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晁:“神仙都会飞,我又不会飞。”
望舒:“你想要飞的话,我便能让你飞起来。”
江晁:“我还是脚踏实地一点比较有安全感。”
不过这个时候,江晁又发现了一个刁钻的问题。
江晁:“而且为什么你出行的时候,坐着神车,拉着月亮,轮到我的时候,就坐着鬼轿,被两个黑漆漆鬼气森森的大猿猴给举着,看上去生人勿近。”
望舒:“你又没办法钻到屏幕里来,你要是能够钻进来的话,别说你拉着太阳,让太阳拉着你都行。”
江晁坐在“鬼神轿辇”里终于转完了一圈,但是最后望舒还是不太满意。
不满意的并不是这轿子,而是座下的山魈太少了。
“现在只有两个成年山魈,用起来实在是捉襟见肘,计划这一次明明是要抓一群的,结果就抓了一个。”
“这五鬼道,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江晁:“能抓一个也可以,至少不亏。”
月神车上。
月光温润,霓裳飘飘。
望舒依栏眼神哀婉,表情忧郁。
不开心,觉得亏大了。
赚少了就是亏。
但是江晁关注的却是另外一个点:“这五鬼道号称五鬼,这才两鬼,还有三鬼是什么?”
望舒立刻说道:“肯定是没有带过来。”
江晁点了点头:“这些五鬼道的鬼巫是从巴蜀一带过来这边的,所以这山魈肯定也是巴蜀那边带过来的。”
望舒若有所思:“所以只要找到他们的老巢,就可以逮住一窝山魈了?”
这样看起来,她的黑盔大将军军团又有望了。
江晁:“巴蜀和我们这里隔着天高地远,我们哪里有空去他们那抓什么山魈。”
——
另一边。
金谷县之中。
之前神巫出手,金谷县上下清理,将那五鬼道的妖人抓了个干干净净。
随后鹤道人留在了金谷县,几套“捉鬼困鬼”的手段下来,很快就将那疫鬼之祸压服了下来,疫鬼附体之人不再增多。
开始“治鬼”后,病患一日日减少,平息也指日可待。
整个金谷县逐渐平定,也渐渐开始恢复了生气,不再人心惶惶。
“这一次,可是多亏了云真道的几位道长,若不是他们来治疫鬼,我金谷县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
“云真道的道主是陆阴阳,以前是咱们金谷县的人,那可是自己人。”
“还是咱们自己人可靠啊,那什么五鬼道的妖人,来了拿了多少银钱绢帛,就是不治鬼。”
“什么治鬼,这疫鬼分明就是那些妖人放出来的。”
“我叔伯都是因为疫鬼而死,下次若是再碰上那五鬼道的妖人,我定然不放过他们。”
“云中君神祠也应当去去拜一拜,听说云真道供奉的神主便是云中君。”
“听说山下还有神泉,泡了可延年益寿,定然要去一番。”
什么传言,都比不上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如今的护城河那一头的大坑可还在,所有人想起那神雷,依旧心有余悸。
但是。
虽然整个五鬼道的妖人都或死或被捉,大多数直接被打死了事。
但是其中有两个人却又一次格外神奇地活了下来,穿过重重险境,历经各种困难。
二人终于逃出生天,来到了一座大城之中。
两人换了衣服,也没有戴鬼面。
此刻。
正站在路旁等待着一支前往巴蜀的商队出发。
二人背着包袱,蹲在路边的石头上忆往昔峥嵘岁月,感叹着自己到底是如何能够在那样可怕的地方,如此可怕的敌人的追命之下活下来的。
铜铃鬼差:“我只有一个问题,咱们是怎么活着从金谷县跑出来的?”
两人这一次可算是历经多次死局,先是在社庙遇神巫和鬼神,后是阴差阳错躲了斗法没死在神雷之下,最后又在金谷县上上下下的围追堵截之下跑了出来。
至今回想,依旧心有余悸。
哨子鬼差点了点头,怅然道:“感觉有如神助。”
铜铃鬼差也跟着点头:“一定是鬼伯庇佑。”
哨子鬼差:“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铜铃鬼差:“你我二人,都是有福之人啊!”
