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界再扩大,瀚岳府、乃至大雍朝,只怕真存在堪比仙佛的无上武者。
这天地,大着呢!
他静心品茗饮酒,磕瓜吃果,与钱宝闲聊。
静待主家人的到来。
反正免费的,不吃白不吃。
相比之下,其他武者玉桌上的东西纹丝未动,应是怕有毒之类的。
约莫盏茶功夫!
主家颜家的人到来,然出现在阁楼里的颜家人却是让人诧异。
并非颜家管事,而是一个有着倾城之姿的少女,脸蛋明艳得不可方物,精致如玉器,不见半点瑕疵。
她黛眉大眼,皮肤雪白细腻,眸子蕴含诗韵。
黑发简单挽起,柔顺披下,身着一袭鹅黄长裙,裙下一双玉腿修长而笔直,如一截白皙莲藕般。
至于年龄,大概在十六七岁。
身边跟着两个护卫。
一出场,便有种惊艳世人,令人倾倒的魅力。
钱宝都看呆了眼,视线根本挪不开,傻乎乎的自语,“妈的,老子可以不要钱的。”
不对,何止不要钱。
他花钱倒贴都心甘情愿。
张玉清倒也打探过供奉的行情。
一般内劲武者,一年约莫一千两银子。
至于捉刀榜的强者,应该得多一些。
张玉清不敢奢求太多。
如果真选中他,其实稍微降点价也是可以的。
但…
他扫过其他武者,除了钱宝,感觉竞争力颇大。
唉——希望不大啊!
“小女颜清月,家父颜家掌柜,代替家父来此择选武道供奉。”她粉唇微启,声音清脆如黄鹂,微微欠身。
厢房间的武者反应也各不一。
有肆意打量的、有冷漠而视的,也有讥弄不屑的…
后者自然是绰号白梨花的妩媚熟女。
同性相吸,异性相斥。
对张玉清而言是好事,或许又能少了个竞争对手。
至于钱宝,故作一本正经的端坐。
微胖的身躯更是将张玉清的身子故意遮挡大半。
在他看来,这些武者中,威胁最大的并非撼地锤梁武。
反而是帅气俊逸的张玉清。
天杀的颜狗。
“小女子对诸位武者大人的实力只有简单了解,能否请诸位大人自我介绍一番,如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颜清月客气道。
一双秀气诗韵的眸子落在每一尊武者身上。
在张玉清身上多停留了会,轻轻眨眼。
毕竟论颜值,在场人加起来还不够张玉清一个人打的,呃…颜清月得坐下!
这让钱宝气得心肺炸裂,顶冒青烟,心里嘀咕着。
“梁武,人送外号撼地锤,善使重锤!”
由撼地锤梁武开始介绍,他声音沉稳,简练。
其他武者也相继起身介绍。
很快就轮到钱宝这胖子,他慢慢起身,拱手作揖,润润嗓,
“颜姑娘,在下钱宝,江湖人称云中君,善使刀枪剑戟,精通拳脚掌腿,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张玉清很意外的瞥了眼钱宝。
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实在特殊。
一般武者前期也就专注于一类,或拳、或掌、或刀、或剑…
哪有多余时间去练如此复杂的武绝。
且太过于斑驳了。
这胖子为了在少女面前展现自己,还真是无所不吹,夸大其词,当真是厚颜无耻。
“在下张玉清,说来惭愧,并无什么战绩。”
待其他武者介绍完后,张玉清起身。
只一句就潦草结束。
其实真论功绩的话,斩杀徐胜、妖人的算不算得上数?
算了,还是低调些得了。
没有例外,少女颜清月在一番比对抉择下,最终还是选中位列捉刀榜第四十二名的梁武。
价格:三十片金叶子!
换算银两,即三千两一年。
简直壕无人性。
这倒也在情理之间。
相比于其他竞争对象,自己毫无名气,初出茅庐。
除了颜值在线外,没有半点核心竞争力。
“可惜!”
张玉清摇头,供奉职位竞争失败。
正将扫兴离去时,却被一道银铃婉转的少女声喊住,
“张大人还请留步!”
这句张大人喊得好啊!
耳朵都酥酥麻麻的。
张玉清回身,见颜家少女施施然走来,曳步生莲,鬓间青丝被一缕清风吹拂缭绕,纤纤玉手将之拨弄,藏于耳鬓间。
嘴边梨涡隐现,显得甜美。
“颜姑娘还有何事?”张玉清有礼问道。
“小女子欲问张大人可是内劲武者?”
“你在怀疑张某人弄虚作假?”张玉清蹙眉。
“当然不是。”
颜清月嘴巴轻轻抿了抿,眼眸眨动,我见尤怜,
“其实我颜家还能再请一个武者供奉,张大人若不介意的话,可愿入我颜家。”
“这…”
张玉清睁大眼,略有狐疑,“颜姑娘为何偏偏选中我?”
难道我张某人除了微不足道、平平无奇的颜值外?
还有其他不曾发现的优点。
“只因为张大人在人群中最是特殊。”
颜清月眼波流转,顾盼生辉。
“?”
张玉清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问号,表示不接受这般牵强解释。
“哪里特殊了?”
“年轻、俊逸、风骨非凡…”
“我同意!”
张玉清话语脱口而出。
难怪古之帝王都喜好被拍马屁,尤其是颜清月这等天仙之姿少女,飘飘然欲登仙,
“不过,银两可不能少!”
尽管颜清月说得好听,可他底线还是有的。
坚决不能白打工,在温柔乡里沉沦。
“这是自然,我们颜家愿按高出市面三层价格,以每年一千三百两银两聘请张大人为颜家供奉。”
此刻,颜清月声音在张玉清耳畔间犹如天籁。
这…这是真活神仙、活菩萨啊!
人不负我,我又岂能负人!
“颜姑娘,麻烦把契拿来,我现在就签。”张玉清不假思索。
这哪怕是个坑,他也跳了。
“另外,张大人可有兴趣传授武道?”
颜清月声音间略有请求之意,眼睛眨巴,举止投足间自有一种跃然于纸上的出尘意境。
“啊…”张玉清犹豫一会,道,
“不瞒姑娘,在下练武时间不长,并无授学经验,只怕难堪大任。”
“再加五百两。”
“此事就交给我了。”
张玉清拍着胸脯自信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