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变故总是突然发生的,只听到一声凄厉的马鸣,阮杏眼前的画面便天旋地转,晃得她快要吐出来了,随着砰的一声闷响,马车重重的倒向一侧,阮杏控制不住身体的平衡,也跟着摔下,从摔坏的门窗滚落出来。
画面开始变得有些模糊,大概是摔下来受了伤,疼痛感迫使分泌出生理性的眼泪。
她的余光看到七爷在马车翻倒前身形灵活的窜了出去。
原来七爷也会武功。
还没来得及惊讶,生命倒计时已到了最后五秒钟时间,一群蒙面匪徒手持刀剑招招狠厉的与七爷那些手下打的有来有回,仿佛前世武侠电影中武林高手,阮杏看的目不暇接,很快眼前白光一闪。
记忆结束了。
她甚至没看见杀她的人长什么样。
阮幸咬唇思索,信息量实在太少,她看不出那些人的目的究竟是截杀七爷还是阻挠七爷带她出城,唯一的意外之喜是知道七爷也会武功,那为什么不分神保护她一下?是腾不出手吗?可是看七爷在马车上的表情来看,他虽然意外却不觉得难以应对,应是有余力的。
想不通的事情阮幸决定再尝试一下,开始模拟,这次她匆匆扫过前面寥寥几行几乎一样的内容,选择选项一。
这一次,在马车翻倒前,阮杏就坐在了七爷的身边紧紧抱住七爷的大腿,七爷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手一伸从阮杏腋下穿过将她单手抱了起来,他另一手抓着马车的窗边,随着马车的翻倒顺势就地一滚,带着阮杏出了马车。
这一次没有受伤,七爷也没有让阮杏躺在地上等死,而是带着她边打边躲,七爷手中没有兵器,只是与在场所有人不同的是,他无论是出拳出掌,手上都带着一层肉眼可见的微弱白色光芒。
阮幸看到这里脸上的表情都快要绷不住了,这特效,难道她寻觅的修仙机缘就在七爷身上?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如果七爷真能修仙怎么可能还呆在江宁城一个帮派里当管事?而且,这白色光芒与她临死前看到的那一抹白光非常相像,她自然不会觉得是七爷杀了她,可杀她的人绝对和七爷有关系,或许是红头帮内部的争斗。
定了定神,她继续看下去。
七爷手上的白色光芒时隐时现,看起来更像是真气外行的运转招式,只是似乎并不能长久维持,七爷多以防御为主,实在躲不过了才会用那种真气对敌,而那真气也并没有愧对它看起来不太科学的特效,被击中的人无不当场归西或完全失去行动能力。
敌方的人数并没有比七爷这边多出太多,七爷出手解决了七八个蒙面匪徒后双方战力旗鼓相当,继续这样下去大概过不了半刻钟就能取得优势击退这些贼人,只是七爷的脸色随着真气的损耗看起来透着几分不正常的白,几个汉子见状也有意识的朝这边围过来想要保护他们。
然而,在他们围过来之前,那道熟悉的白光又出现了,剑锋上闪烁着寒芒朝着阮杏劈砍过来,身边一个汉子拿刀想要抵挡,刀剑相碰之时剑身泛起了微弱的白色光芒,如同砍瓜切菜般毫无阻碍的穿透了刀背,刺进了阮杏小小的身体。
她最后看到的是七爷满脸的震惊,和执剑的蒙面人露出的那双冷酷的眼。
阮幸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来蒙面人的主要目标是杀她。
对方派出的人数和七爷这边的手下大差不差,刚开始时那个会真气的也在隐藏实力,等到七爷被迫从马车里出来消耗了不少真气后才选择突袭。
她那时被七爷单手侧身环抱着,那剑的角度再偏一些就可以打七爷个措手不及,然而那人却只选择杀她,难道说对于幕后之人来讲,杀掉她比直接杀掉七爷得到的利益更多吗?
