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清毫不自知,表示肯定。
“夏虫不语冰!”
“加一!”
“某些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同上!”
“你这胸无点墨的粗汉莽夫。”
赵龙象胸间怒气起伏,见张玉清脸皮比山还厚,也不再多言,渐渐平缓下来参悟。
与这粗汉莽夫斗嘴属实浪费时间。
他赵龙象,文化人!
张玉清见对方心理破防,只是咧嘴。
当然,武道总纲经文要紧,这着实是种难得机缘。
对他以后的武道之路也极具作用。
几乎不逊色于任何一种无上真功。
前提是伱有那个悟性在身。
又许久,在张玉清眼里,这些山体崖壁上的经文演化各种景观,或蛇化蛟龙、或蚍蜉撼树、或日月星辰、或地风水火…玄妙不可言。
咻!!
赵龙象双目开阖,光芒流转,虚空生电,照得满室生光。
“莽夫,我又悟得一门绝世真功,你我再较高下。”
他气血滚滚,周身云烟缭绕。
俨然有幻化天地熔炉之相,距离天罡武道又更近了一步。
“你这悟性着实不错,竟只比我差些。”
张玉清也睁开眼醒来,惊咦一声,对赵龙象的悟性感到意外。
此人不是吹嘘,天资悟性皆仅次于他少许。
难怪能与上官红袖齐名?
还有另一个裴无双,不知又是哪般风采!
不过这番话落在赵龙象眼里,那便是十足的讥讽,他目光如冷电,黑发乱舞,
“何需多言,来战!”
见他这一副自信模样,张玉清嘲弄道,
“一刻不打,你就上梁揭瓦是吧!”
话落,两人便战至一处。
拳对拳、掌对掌,罡风呼啸,更种锋芒淹没四方。
“五狱镇天!”
赵龙象为自己新参悟绝世武道真功取了个好名。
真力澎湃,拳掌之间演化五狱,可镇压天地鬼神。
气势森然,杀机起伏。
“天意如刀!”
张玉清眸如大日,内蕴熔炉。
他于第二面崖壁上总算悟得一门刀法。
此刻他手中无刀,但心中有刀。
下品刀法斩人、中品刀法斩国!
上品刀法以意念为刀,斩天地。
心意凝聚,刀芒铿锵!
以身为脊,意为锋,肉身纵横,一刀斩出!
有我无敌!
嗡嗡!!
一招,忽闪而过。
赵龙象只觉得向他斩来的并非生灵,而是一片苍穹在塌陷,天地为末日,红尘在终结,滚滚如潮,将凡俗淹没。
咔擦!
身影交错,他低头,自己胸口蓦地多了一条血痕,有鲜血流淌。
胜负已分,但并不致命。
赵龙象默然不语,这次他微微垂头丧气,不再出言嘲讽。
而是径直转身前往第三面崖壁。
背影有些落寞。
“莫不是受了打击,人都变得颓废了。”
张玉清嘀咕一声,收敛刀意。
踏步跟上前。
第三面崖壁,依旧是两人静静参悟。
又约莫三刻钟时间。
赵龙象起身,霸气侧漏,“再来!”
“等你很久了。”
张玉清没有多余言论,举掌拍向前方,可镇仙神。
这一次,他竟悟出了一门掌法。
莫名其妙。
而赵龙象参悟的乃是一门剑法,剑光飞仙,匹炼结伦,倒挂天河。
又是对了一招,仅数息的功夫。
场面又一次熟悉起来。
赵龙象从一时的意气风发,回到久久失落,不断怀疑自我的过程。
第四面崖壁!
声音响彻九霄,让白云静止。
“霸拳,来战!”
“很好,洒家就欣赏你这骨子里的自信,屡败屡战,总有一天你会超越洒家的。”
没让张玉清失望,赵龙象再度参悟一门绝世真功,战意汹涌,意气风发。
可数息后。
他看到自己垂落失力的双臂,又陷入对人生的困惑中。
他为何为败?
败在哪里?
到底哪里不如人?
连一个无名莽汉都无法镇压,自己真能胜得了上官红袖吗?
我还算是武道天才吗?
不对,说不定上官红袖也不敌这莽夫!
第五面崖壁。
在赵龙象陷入深深沉默间时。
张玉清望着崖壁经文,开口询问,“那个上古时期,举一朝之力开创出这武道总纲经文的王朝有什么来历?”
赵龙象迟疑了一会,深深凝望一眼张玉清,道,“上古末年间,纵横岁月一万三千载,其名大易!”
“一万三千载?”张玉清讶异,“那传承多少代?”
“也不多!”赵龙象鄙视一眼,摇头,“上古年间的王朝帝君曰人王,寿可比真人,乃至更甚之。”
“可到了上古后,我们人族王朝帝君寿元才大幅度降低,与凡俗相似,哪怕武道通天,也寿不过百。”
张玉清沉思,“原因呢?”
“据说与方士有关。”赵龙象对此也不太清楚。
这只是古籍上的一个揣测说法。
但张玉清猛然想到,这说法确有道理。
要么然仅是方士与术士的理念之争,还不至于打生打死。
神汉天地可是三道并存,逍遥、净尘、天人!
也不见诸多练气士生死相向,反而隔三差五的于三山五岳间论道。
但如果是方士出手,断了王朝大帝的寿元,那属实该被追杀。
试想!
那个皇帝能忍受得了寿短的折磨,不整死这些方士还得了。
可转念一想,那么术士呢?
术士怎么没事?
这种锅,难道全是方士在背?
“方士在大雍的处境可能比我想的还遭。”张玉清心中暗道,得亏自己没大意。
这特么,方士真正的敌人压根不是术士。
而是大雍皇帝啊!
“既然有武道总纲经篇传下,那大易王朝编撰的武道总经呢?怎么洒家不曾听过?”张玉清转而再问。
从这篇武道总纲经文中的所蕴含玄妙来看。
那部结合一朝之力,无数武道大能者智慧所编撰的武道总经,将会是何等的伟大!
绝对是集百家所大成,屹立于武道之巅的无上经文。
让人不禁神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