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老祖,同级之间的切磋可是很难得的,相信老祖也很期待吧!
想到这,庐陵宗的掌门立刻让人去把自家老祖给请出来,并把云非翎引到即将打斗的地方去,顺便让宗门内的弟子选好观战的地方。
实力高的修行者打斗的场面可是很难旁观的,这会儿可是有现成的,一定要睁大眼睛好好看!好好悟!
万不能让老祖的付出白费!
说不定,风澜剑尊这一战会输呢?到时候他们庐陵宗也算是名扬天下了。
这边的庐陵宗镇宗老祖被弟子焦急地请出山就看到了立在一片空地中的云非翎。
再看看远处或御剑飞行,或乘坐法宝升至半空中的宗门弟子们,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扭头看向远处的这一任庐陵宗的掌门和长老们,庐陵宗老祖直接气笑了。
这群不孝后辈,卖自家祖宗的速度是真快啊!
云非翎看着身穿龙胆蓝的圆领法袍的老者,须发皆白,手持拂尘站在他面前。
立刻将手中的剑从剑鞘中拔出来,挥手收起剑鞘,周身的剑意和战意更加浓厚了起来,那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对面的老者。
接着云非翎的手中剑一转,寒芒直直地闪过剑尖,那深蓝色往银白色渐变的长剑,立刻闪烁起了莹莹灵光。
“来战!”云非翎发出邀战申请。
庐陵宗老祖看着面前已经推脱不掉的战斗,再看着远处正围观还开水幕的自家宗门子弟,眼神不善。
等着,等他打完再好好和这群不孝的徒子徒孙们探讨一下尊敬长辈的问题!
随后扭头看向面前的云非翎,礼貌地道:“那道友,小心了。”
说完运起灵力,掐动法诀,一道道绚丽的法术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法术在空中交织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与此同时,云非翎也动了起来,他的身形如同鬼魅般快速移动,手中的长剑时而化作一道寒光,剑光闪烁,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雷霆万钧之势。
剑气纵横,将空气切割成无数碎片,发出尖锐的破风声。
两者之间的战斗激烈异常,每一次攻击都让人心悸。
剑光与法术相互碰撞,爆发出惊人的能量波动,将周围的树木、山石瞬间摧毁,化为一片废墟。
树木被剑气削去树皮,露出光秃秃的树干,山石被法术炸得粉碎,化作漫天的尘埃。
就连空气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扭曲,形成一道道旋涡,将周围的一切卷入其中。
这种毁天灭地的场景看得周围人胆战心惊,不由得往后退了又退,生怕被误伤。
不怪他们害怕,就这种架势,这么说吧,但凡有一击过来,他们这边绝对死一片,这可是大乘期尊者的战斗啊!
沈唯也大开眼界,之前他师父和凌霄宗的太上长老和师祖们战斗时,都是拿着武器硬拼,这种术法和剑法的碰撞,他也是头一回看到这么壮观的场景。
这场战斗一连打了六天,沈唯他们也从一开始的兴致盎然,热血沸腾,看到心无波澜,甚至觉得这些攻击的爆破声有些吵。
庐陵宗也从一群人围观,慢慢地变成了开始做自己的宗门日常。
果然,任何东西一旦看多了,大家都不怎么感兴趣了。
沈唯看着远处还在轰炸的战场,站在飞云船上继续面无表情地练剑。
师父到底什么时候打完啊?
终于,到了第七天傍晚的时候,随着一道巨大的爆破声响起,打斗的声音全都停了下来。
沈唯和临渊宗以及凌霄宗的弟子坐在餐桌上吃着晚饭,在打斗的声音停下来后,立刻放下碗筷,窜到了甲板上,纷纷看向战场中心,看看到底谁是胜者。
一直笼罩在整片战场的烟尘总算开始消散。
随着尘烟渐渐消散,最先目入眼帘的是满地苍夷,仿若末世。
只见一个巨大的石坑出现在在远处的地面上,直径足有数百米,深不见底。
这个石坑周围,地面龟裂,仿佛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撕裂开来,裂缝中涌动着炙热的岩浆,仿佛要将这片土地彻底吞噬。
远处的山峰也在战斗中遭受波及,原本高耸入云的山峰,现如今直接被挪平,岩石崩裂,滚滚烟尘冲向天际。
庐陵宗掌门见状,顿时痛心不已,这可是他们宗门的领地范围啊!