阮幸想不明白,但她知道,无论是几个月后还是几年后,只要七爷带着她一起出城,他们就会遭遇袭击,她就会死在这次袭击中,她没办法绕过这个环节,除非她有了自保之力。
看来得换个思路才能找到合适的解法,她知道自己的修炼资质极差,那有没有可能以武入道呢?之前她不知道红头帮的人真的会武功,现在知道了,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只是,七爷这边只有七爷一个人会那种真气,整个红头帮有资格学的人大概也不多,她很难从七爷那里学到这种功法。
多想无益,阮幸再次开启模拟。
【正在模拟中】
六岁,你得到七爷的赏识加入了红头帮,跟随石师傅学习赌术,你虽机灵聪敏,对待赌术学习却不怎么上心,将近两个月都没有多少进步,反而汲汲钻营,整日在堂口到处闲逛与帮众攀交情,观看帮众练习拳脚功夫,石师傅对你感到失望。
七岁,你偷偷学习堂口帮众的拳脚招式,将那些散碎学习的功夫汇总整理每日悄悄练习,你的行为瞒不过与你一墙之隔的石师傅,他对你训诫,告诉你学习功夫和学习赌术将来得到的结果天差地别,你充耳不闻,石师傅生气的将你赶走并将此事告知了七爷,七爷没有对你做出任何惩处,你继续赖在七爷的堂口练习功夫。
八岁,你光明正大的练习偷学的功夫,七爷的堂口所有人把你当作透明人一般。某日,你的母亲突然来找你,说父亲的断腿需要昂贵的药材可以治好,家中银钱不够,父亲要卖掉姐姐凑钱买药,母亲让你想想办法能不能帮忙,你在红头帮内没有任何收入渠道,只能去求七爷,然而七爷并不肯见你,母亲失望离开了。
九岁,你继续努力练习功夫,你的四肢因为你每日习武变得有了肌肉有力起来,七爷突然找你,问你有没有后悔,你说没有后悔,七爷又问想不想见姐姐,想见的话就跟他走,你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拒绝了。
十岁,你继续努力练习功夫,因为有舞蹈基础的加成,你对各种招式的使用掌握速度很快,随着每天熟练的练习更加得心应手。
十一岁,你继续努力练习功夫,某日忽然感觉到身体一阵轻盈,对于四肢的掌控力也进一步加强了,七爷在堂口习武的帮众里面挑选了几十个作为护卫,带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离开了江宁城。
七天后,七爷带着手下们回来了,那个少年却不见踪影,你试图向其他人打听,但没有人理你,只有一个名叫胡三的帮众悄悄对你透露,他们一路都是平安度过没有遇袭。
十二岁,你继续努力练习功夫,你的皮肤硬度和筋骨强度都增加了。你再次见到了七爷,他发现你的功夫已经有所小成,破格让你加入了帮中的练武队成为他堂口中一个普通的打手。
十三岁,你继续努力练习功夫,你的皮肤硬度和筋骨强度都增加了,但你感觉到继续练习下去越发困难了。七爷的势力范围开始扩张,与其他管事管辖的区域发生了矛盾,红头帮逐渐分裂成几个派系的势力,各方之间时有摩擦。
十四岁,势力之间不同水火越发严重,在一次火拼中你受了重伤,失血过多,你死了。
【模拟结束】
请选择此次模拟奖励:
1,十四岁时的记忆。
2,十四岁时身上的一件随机物品。
3,十四岁时所掌握的一项随机技能。
(注:为方便区分,现实剧情称呼女主为阮幸,记忆中称呼女主为阮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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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学武功喽
七爷的脾气确实够好,之前在模拟器中拒绝他,这次在模拟器中消极怠工,他都没有小心眼的处置她,最多就是放在一边不管任她自生自灭,看来赢下那第三局对于七爷来说确实意义不一般,否则早把她丢到自己宅子里当粗使丫鬟受苦受累去了,这事他在模拟中是真干得出来。
并且一直对她抱有期盼,她都习武两年多了七爷还是想带她走,还用姐姐当诱饵,只是她在模拟之前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次模拟只赖在帮里习武,绝不出江宁城。
他带那个少年离开江宁城却没有遭到袭击,很明显,杀她的人就是这少年背后的势力亦或者是与他关系亲近,为了争夺七爷送过去的那个名额,才对她下了杀手,只是七爷对那个少年并不是很满意,才拖了这么久好几年才送过去。
对于这个没见过面的少年,阮幸已然起了一丝杀心,任谁知道自己无缘无故被杀了好几次都会心生怨气吧,会真气了不起吗?为什么不把刀架在七爷的脖子上威胁七爷换人,反而费尽力气去杀她一个无辜的小孩子?不过就是欺软怕硬罢了。
不过目前她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本人也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六岁小女孩,谈报仇还为时尚早,只能把目光放到眼下,考虑一下三选一的选项。
一选项没什么价值,十四年来一直都是闷在堂口里习武,若不是被收编为打手强制出门打架她连堂口的门都不会出,七爷带着一个少年走也是从别人口里听到的她并没有亲眼见过那个少年,无法得知对方的长相。二选项就更不用说了,她从来没选过,想也知道没什么好东西。三选项虽然上面写着的是随机两个字,但每次模拟她都只专心学了一样东西,且大概率不会给她已有的技能,所以这次阮幸还是挺有信心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恭喜你获得了十四岁时的炼体功夫。】
【鉴于你获得了武学境界,模拟器即将进入系统升级,所需时间为十二个时辰。】
刚刚感受到不同于以往的强健有力的身体,阮幸便有些惊讶的看到了第二条讯息,她有预感有了武功或者修为以后模拟所需的充值额度和积分会等比例增加,却没想到模拟器还会更新。
她记得最后还剩下了11.3积分,希望模拟器涨价幅度不要太大,否则她还没找到活路就先要变成穷光蛋了。
也希望模拟器更新后能带来有用的新功能吧。
这般想着,阮幸在床上翻了个身,缓缓陷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吃过早饭,石师傅验收了昨日的练习成果,微笑着点头,“不错。”
“当年我跟着师父跑江湖的时候,学了整整三天挨了不少打才能将三个鸡蛋完好无损的放进同一个碗里,你比我有天份。”他有些感慨的拍了拍阮幸的肩膀。
随即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对着阮幸左看右看,疑惑道:“丫头,我怎么感觉你与昨日有些不同?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一点。”
原先的瘦麻秆一样身子骨多了一层薄薄的肌肉,气色也比之前红润了些,若是叫阮桃看到,肯定一下子就能分辨出她身上的大变化,但是在这堂口里石师傅和七爷对她都只见过几面,她并不特别担心,面不改色的答道:“我也觉得身体好了些,可能是因为昨天吃饱了饭,还睡了个好觉,以后有师父您的教导,我还能更好些呢!”
