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是因为安安还得上童学呢!”
“唔|小叔,我能不上学吗?”
小安安嘟囔嘴巴,脑袋耷拉下,小小年纪开始叹气。
张玉清眉头一挑,陡然又嘴角微漾。
嘿嘿~何其熟悉的一幕啊!
第8章 杀人 妖人
转眼又是数日。
大哥离去后,张玉清明显察觉到这附近溜达的泼皮混混多了起来。
张玉城云步上青天,但得前往山海关斩妖。
这外城居所又极为混乱,总有些贪婪成性者想冒着风险,从这上面啃下一块肥肉。
好在斩妖司的同仁会特意来此巡查,警告那些泼皮混混,才使之得以好转。
又是一夜。
月华似水,一轮明月高悬。
彼时的云台县外城呈现一种荒凉之景。
百姓一般都早早熄灯入睡。
仿佛整座外城都陷入黑暗,寂静无声,成为天然的幕布。
两道人影摸着灰白墙体穿梭于这条狭窄逼阙的巷子,缓步接近,低声对话,
“他娘的,这里真是张家?不是说那张老大被斩妖司校尉所青睐,怎么还住外城破巷子里?”
“可能人就想低调些。”
“不管这些,咱们奉堂主命令办事,可不能搞砸。”
“那张家老大得罪了堂主,自己如今又出城去,只剩下一个弱不经风的书生以及一对母女,还能翻天不成。”
“还真别说,那张大的婆娘倒是真有几分姿色…”
两人轻飘飘翻墙而入!
院中布景却并非富贵之相,很是平常。
一株孤零零的苍松矗立,旁边一口水井倒映明月。
三两座练功桩、千斤大磨凌乱摆放、磨刀石光滑低矮。
“赵三,该怎么做?”
“先将那小丫头擒来,谅那书生与婆娘也不敢反抗,只得乖乖将银子献出。”
“到时战利品怎么分?”
“婆娘归我,书生归你。”
“嗯?谁?”
蓦然,一贼人眼尖,瞥见一道被苍松遮掩的挺拔修长身影。
身披宽松练功袍,在习习清风下微微猎动。
一双眸子在暗淡月色下也显得炯炯有神。
“谁在那?”
王麻子着实被这一幕惊吓,咽咽口水。
赵三胆气十足,定定神,打量那道身影片刻,凶神恶煞的道,“你是张家那位小书生吧?”
“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乖乖交出银两尚可保住性命,否则,休怪我们手段残忍。”
张玉清垂手而立,眸如清水,平静得不泛起半点波澜。
扫了两眼王麻子与赵三,典型的泼皮混混,并非什么武者。
“跟我来吧!”
张玉清看了眼嫂嫂与安安的房间,袖袍下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也不等王麻子与赵三两个泼皮混混回应。
便径直轻轻推门而出。
“他想干嘛?”王麻子茫然。
“哼~无所谓,一介书生,翻不起浪。”
赵三眼神狠厉,率先大踏步的跟了出去。
须臾,张玉清在巷子一角偏僻之地停下,低声呢喃,“这里差不多了。”
赵三驻足,狭长的眼角上挑,“小书生,乖乖将伱们张家财宝交出来吧!”
张玉清转身,缓缓道,“尔等已有取死之道。”
“?”
王麻子与赵三对视,只觉得气氛莫名诡异。
“装神弄鬼。”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这白嫩书生能有什么本事?”
赵三不是武者,可擅长斗殴,抬手抡来。
但张玉清出手速度更快,以掌化刀,斩在赵三双臂上,两声清脆裂响,赵三顿时发出凄厉惨叫,双手无力垂落。
“赵三哥。”
王麻子惊呼,咬牙上前。
张玉清转身反手探出左手,修长的手指掐住他的喉管,微微用力,将他身子抬起悬空。
“呕呕——”
王麻子脸皮抽搐,喉结滚动,呼吸不顺畅,脸上只剩下惊慌恐惧。
谁能想到一个书生竟有如此气力?
“武者?你是武者?”
赵三见鬼似的表情,脸色煞白,撒腿就跑。
谁他妈知道张家老二也是武者?
噗——张玉清一记凌厉的腿鞭,将他整个身子都踢到墙壁上,肋骨断裂,口吐鲜血,浑身蜷缩倒地。
“我问你们答。”张玉清冷漠俯视。
王麻子连忙眨眼,赵三惶恐点头。
“谁派你们来的?”
“赤景帮徐胜徐堂主!”
“目的?”
“我家堂主曾与张大有过节。”
“他家在哪?”
“内城,柳巷,求求大爷放过我们吧!”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大爷高抬贵手啊!”
两个泼皮混混乞怜求饶。
“可以,但得等到下辈子,别做人了。”
咔嚓——接连两声!
张玉清毫不犹豫,冷漠的结束王麻子与赵三罪恶的一生。
初次杀人,他本以为内心会产生不适感。
可亲身经历后,他竟毫无波澜,心如止水。
“赤景帮徐胜!”
张玉清低吟,长袍无风而动。
这赤景帮他也听说过,绝对是云台县一大帮派。
不同于渔帮这类只掌控一类行业的帮派,赤景帮更为横行霸道,涉及赌场、酒楼、以及青楼等产业,黑白两道通吃,背后的人脉关系通天。
走正常的路子根本没法解决。
但好在,这世道本无什么法制。
有一种最简单朴素的解决方式摆在眼前。
你以为高端的权谋斗争:三十六计、纵横捭阖!
事实上:杀、杀、杀。
这大雍本就有尚武风气,云台县更是临近边境。
无论是武者,还是百姓,都养出狠劲与莽气。
与大雍江南一带可不同。
“大哥不在,自有些魑魅魍魉寻上门来,再加上外城杂乱无序,出事了都找不到人,嫂嫂与小安安没有自保之力,我不能被动,只能从根源上扼杀一切。”
张玉清自问不是什么善人。
这世道,善人死得快。
杀过人的都懂,处理尸体方式讲究远抛近埋。
他轻车熟路的拖着赵三、王麻子两具尸体,系上巨石,抛到隐龙河内喂鱼。
而后转回家中,取来练功刀。
刀身三尺二,宽五寸,呈墨色,刀柄上刻有纹络。
屈指轻弹,刀身发出轻颤音,似沉闷雷鸣。
“此刀该见血了。”
抄刀而出,蒙上黑巾,走出外城小巷。
夜已深,天色大黑,但张玉清气血武道有成,耳聪目明,能看清路径。
与外城不同,内城间有零碎的灯光闪烁。
主街上,几盏灯箱通明如昼,落在河面上,泛起光芒涟漪。
他身影仿佛与黑暗相融,步伐轻快,无声无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