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江晁还是望舒,不论是现代人还是人工智能。
他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点。
没有网,就会死。
没有网,就没有安全感,将网络和信号铺设到什么地方,便感觉世界握在掌心。
不过此时此刻,两人只专注在斗嘴上。
江晁抓住了望舒的马脚,给予了痛击。
“所以你整天躲在荧幕后面,说自己努力工作,实际上就是在弄这个?”
“每天一本正经地看起来很认真,实际上是在摸鱼。”
人工智能也摸鱼,真是世风日下,工心不古。
还有,再想起那出场的时候吓了江晁脑袋往后一仰的鬼伯,他冷着脸很不满,声音也似乎有些不以为然。
“弄个虎头牛身的怪物吓唬谁呢?”
“尤其是弄那么突然的音效,只有烂俗的恐怖片才玩突然放大声音吓人这一套。”
“还弄三只眼,马王爷才三只眼。”
望舒不满江晁攻击她的杰作,她对于自己设计的鬼伯形象非常满意,而且突然拉大声音吓人虽然很俗,但是很有用不是么。
看那个谁谁谁,不是都吓晕过去了么?
这就是效果的证明。
“那是鬼伯,鬼伯就是三只眼。”
“你懂不懂?”
“而且它的全名叫做鬼伯防火墙,知道不?”
“防止有病毒入侵的,我做得很有意境的,用意很深远的,结合了神话和科技,很高深的。”
江晁:“整天正事不做,就弄些乱七八糟的。”
在江晁看来,望舒就是那种经常为了一碟醋包一顿饺子的那种存在。
望舒的反驳也很犀利:“没有品味,还有,你不整天也没做什么正事吗?”
江晁懒得和荧幕里的纸片人计较:“我去铺网去了,伱在家看家。”
望舒一副很没意思的表情依靠着栏杆:“说赢了就想跑,说不过就岔开话题。”
——
衣柜的门打开,里面出现了几套衣服。
江晁看了看,最后还是穿上了行动比较方便的黑色圆领戎服。
虽然说并不用他亲自去将基站安装到神庙之中去,但是途中说不定也会有一些什么其他的事情。
至少。
穿着这身戎服,逃起命来也要快上一些。
凌厉且带着一些杀伐之气的戎服穿上后,江晁看向了另一边,架子上放着一张面具。
江晁拿起了神巫的面具戴在了脸上,又在镜子里面照了照,随后又将面具正了正,感觉差不多了才停手。
这个时候,镜子里晕染开一阵涟漪。
明月浮现。
紧随其后的,是一穿着霓裳仙衣的女子。
这镜子不仅仅是一面镜子,同时也是一块荧幕。
斗嘴没有结束,从大荧幕的战场,延续到了小荧幕之上。
镜子里。
女子抬头望月,孤寂的背影对着江晁,然后突然回过头来。
说出了一句。
“不用看了。”
“论美貌,你是赢不了我的。”
这种搞笑的话语从望舒这张脸庞,还有那与天上仙娥比肩的空灵缥缈气质的衬托下,竟然没有丝毫滑稽感和油腻感。
她用一种波澜不惊的淡淡口吻将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反而让人觉得很自然。
会让人油然而生一种叹服感。
啊,我果然输了。
然而,江晁不是这种人。
江晁:“你能不能不要玩这种破梗,很油腻。”
望舒:“你又听出来了?”
江晁:“我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望舒:“那么就奇怪了,为什么这些破梗你都知道呢?”
江晁:“我有权保持沉默。”
望舒眉眼笑了,似乎有些小得意,在她看来江晁说出这番话来代表着他说,算你赢了。
江晁看了看时间,意思是我该出发了。
望舒不再和江晁斗嘴了,靠近了过来,贴着荧幕挥了挥手。
“去吧去吧!”
“玩得开心。”
江晁板着那张不一本正经,也被强制一本正经地脸说道。
“我是出去办正事的。”
望舒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然后如同倩女幽魂一般消失在了镜子后面。
江晁关上了衣柜的门,朝着外面走去。
不过这一次他走向的是江边的那扇门。
在那边。
两只山魈已经就位,正在等待着他。
(本章完)
第85章 江边神辇
“掐人中,掐人中。”
“抬下去。”
“拿凉水来。”
“去请医工看看。”
发现温佛奴吓晕了过去后,众人手段频出,但是根本起不了作用。
最后,还是温佛奴的护卫将他抬下了山,一行人将温佛奴放进了马车,慌慌张张地喊道。
“去西河县。”
但是随着被抬下去,马车还没走两步,温佛奴就睁开了眼睛。
他的声音传了出来,对着外面的人说道。
“停!”
马车立刻停了下来,护卫连忙转身行礼,对着车厢里面问道。
护卫:“司马,您醒了。”
温佛奴:“回去。”
护卫:“回去哪?”
温佛奴:“回鹿城,现如今需得速速将这里的情况禀告郡王。”
其实,在寿宫之外温佛奴就醒了。
身为鹿城郡王之子,身为天潢贵胄皇室宗亲,他丢不起这个人。
所以。
在不体面地醒过来和躺着下去,他选择了后者。
不过虽然是装的,但是从那寿宫里出来的时候,他还是两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了。
此番醒来,温佛奴又害怕又羞恼。
怕的,是这祥瑞竟然是真的,还有那种种改天换地一般的力量也竟然是真的。
羞恼的是他刚刚在这西河县丑态频出,在一众他不大看得上眼的人面前。
而他让马车掉头过后,一路沿着大道疾驰。
渐渐地,马车又一次来到了江边。
而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子时半抵达了第二天,寒食节过后,就是清明了。
突然间,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停下来作甚?”
只有一路狂奔马不停蹄的离开这西河县才能够给予温佛奴此刻受到惊吓的那颗心些许慰藉。
那不断响起的车轮和马蹄声,能够给他带来稍稍的一丝丝平静。
然而此刻。
这稍稍的慰藉和丝丝的平静被打断了,温佛奴的声音自然不太和善。
但是不知道为何,外面也是一片静,这片平静却让温佛奴变得不太平静。
温佛奴顿然怒了,猛地掀开帘子,朝着外面喊道。
“你们……”
只是,视线刚刚探出帘子,还来不及锁定在驾车的车夫和周围骑马的护卫身上。
就立刻江边的大道中央,停着一座轿子给吸引住了。
但说是轿子感觉也有些不太对,因为那轿子和寻常的轿子不太一样,要大得多,造型也有些古怪。
不过温佛奴却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