,是督公亲点的,督公对你寄予厚望。”
说到这,魏山河继续道:
“当然,也不是白让你去送死,朝廷对你其他的奖励还没有下来,你且放心,赏赐绝不会让你失望,也希望你能如在山溪镇这般,重振我监天司在湘西郡的威望!”
陈衍面色沉凝,看不出喜怒,眼中也没有退缩,点了点头:
“是!”
说完,又话锋一转道:
“不过启禀魏指挥使,这一次山溪镇的功劳非只在下一人所为,诸如刘福景、圆通、伍谷寒、林菀、冯婵、秦冲、邓宏等人也是出力甚多……”
魏山河微微一笑,大手一挥:
“你小子放心吧,我监天司对待有功之臣向来不会亏待,这些人全部都有赏赐,乃至那些普通的守城士兵,赏银也会足额下发,战死的将士抚恤也已经在路上。”
“如此,陈衍便代山溪众将士谢过魏指挥使。”
陈衍语气恭敬的拱手行礼,这一礼,是发自内心的。
“不用谢我,要谢便谢督公吧,能够进入督公的法眼,你小子好好表现,前途不可限量。”
魏山河充满感慨甚至是一丝羡慕的说道。
能够叫堂堂武道先天强者都感到羡慕,这督公究竟是谁?
陈衍有些疑惑。
俱他所知,督公似乎并不是监天司最高指挥。
但从魏山河的语气来看,监天司的现在总指挥,似乎便是这位神秘的督公。
心底虽有疑惑,但陈衍并没有当面问出。
和陈衍说完,魏山河便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刘老道,主动开口道:
“刘道长,别来无恙。”
刘老道灰白的老脸挤出一丝笑容,拱手恭道:
“老道见过魏指挥使。”
看到刘老道脸上的灰白,魏山河脸上闪过一抹迟疑:
“你……”
话还未说完,便被刘老道主动打断:
“魏指挥使不必多言,老道省得。”
见刘老道语气坚定,魏山河叹了口气:
“是监天司欠你的。”
刘老道却是摇头:“过去的已经都过去了,人活一辈子,眼睛当向前看。”
见此,魏山河也只能回了一句:
“你多保重,督公说过,如果你愿意,那东西你随时都可以取。”
刘老道听了摇了摇头:
“替老道谢过督公好意。”
一旁的陈衍听得眉头一皱。
老道身上果然秘密不小,明明只是铜章飞鱼卫,但看样子竟是和灵州监天司最高长官魏山河颇为熟识的样子,而且从二人的对话来看,老道曾经身上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叫监天司一直对老道有愧。
再看老道灰白的脸色,陈衍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但现场人多嘴杂,他不好直接询问,只能想着等回去后单独询问一二。
“行,此间事了,我便先走一步了,夷陵还有其他要事需要我镇守。”
魏山河似乎来得非常匆匆,看样子竟是临时受命的模样。
他看向一旁的陈衍道:
“你的赏赐就在后面,还有支援而来的三千府军,我已交代校尉听命于你,至于湘西郡,督公并没有说你何时上任,我的建议是你可以先将赏赐消化完,然后再启程前往。”
陈衍能够感受到魏山河的好意,他也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感激的拱手:
“是!晚辈多谢魏指挥使好意。”
魏山河咧咧嘴,重重拍了拍陈衍的肩膀,这也就是陈衍,换做其他人,估计得拍出个内伤:
“湘西郡局势糜烂,你放手大胆去做,督公已经放权给你,不要怕得罪人,也不要畏惧任何人,记住,我监天司,监察天下,莫敢不从,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人手方面你自由提拔,督公已经充分放权给你,湘西郡就交给你了。”
“遵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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