原本想着以他们老祖和风澜剑尊的实力,应该能把那块地迅速推平,到时候他好安排让弟子去修建药田或者兽园什么的。
现在看来算盘全落空了,这么大的岩石坑怎么想都没啥用,更别提坑底下都打出岩浆了。
真要把这坑洞填起来,估计要花不少力气,亏了,亏了,太亏了。
庐陵宗的掌门心在滴血。
烟尘渐渐消散,两道身影也显露了出来。
原本仙风道骨很有老神仙范的庐陵宗老祖,此时须发散乱,衣衫褴褛,浑身是血,手中原本雪白的拂尘,如今只剩下杆了。
除此之外,老者右腿的脚已经消失,现在对方能站立,是因为用灵力凝聚了一只脚。
站在他对面的云非翎也同样伤得不轻。
此时的他,原本束起来的头发现在全部散开,凌乱地披散在身后,上半身衣服和脚上的鞋子以及一部分裤腿,都在对方刚刚的攻击中全部消失。
健硕的胸膛上布满伤痕挂满了鲜血,肩膀处更是缺了块肉,俊美的脸颊上,也有了两道像被刀划伤的伤口。
腹部有一道拳头大小的穿透性伤口,正面望去能看得到对面,通透得很,周围还有灼烧的焦痕,但被他用冰冻住了。
除此之外,身上还有各种大大小小的伤痕,落在白净的皮肤上,看上像添上一道道颇具艺术感的画。
但整个人看上去却有种异样的美感,仿若上好的冰花瓷,有种破碎之美。
沈唯见此不由得皱眉,这次他师父伤得挺重的,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风澜剑尊……身材真好啊。”一道女子的感叹声突然响起。
沈唯:?
“是啊,真好,那胸肌和腹肌看上去就很好摸,那腿啧啧啧,可真长啊。”另一道女子的声音也附和道。
沈唯:??
“确实,就是那裤子,真碍眼。”前一个感叹的女子回道。
沈唯:!!!!
沈唯听着这仿若流氓般的虎狼之词,不由得震惊地扭头,看向一旁的临渊宗的师姐们。
有些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从临渊宗那两位端庄优雅的师姐嘴里说出来的。
“不行,那是我们剑尊!不可冒犯。”一旁的凌霄宗的弟子突然开口制止道。
“哪里冒犯了?我们这是在赞美,再说了,这可是剑尊自己给我们看的。”身穿藕粉色长裙的临渊宗女弟子开口反驳道。
这流氓般的发言,不由得让临渊宗的男弟子抽了抽嘴开口道:“师姐,非礼勿视啊!”
“什么非礼勿视?我们这是在欣赏美,你们以为谁都能入我们的眼吗?要是你们,就算是脱光了,我们都不会看一眼!”身穿栀子色宫裙的临渊宗女弟子不屑地看了在场的男弟子们,开口回道。
沈唯:……
沈唯听不下去了,当场就从甲板上跳了下去,接着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一件大氅就奔向他师父。
师父的清白由他来守护!他怕再晚点,他师父的清白就真的没了。
第200章 师父的清白他来守护!
