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也知道自己理亏。
“可你也不该,不该,你都把我给……”松仪琴犹豫许久,害羞无比,就要开口责怪道:“你明明能及时制止的。在我答应结为道侣时,就结束梦境。”
徐顾直接打住了她:“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是正常男人吧?”
“是。”松仪琴一怔,然后微微点头。
“你是世间最美的仙子之一吧?”徐顾又道。
“这个……应该?或许?可能?”松仪琴有些不好意思道。
徐顾道:“这不就结了吗?我是正常男人,你又是最美的仙子。我为了恢复你的道心,费劲心思,最后更是无比沉浸,才最终让你直面内心,承认爱我,并和我结为道侣。
“那我这时候,能忍住吗?
“除非我不是正常男人,你也不是最美的仙子。”
“这……”松仪琴微愣,仔细品味了一下,好像是这个道理。
徐顾又道:“反倒是你,你看看你后面,多么的……饥渴!是你选择的我,后面又那么的饥渴,我都要营养不良了。
“你觉得,这能怪我?
“当然是怪你,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啊?”松仪琴这时候,才知道徐顾最开始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楞在当场,害羞至极,恨不得钻进地缝中去。
什么叫……我饥渴?这……就算是事实,你也不能就这么说出来啊!
还有我看你,你当时不也挺乐在其中的吗?怎么还好意思怪我?
她虽然这幅姿态,好似对在梦中,和徐顾发生关系,日久生情了数年,反应并不是特别大。
并非是因为徐顾的倒打一耙,让她自觉理亏,不敢找麻烦。
主要是用其他虚拟人物,模拟了十几次,的确都失败了。徐顾下场,就直接成功了。
这让她隐隐觉得,徐顾真可能是她的真爱。
当然,这也有梦境的影响。
在梦中,七十多年的相处,数年的日久生情,让她对徐顾爱到了无法自拔。就算脱离梦境,这也深深的影响到了她。
让她对徐顾生出不少好感。
以及妇女之友对她的影响。
然后,才是徐顾的倒打一耙,让她自觉理亏。
种种因素叠加,她才会这般。
不然,以她对爱情的纯粹,就算是在梦中,别说数年了,就是一次,她也要发疯,将对方抹杀,然后当场自陨。
“算了,事已至此,就这样吧。”
松仪琴哀叹一声,没想到徐顾真这般胆大包天,敢忍不住这么做,她之前以为徐顾是个聪明人,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所以才选择相信他,把梦境掌控权交给他,然后道:
“至于补偿,就休提了。
“我知道,你并未吃亏。”
说罢,她已经打算,在徐顾身上多做些留意。
她之所以,自囚在魔道祖地中,便是曾给自己算过一卦,知晓会有人来解救她。
只是不知道具体会是谁。
然后,她就想到了那句古话,解铃还须系铃人,以为来恢复她道心的可能会是林应。现在看来,应该就是眼前这少年了。
如今梦境模拟中,同样的剧情,同样的套路,之前十几个人,都不行。唯独徐顾行。
令她隐隐觉得,可能是出于某种天意。
别人不信天意,她肯定不会不信。
或许,这徐顾真就是她的真爱。
而且,徐顾在模拟梦境中的表现,也的确证明了他的不俗。竟真有办法令阴阳宗解决诅咒困扰,如果这个办法可行。且接下来,徐顾真又恢复了她的道心。
那这发展不就和梦中模拟的场景相似了吗?
那徐顾,不就是她真正的爱人吗?
听到松仪琴的话语,徐顾撇了撇嘴,好似很不满意,失望至极。
不过,内心却笑开了花。
真的可以。
松仪琴的这幅姿态,就表明了,对他有想法。
只要他接下来,再用些手段,那基本上,这个准渡劫期,也将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到时候,有事松仪琴和李婉慕争着干,没事松仪琴和李婉慕争着被干。
只想想就舒畅。
当然,徐顾只是畅想了一瞬,就收敛了心绪。
他心中很清楚,想要多两个渡劫期忠心耿耿的打手,没那么容易,万万不可开香槟,现在甚至都还没有到半场,只是刚刚开场。
还需一步步来,不可着急。
“先完成和松仪琴的交易,让她助我,镇压白莲教。然后,再说其他。不镇压白莲教,什么都没有。”徐顾心中升起一股紧迫感。
“你不是说,有两个方法吗?第二个方法呢?”
松仪琴沉吟一瞬,开口询问道。
说着,眸光中已然夹杂着些许不善。
她紧盯徐顾,很是严肃,等待徐顾回答。
因为,如果第二个方法,徐顾没有论证,或是没有用心认证,那她很难不往徐顾动了歪心思,在梦中动了手段,想利用她的方向想。
“果然。”徐顾早有预料,神情很是淡然,并不意外,道:“第二轮梦境模拟,还没有正式开始。需要你的帮助,如果没有你的帮助,肯定不行。”
“我的帮助?”松仪琴有些诧异,很是错愕,一头雾水道:“我能干什么?”