这话说的让石师傅感觉舒心,笑了笑,眼中流露出一分可惜,“你这丫头,也不知怎么生的,竟这般伶俐!可惜,我当不了你师父,赌术对你来说只是一个跳板罢了。”
“这话怎么说?”阮幸好奇道。
“过段时日你就知道了。”他摇了摇头。
石师傅没有直说,但阮幸也不想止住这个话茬,她还想在石师傅这儿打探更多的消息。
杀她的那个人有着和七爷一样的淡白色真气,如果这是红头帮高层才能修炼的功法,她就可以确定筛选范围了。
“那您给我讲讲您年轻时候的事呗?您是什么时间来的红头帮呀?”阮幸眨巴着眼,双手托着下巴蹲在了石师傅的腿边。
石师傅正打算演示下一个三仙归洞的手法,闻言止住了动作,摇头笑道:“也罢,天色还早,我就先跟你聊聊。”
“说起来,不是我主动加入了红头帮,而是红头帮收编了我。十几年前,我师父过世后,我厌倦了奔波的日子,留在了江宁城定居,凭着一手千术本事,在一个小帮派掌管的赌坊里当暗庄,那时候江宁城大大小小的帮派有几十个,更迭的也非常快,有时候一夜之间某些小帮派就被吞并了,有时候昨天还坐在一起称兄道弟隔天就因为分配不均而反目成仇,一些没有关系的商家一个月可能要给好几个帮派交保护费……”
“直到六年前,红头帮异军突起,凭借着强大的武力快速发展,从十几个人到帮众上千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不仅分等级教给帮众炼体方法,更是细致规划了区域管理,之前那些帮派打架全靠逞凶发狠的臭鱼烂虾很快便土崩瓦解,我当时所在的小帮派就是因此被红头帮打散收编,我被归到了七爷的手下,他知道我会赌术以后,便没有让我再去赌场了,而是在堂口将赌术教给别人。”
“教给别人?”总算是听到点沾边的信息,阮幸连忙问道:“您还教过谁呀?”
石师傅咳了一声清了清喉咙,阮幸立时倒了杯茶端上,他继续道:“不全是你这样的,七爷是混帮派里头少有的善人,他的场子不让有暗庄,他说那是竭泽而渔,但也不能让旁人扎了眼,他让我教那些看场子的基础出千手法和如何判断抓老千。”
“至于像你这样的孩子,我还教过两个,五年前一个,三年前一个,在我这儿学了点皮毛就被七爷送走了。”
阮幸追问:“那他们现在呢?”
“现在?不知道。”石师傅回答的非常光棍,“可能已经死了,也可能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总之我没再见过他们两个了,七爷后来跟我讲过上面不太满意,但到底人没退回来,反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了,我也没再问过。”
石师傅说起那两人时没有一点惋惜,大概那些短暂的教导时日并没有培养出一点师徒之情,这让石师傅看起来有点冷漠。
也对,他并不是一个和蔼的邻家老头,而是混江湖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赌场老千,他只是看起来好相处而已。
阮幸垂眸默默续上了茶,石师傅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漏了点什么,不过并不重要,反正阮幸很快会知道的,他吹了吹茶杯袅袅上升的热气,毫不在意道:“别担心,你比他们两个懂事多了。”
第12章 有办法喽
阮幸不在意的笑了笑,“说不定也不满意我呢?到时候我还回来给您当徒弟,就算我是个女娃,也能给您养老送终。”
虽然才认识两天,但阮幸好听话不要钱一般的往外说,石师傅已是觉得这个小丫头不仅分外懂事还可爱的紧,忍不住板起脸提点,“你最好是让上面满意,这样对你我,对七爷,都是好事。”
阮幸点点头,复又问道:“咱们帮派只用了五六年就发展到如今的地步,上面的人一定很厉害吧,是朝中的大官吗?”