哨子鬼差:“那是那是。”
铜铃鬼差:“彼此彼此。”
哨子鬼差:“哈哈哈哈哈哈。”
带来的人都死了,两人还挺高兴。
很快,商队来了。
哨子鬼差一下子从石头上蹦跶了起来,快速地往下跑去,拦在了路中间。
“来了来了。”
“快点起来,回去了。”
“停一下停一下。”
“诶,跑什么,带一脚的事。”
“这里这里,咱们付过钱的,约好了就在这里。”
沿着长江周边的商道,一路朝着上游的巴蜀之地而去。
只是铜铃鬼差没有发现,在他的包袱里面,此刻已经用不上的铜铃内里好像附着着什么。
突然,那细微的附着之物亮起,微弱的红灯闪烁,
“滴滴滴滴!”
两人恍然不知,跟在车队后面唱着曲,悠哉悠哉。
(本章完)
第80章 鬼神之辇(二合一)
原本的鬼轿不到一个时辰就改装好了。
样式变得更像是神辇,也从适合四个人抬的间距,变得更适合山魈的体型来抬举。
在轿辇上面还设置了一个基站的基座,可以将基站安装在上面,这样山魈扛的时候便不用背着基站了,只要带着黑盔接收信号和及时连线充电便可以了。
昔日的地下溶洞变成了今日白墙水泥地的巨大地下广场,江晁站在广场里,看着焕然一新的轿辇半天没有说话。
然后,口中蹦出来的第一句便是。
“你挂一块大红布干什么?”
望舒:“你不觉得很好看吗?”
江晁:“换成黑的,漆也涂成黑的。”
望舒:“黑的不像死人用的吗?”
望舒这一说话,立刻就漏了馅。
她既然知道黑色的像是死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在的红色看上去和花轿一样呢。
收音机里的望舒声音虽然一本正经,但是江晁却能够感觉到她内心的窃笑。
这个看上去高冷、仙气飘飘的神女,肚子里满是揶揄江晁的主意。
不过,望舒也立刻找补了一下。
“我是说,你之前不是说这轿子鬼气森森的,我就按照你的要求,弄得喜庆了一些。”
喜庆是喜庆了,但是不是这么個喜庆法。
而且江晁之前只是说鬼气森森,并没有要求什么喜庆,这分明是望舒自作主张。
江晁:“我宁愿被当成死人,也不挂红的。”
他情愿走路翻越数十里的山,也不坐这个。
望舒:“放心,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时代没有形成红轿子嫁女的习俗。”
江晁:“反正不行。”
若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望舒只要用那双荧幕上放大后和灯一般的大眼睛多看看他,用那双娓娓动听(唠叨个不停)的妙音多说说他。
他一般嫌烦也就同意了。
只要让江晁觉得被她说个不休的成本太高,远超过了他想要偷的那一点懒。
但是有的时候江晁的态度却异常坚决,意志坚定,怎么也不从。
江晁直接转入正题:“所以,什么时候出发?”
望舒回答道:“社庙还没有修缮好呢!”
江晁:“那就提前做好准备,你将要做的事情统计一下,安排下流程。”
望舒:“你之前不是这样子的,你不是一向事情能不做就不做吗?”
江晁:“能偷懒肯定偷懒,但是必须做的事情就立刻做,而且要做就尽量做好。”
望舒:“你想要怎么做好?”
江晁:“伱让我去社庙跑一趟安装基站,是因为金谷县有几座矿吧。”
“只是,你拿什么采矿呢?”
“采完矿,你准备怎么炼制,炼制的能源又怎么解决。”
金谷县有一座古矿场,这也是金谷县名字的由来,谷并非谷物的谷,而是峡谷的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