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悠悠天下,竟是世家与帝共治。
难怪啊!
瀚岳府真正的掌控者怕不是府君,也不是大雍皇帝,而是这赵家。
“那瀚岳府可还有类似的真人世家?”
张玉清再问。
“想什么呢!真人世家一府最大,且唯一,焉能有两个真人世家共存于一府之地。”
“在瀚岳府,青天之上非大雍皇帝,而是这赵家。”
苏玄白了一眼,而后叹息道,“你现在感受到如山岳般的竞争压力没?”
“嗯?我为何要有压力?”
“别给我充傻装愣,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世子对上官大人有意思,伱没压力?”苏玄没好气的道。
“可上官女侠并不想搭理他。”
张玉清老神在在的道。
同时抬眸往上官红袖所在看了一眼。
“但人家是瀚岳府的世子。”苏玄争辩道。
“放心,舔狗舔到最后,只会一无所有。”
张玉清语气淡定。
那白袍青年若能将上官红袖舔到手,他把自己脑袋拧下来给对方当夜壶助助兴。
其实他对白袍青年的赵家世子身份没多少兴趣。
真引起他兴趣的,是那世子旁,一幅道门道人打扮的方士!
真是奇了怪了。
说好的方士被大雍朝廷追捕呢?
不应该四处躲藏逃窜,怎么还敢正大光明,与真人世家的世子勾搭起来了?
张玉清只觉得莫名其妙。
刚建立的世界观在一点点崩塌。
到底谁在说谎?
“知道那身着道袍的人什么来历吗?”张玉清放下酒杯,向苏玄问道。
“听师尊说,应该是什么术士吧!”苏玄模糊回应。
“术士?不该是方士吗?”
张玉清心间疑惑,又旁敲侧击的问询了些。
但可惜,苏玄对这方面也知不多,无法道出个所以然来。
跳过好袍青年世子与方士的话题。
苏玄又感情流露,多有离开的不舍。
不知他是舍不得云台,还是那些与他建立关系网的少妇人妻。
“张二,此番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我送你一件宝贝吧!”
苏玄迟疑一会,又轻叹。
不舍的从怀中取出一件宝贝。
张玉清望去,看到他所言的宝贝真容后,眼睛顿时瞪大。
一块玉质符篆。
他娘的竟是一块玉央符篆!离谱!
话说苏玄又是怎么搞来的一片玉央符篆的?
不等张玉清问出口,苏玄便自顾自的道,
“这宝贝是我之前睡过的一个少妇赠予的,说是关乎一个仙府福地的造化,我便一直留在手中。”
“如今我将离去,估计与这所谓仙府福地无缘。”
“你若有那想法,就去找找吧!”
“但可得先说好,真找到那仙府福地的话,你得给我留点汤喝喝。”
张玉清听后大为震撼,默默对苏玄伸出大拇指。
娘的,睡少妇能睡到这种地步!
是个难得的人才。
难怪他不舍得离开啊!
“放心,妥妥的。”
张玉清心安理得的将那枚符篆收来。
算上这一枚,就凑够四枚了,改日去那洞窟试试能不能靠四枚玉央符篆破开福地。
谁规定就一定得集齐才能开奖?
他就偏不走寻常路。
“你有时间再去问问你那姘头,是否有其他符篆下落?”张玉清道。
“问不到了。”苏玄摇摇头。
“她人没了?”
“逃了,跟孙家人一起逃走了。”
张玉清惊愕,转念才反应过来。
苏玄所言的那个少妇竟是孙家人!
恐怖如斯。
竟让他无言以对。
不愧是先天御妇圣体。
赶紧离开云台,去嚯嚯瀚岳府吧!
张玉清忍住想踹他一脚的冲动,可转念一想,万一哪天苏玄在瀚岳府勾搭上赵家某个少妇呢!
岂不是飞黄腾达,战神归来。
一声令下,十万真气武者听从调令!
这才是真正不可得罪的潜力股。
张玉清意味深长的瞥了眼苏玄。
怪了,我怎也生出不想努力的想法。
他赶忙摇头,心中默念,休要乱我道心。
……
二楼!
宴席上。
身着道袍、仙风道骨的方士甄道长目光陡然一凛,俯视楼下一处。
一道身子魁梧的斩妖司武者落入他视野间。
法眼开阖,注目凝视。
一头气运青蛟盘旋上空,蛰伏起来。
“是他!”
甄道长心中大喜。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就这么轻易的找到了身负孽蛟气运的主人。
还是斩妖司的当差武者。
观其修为,不过是内劲圆满而已,正是最好的时机。
“世子,幸不辱命,贫道找到他了。”甄道长会心一笑,落座到白袍青年世子旁,以一种方士独有的元神念话传音。
“谁?”
“那名身负气运孽蛟的武者。”
“他在哪?”
白袍青年世子眼眸一动。
“就在那!”
甄道长遥指张玉城所在,冷笑。
白袍青年世子也投望过去,打量一眼,吩咐道,“待会你去把他带过来。”
“是!”
“莫要打草惊蛇。”
“世子放心便是。”
甄道长胸有成竹,自信满满。
一旁的上官红袖见状,倒听不到两人的对话。
她以视线不经意的看向甄道长所指。
恰好也看到了张玉城所在,秀眸微微一拧,陷入沉思。
又须臾,待酒宴散去后。
上官红袖离开座位,走向张玉清,便悄声说道,“让你大哥小心些。”
“?”
张玉清脑袋冒出个大大问号,只觉得莫名其妙。
“我刚看到那赵慎与身旁术士指着你大哥,不知在商量着什么。”上官红袖将心中担忧道出。
“我明白了。”张玉清眼神一凛,旋即又舒展开来,
“多谢!”
“不客气。”上官红袖言道。
“什么时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