“这种话不要轻易问,没有人会告诉你的,就连我也不知道。”石师傅有些严肃的说,“好了,说的也差不多了,你该开始练习了。”
“欸等等!您就再满足我一个好奇心吧,我再问您最后一句!”阮幸拽着他的袖子软声哀求,一双黑眼珠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石师傅有些无奈,“小丫头好奇心还挺重,你问吧。”
“就是那个……”阮幸张开双手比划,“您刚才说帮派中分等级教功夫,教的是那种话本里的飞来飞去的大侠用的功夫吗?”
“应当不是。”石师傅想了想,答道:“并入红头帮时我年纪已经大了,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学武,不过这些年来我见识的也不少,底层帮众成员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修的也不过是炼体外功,只有高层才得以有内功心法传授,可我也没听说哪个高层练了以后能飞的,你说的话本大概只是杜撰。”
顿了顿,石师傅又有些狐疑的看她,“不过,能看话本,丫头你识字?”
阮幸闻言一惊,她太想问出关于红头帮武功的事情,倒是忘了这回事。
不过她很快意识到自己是草木皆兵了,缓缓放松了下来,她识不识字对石师傅来说一点关系也没有,顶多是觉得她六岁就能识字有些不可思议罢了,不过还是得补救一下,于是阮幸面带羞赧说道:“我不识字,只是听别人说过,我感兴趣就记下来了。”
“嗯,这样啊。”石师傅随意的点点头,没再吭声,结束了这段对话,转而继续方才的事情,将三仙归洞新的出千手法演示给阮幸看让她练习,之后便慢悠悠的踱步到走廊散步去了。
阮幸心不在焉的把玩着装着鸡蛋的白瓷碗,想着刚刚石师傅说的那些话。
胡三之前跟她讲过帮派的组织构成,最顶上是帮主和副帮主,第二层是三十几个区域管事,这前两层就是帮派的高层,各个管事相当于各个部门,带领自己手下的人经营好自己的区域范围,有事直接和帮主汇报对接,至于管事们的堂口弟兄地位高下由管事自己决定。
只有高层才能传授内功心法,也就是说,只有同为管事阶层才会有那种白色真气……
阮幸回想起第二次模拟记忆中七爷看到对方用出真气时那震惊的神色,或许七爷认识他。
至于那个少年……
七爷这个当作堂口的宅子有三进,除了练武场和饭堂这样公共的地方,大大小小的院子也有七八个,那个少年虽然没有接受过石师傅的教导,但能被七爷留作备用,说不定现在也住在这片地方。
七爷和石师傅都没有限制她的自由,这几日倒是可以用熟悉环境的名义四处逛逛,看看能不能见到他,阮幸倒不担心见了他自己会有危险,毕竟她每次死亡都是出城了他们才动手,在堂口里见他应该是安全的。
想到这里,阮幸等到中午吃过饭,跟石老头提了一嘴,石老头无可无不可的点了头,阮幸下午便放心的出了小院的门。
她来时的路穿过了一道很长的走廊,那时她步履匆匆没有抬头仔细看,此刻往回处走,才发现别有洞天。
树荫遮蔽下的走廊很是清凉,连接了三处靠西的屋舍,一处是饭堂,大多数帮众都是来此用食,阮幸和石师傅的饭食也是从这里拿;一处是堂口里练武的帮众住处,从他们的屋舍穿过去往后是一片练武场,大概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最多能同时容纳百人在此习练,阮幸在廊下便已经听到了来自练武场的呼喝声,难怪在模拟中她偷学的那么容易,原来离的这般近。
还有一处,则是一所格局和石师傅住处差不多的小院,两间厢房一间耳房,房前两三平米的空地,大门敞开着,一看便知道里面是空着没有住人。
阮幸正打算进去看看里面有没有前屋主的痕迹,忽然走廊那头迎面过来了一个人,身形滚圆,是饭堂里掌勺的胖厨子,手里捧着个小钵。
昨日去饭堂拿饭食的时候,胖厨子见她瘦弱还多给打了一勺,此刻见了阮幸乐呵呵的打招呼,“丫头,怎么在这儿站着呢?”