“当然是你亲眼看着。”徐顾道:“我会一轮轮模拟出相应的梦境,一点点击溃你对爱情大道的认知。”
第199章 爱情的苦,松仪琴动摇,徐顾稳定发挥(七千五百字)
“哼,口气很大。”松仪琴神情恢复,不再如之前那般娇羞,傲然道:“我倒要看看,你在梦境中摹拟出什么东西,能一点点崩坏我对爱情大道的认知。”
她怀疑自己的道心,都不曾怀疑过爱情大道有问题。
自然不觉得,徐顾能有什么办法,颠覆掉她对爱情大道的认知。
“那就好好看着吧。”徐顾耸耸肩,态度很是随意,没有和松仪琴争辩的想法,直接道:“那就开始吧。第一轮梦境模拟。”
话语落地。
周围场景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虚空之中,松仪琴坐在徐顾身旁,向着下方景象望去,看周围的景物,好似凡俗国度的王都之中。
都城之中,张灯结彩,民众欢天喜地。
一支队伍在大街中行走。
这是状元高中,进行游街的队伍。
状元郎穿着红袍、帽插宫花,骑着高头骏马,走在最前面,各种仪仗跟在身后,两道全都是笑容不断的民众,他们好奇,羡慕,崇拜,以及喜悦的看向状元郎。
“听说了吗?状元郎和宰相女儿,已经定下婚约。”
“他们两人,可真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啊。”
“据说,宰相女儿曾女扮男装,入书院求学,和状元郎是一个书院,一个学堂,那时候两人便已经关系极好。
“待到宰相女儿显露女儿身后,状元郎才知自己唐突,竟一直没有认出来。
“之后,两人更是情投意合。
“如今定下婚约,也算是修成正果了。”
“而且,状元郎娶了宰相女儿,得了宰相赏识,接下来必然是要平步青云,一路高升了。”
街上除了众人对状元郎的赞叹声外,最醒人耳目的便是众人对状元郎和宰相女儿的婚约的议论。
如街上众民议论的那般,没过多少时日,状元郎便和宰相女儿完婚。
这期间,两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无比恩爱。
半年后,状元郎被下派到江州云县做县令,本来状元郎有宰相岳父支撑,又是状元郎,能谋个更好的差事,不过,状元郎刚正孤高,言辞拒绝,并和其岳父闹了矛盾。
便被下派到了江州云县做县令,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坏差事,终究是一县县令。
状元郎便带着妻子,远赴江州云县,准备就任县令。
“这两人可算恩爱?”徐顾见到这一幕,询问旁边的松仪琴。
“自然。”松仪琴点头,很是欣赏道:“这两人虽然都是凡人,也并未经历什么大灾大难,但彼此之间的感情,很是真挚。双方看向彼此的眼中都有爱。”
徐顾听到这话,很是满意,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给他们一些灾难。”
“没有用的。”松仪琴摇头道:“我能看得出来,他们两人之间的爱,很是纯粹和真挚,劫难不会拆散他们的。”
“是吗?”徐顾嘴角上扬,没有言语,而是随手一挥。
随即,状元郎和宰相女儿,在远赴云县就任途中,遭遇了水贼。
“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当朝状元,即将就任的云县县令!
“速速离去,不然朝廷不会留你性命!”
状元郎将宰相女儿护在身后,挡着眼前的水贼,进行呵斥。
只是,他这番话不说还好,说出后,反倒是激怒了水贼。
水贼竟一刀斩下状元郎的头颅,将其身子扒光衣服,留下所有衣物,同头颅一并扔入江中。
宰相女儿早就吓的脸色发白,泪水从脸上哗啦啦的流,她也想一并扑入江中,和自己的夫君共生死。
然而,早就吓傻,等反应过来后,想要行动,却被水贼一把擒住。
“美人,你这是要去哪里?听话,水里凉,陪我一起去做那县令夫人,享受荣华不好吗?”
水贼感受着宰相女儿的貌美和娇柔,自然是起了歹意。
宰相女儿想要反抗,却根本无力反抗。
事后,水贼满足起身,将船上的东西,都给翻了一遍。
终于找到了朝廷的委任状。
显然,他不只是歹意,更是胆大包天,想要代替状元郎,走马上任,做那云县县令。
松仪琴眉头蹙起,看向徐顾,道:“你以为有这种手段,就能玷污爱情?显然不可能的,此等灾难并非人力可能抗衡,两人的爱情,不会受污。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宰相女儿如果有机会,便会毅然决然的自杀,为那状元殉情,以证自身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