“道友剑术高超,此战是老夫输了。”庐陵宗的老祖看着手持长剑,气势磅礴的云非翎,果断认输。
只是切磋而已,又不是拼命,他都快五千多岁了,真的没必要为了输赢拼个你死我活。
认输而已,他都那么大年纪了,早就过了争强好胜的阶段,还是输得起的。
所以,庐陵宗老祖果断把他其他大乘期的友人和死对头的名单分享给了云非翎。
并友好地和云非翎分享这群人的技能和弱点,鼓励云非翎去和他们友好切磋,共同探讨大道。
“师父,给。”就在庐陵宗老祖热心分享的时候,沈唯拿着大氅成功到了云非翎的身前,将大氅递给了云非翎。
云非翎接过大氅披在身上,大氅是件法衣,云非翎披上去的时候,自动变得符合他的身形。
只是沈唯看着他师父身披黑色为底的烫金色大氅,系着带子,但依旧露出胸肌和腹肌的样子,顿时脸色凝重。
不知道是不是临渊宗师姐们的流氓话影响到了他,总觉得他师父这种半遮不遮的样子,看上去还不如刚刚不穿衣服的好。
想想师姐们的虎狼之词,沈唯果断伸手,对着云非翎说道:“师父,抱。”
听到沈唯的话,云非翎愣了下,自从徒弟能自己走路后就很少要求他抱,只有徒弟开心时才会跳到他身上,除去两岁之前的时光,后面的几年就从来没见过他徒弟向他要抱了。
云非翎不明白为什么徒弟突然就要他抱,但他从不会拒绝徒弟就是了。
收起剑,伸手就把对着他举起手要抱的徒弟一把抱起。
沈唯没忘记他师父现在受伤严重,因此伸手就从储物手环里掏出几瓶丹药,一一倒出塞进了他师父嘴里。
接着又运起灵力,对着他师父一阵输入,帮助他师父化解丹药。
然后他就发现,他自己输送的灵力到他师父的身体里仿若溪流入海,根本就没什么作用。
想了想,他果断掏出能量储物球,放到他师父的额前:“师父,用这个恢复灵力。”
云非翎没有拒绝徒弟的好意,因为他现在的确很虚弱,除去一个和他同样虚弱的老头子,周围还有不少人在。
他更是感受到从远处的四面八方向他投来的炽热目光,紧紧地盯着他,扫视着他的身体,仿若饥饿的豺狼,顿时让云非翎升起了危机感,警惕心乍起。
这里很危险,他需要尽快恢复力量,这样他才能保护好他的徒弟。
能量储物球调取里面灵力的速度飞快,仅仅只在十几息的时间里就将云非翎消耗殆尽的灵力补充了一小半。
“可以了,收起来吧!”云非翎感受着体内的灵力,已经足够他把周围的其他人全部斩杀了,便不再吸收灵珠内蕴含的灵力,开口让沈唯收起来。
随后调转灵力开始化解体内的丹药,不一会儿他脸上的那道血痕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沈唯看着云非翎脸上消失的伤口,大致清楚现在他师父身上那些小伤口应该全部愈合了,于是他低头掀开他师父的领口看了看肩膀上受伤严重的地方。
只见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如今倒是长了一层薄薄的肉覆盖在骨头上,只是那焦黑的地方依旧存在,这让沈唯不由得皱眉。
他能感觉到他师父那道伤口上残存着灼热的灵力,很明显这灵力不去除,那伤口就很难恢复。
“不用担心,为师能解决。”云非翎感受到徒弟担忧的情绪,一只手抱住徒弟,一只手摸了摸徒弟的脑袋,表情认真,语气生冷地安抚道。
沈唯看了看他师父残留着血迹的脸,又想起他师父肚子上好像也破了个洞,受伤挺严重的,他在思索要不要现在就下来。
可转头又想起临渊宗的师姐们那些虎狼之词,沈唯沉默了一会儿。
师父的清白还是很重要的!
随后伸手抱住他师父的脖子,小心避开他师父受伤的肩膀,微微伸腿宛如树袋熊一般抱住他师父,再把头搭到他师父完好的肩膀上。
很好,这样他既不会碰到他师父的伤口,也成功挡住了他师父的胸口,保住了他师父的清白。
【我可真机智。】沈唯得意地自我赞叹道。
系统:……
系统看着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云非翎胸前的沈唯,缓缓开口道:【宿主,系统记得宿主会临渊宗的换装术法,那宿主为什么不直接给你师父换上宿主的法衣?反正法衣可以自我调节大小,不用担心穿不了。】
听到系统的话,沈唯的身体一僵,随后开口道:【我当然知道,我就是想要我师父抱我,你管得着吗?】
说完立刻掐动指诀,把他师父身上的衣服全部换了一套。
看着重新穿戴整齐的师父,沈唯就想下来了,但又想起刚刚和系统说的话,于是他只好继续像树袋熊一样扒拉在他师父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